胆怯者,已经双股颤颤了。
和泰山军打过后才知道,以前的河北太平道才是真的友善啊
就拿不久前被泰山军斩杀的郭勋、魏亮来说吧。他们两个哪个不是在之前战事中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也是河北黄巾噩梦的存在。
但然后呢就这样死在了泰山军两个无名之辈的手上,丢人啊
但羞赧的情绪还未定,那边战场又传来山呼海啸
“贼将程涣被我陈诚讨杀”
“贼将程涣被我陈诚讨杀”
这下子,众幕僚再撑不住了,有一个直接就委顿在地了。
无他,只因程涣就是军中之胆,论士伍精锐其可能不如高览部,但要说烈气敢杀舍程涣谁
但就这样的军胆却被人给斩了
这时候,一个幕僚转头对郭典拜道
“主公,贼势大难制,全攻还不到半日,我外围四壁已陷其三。诚如主公所言,中山国兵必会来援,但以仆来看,我们多半是撑不到那时候了。”
此人突然抬头,对郭典朗声道
“主公,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不如现在选择突围,犹能有一线生机。”
郭典还在那想,那幕僚就再次建言
“主公你千金之子,一旦失陷于此,巨鹿百姓何如望主公以苍生计,包羞含辱,暂为退却。日后,我等再联合北地诸郡再伐此贼。”
郭典叹了口气,道
“罢了。你说往哪里突围呢”
此人早有腹稿,指出
“可奔易阳,那里犹有兵千人,还有积粟,可保无余。”
这人说奔易阳,马上就有另外一幕僚提出了异议
“此言差矣,易阳城小,不如西奔入上党。从此可入河东,由此归京。”
不过就在此二人说出东奔西奔的时候,有一人排出众,对郭典道
“府君,易阳、上党皆不可往。试想我甬道壁垒之所以能坚守,全因府君在此与他们共守。如像二位所言,或东奔或西奔。到时候群情汹涌,大众俱溃。贼众本就骑多,从后掩杀,我们还能奔到易阳和上党吗而今我等虽粮少,但犹可能支撑旬月,哪有舍安就危,自寻死路的道理若二议必行,下官愿先溅颈血,污公马蹄。”
这人的话直接惹恼了当中的一幕僚,这人怒指道
“田元皓,你这是置主公安危于不顾,你不忠。”
这个叫田元皓的,也刚烈,直接回骂
“你这是置府君于不义,你不忠”
没错,此田元皓正是巨鹿人田丰,为河北一大俊秀。此人性格过于刚烈,一直不得志。
好在郭勋知道此人是有能力的,才不以为意将其征辟入府。
当然,这也是因为现在兵凶战危,郭典才强忍不适,将其留在身边。不然在平时,谁会找个刺头放身边恶心自己
什么,你说他有能力有能力关我何事能让我多舒服些吗
所以当田丰再次站出,要让郭典继续坚守的时候,郭典内心一阵烦躁。实际上,他已经确定要跑了,只是不确定往哪里跑
向东,实际上就是还继续留在巨鹿郡和泰山军死战。而向西跑,就是放弃巨鹿郡,直奔入洛,到洛阳投奔新朝。
说实话,他个人是倾向西奔入洛的。因为他知道以泰山军的实力,吞并河朔是迟早的事,留在这里继续抗争并无意义。
不如早去洛阳,可能初时会被雪藏,但日后一旦关东朝庭要和泰山军开战,那他这个知泰的行家就必然要被重用。
但田丰这人虽然讨厌,但有一点却没说错。这时候跑,可能真的是送死。
这该怎么办呢
就在郭典还在犹疑的时候,一直站在郭典边上沉默的臧洪出列了。
他对郭典拜道
“府君无需担忧,家父的援兵必然已发,我可让我的伴当陈容拿我的符节突围出去,催促中山国兵速速来援。”
郭典看着臧洪坚毅的眼神,心中稍定,下了决心道
“诸军,我等哪个不是世受国恩,为国许忠本就是我辈的职责所在。从现在起,我意与三军共守,若再有敢出奔者,无论是何人,皆斩”
郭典毕竟是主,当他下了这番令后,自然没有人敢多说。但不少人看着田丰的背影,充满了憎恶。
就这样,日头高升,壁上的众士们就坐看着北面的赵浮壁,也是现在唯一一座壁垒,默然不语。
就是不知道这赵浮能坚持多久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北壁一直坚持到了日落都还坚持着。
但显然北壁的顽强也惹恼了泰山军,所以即便将要日落,泰山军都没有任何停止进攻的意思。
甚至不断有军士在架设火炬,看架势就是夜攻也要拿下北壁。
此时,在巨鹿军北壁东侧后的一处极为宽阔的旷野上。巨鹿大将高览正带着所部五百骑休息在此处。
和不远处的沸反盈天的喊杀声相比,这里除了人吃马嚼声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