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典睡懵了,当什将朱南告诉他们被包围的时候,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很快外面的煊沸越来越大,外面的敌人显然举起了火炬,在黑暗中各种啸叫。
杨典再不敢耽误,穿上衣甲,连忙带着扈兵们走到营帐外围。
到这里,他才知道围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透着火光他看到一些披头散发,衣甲也破破烂烂的武团部曲,估计是几次大战中被打散的溃兵,然后在野外游荡成团。
但这些没了心气的残兵败勇不是只敢狩猎小的聚落吗自己这里百人军士,他们竟然有这个胆子来捋虎须
黑暗中,杨典也看不清到底来了多少敌人,后面是不是还有埋伏,所以他也只高声呵斥
“别不长眼,咱这里的刀都比你们人多。不想死的都散开,不然撞在乃公刀山,保叫你做个枉死鬼。”
杨典雄厚的声音让对面的狩团明显发生了骚动。有些在虎视眈眈后,见这些兵子不好惹,只能不甘的退入了黑暗。
但有些显然饿慌了,或者有其他依凭的,不说话,但就是围着杨典他们不散。
见这些游团还不死心,边上的什将朱南恶狠狠的问杨典
“屯将,我看这些人是饿疯了,不杀一批,不见血是不会散的。”
杨典摇了摇头,对朱南道
“不行,太冒险了。黑里头谁知道这些狗奴后面还有什么人不能让弟兄们冒这個险。”
想了会,杨典对朱南道
“这样,我一会将队伍分成五个队,每队值半个时辰。现在到天亮差不多也就两三个时辰的样子,我先带扈兵守第一轮。就这样吧。”
朱南点了点头,就去喊几个队将去了。
一夜无事。很显然,对面的游团也吃不准这些兵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又有多少刀,也没敢进攻。
十月二十五日,天刚佛晓。
杨典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来到了帐区外,这时候对面的虚实他才看清了。而这一看,他不禁倒吸一口气。
只见他们帐区外,密密麻麻的挤着人,此刻皆倒在地上酣睡。而昨夜的些许篝火这时候也化为袅袅,显得格外荒凉。
杨典咽了一下口水,这些游团怕不是得上千啊。到底哪来的这么多人
就在杨典惊诧的时候,对面也醒了,显然也看到了他们昨夜围的兵子的真实人数,一时间都大胆的围了上来。
杨典也是个凶人,这会被逼到墙角,狠劲也上来了。他率先拔出刀,然后全屯开始排列阵型,准备对这些游团发动进攻。
就在两边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从游团的后面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对面可是太平道的黄巾兵”
杨典他们泰山军的军衣都是一身黑,但为了展示他们和黄巾军的关系,他们也都一直头抹黄巾,所以不怪乎对面看到他们会这么问。
杨典朗声道
“我们是从河南来的泰山军,你们是什么人”
谁知道这句话直接引起了巨大的骚乱,很显然对面发生了很大的争执,随即就在杨典看不明白中,这千人的游团立马就分成了三股。
刚刚还结成一片和泰山军对峙的游团因为杨典的一句话给弄分裂了。
然后杨典看见有一股,明显还有残破衣甲的游团率先出走。然后又一股上来对杨典道
“泰山军威震大河上下,谁人不知。弟兄们饿得急了,也不知道是贵军。所以冲撞了,我们这就走。”
杨典想了想,让扈兵去拉一车军粮来。
扈兵推着军粮到了对峙的中间,然后就撤回了。
杨典高声回对面
“这是我们泰山军赠与各位好汉的军粮。我泰山军以后就留在本地了,正在漳水两岸建立屯点,各位好汉要是信得过,想给家里人个安生日子都可以去。而且你们去多少,收多收。”
杨典给这些人军粮是这样打算的。他虽然是本地人,但泰山军大多数人都不是,如果初来此地就给当地人一种逞威的感觉,那不利于他们和本地人打好关系。所以杨典就想出了怀柔的办法。
他们这些军粮都是从敖仓起出来的,这次为了去寻列人的黄巾部队,带了不少。所以用一车粟换一个宣传,不亏。
这朋友是怎么交出来的就是出手阔绰,为人四海。
有这车粟开道,那伙游团明显热络了起来,甚至原先躲在后面的几个领头的也露着一口残牙,对杨典他们说些捧场话。
最后这些人赶忙推着粟车走了,至于杨典说的什么回漳水边去种地安家,这些领头的听了就忘了。
开玩笑,好不容易聚拢了这些人,要是去那劳什的屯点,那人不立马散了他们没那么傻,不费一条命就拿一车粟,不亏。
但泰山军扎根邺城的消息,终落在所有人耳里。而这终究会传遍漳水沿岸的聚落,相信只要泰山军做出样子来,那人口重新回到屯点是早晚的事。
就这样,三拨人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