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泰山贼杀出,那怎么办念此,他将目光看向了对岸的朱儁军团,两个时辰前,他还是向朱儁请了援兵,但现在还没见到对岸的动静,这朱儁到底在想什么。
颍水东岸,原波才部壁垒群,汉军右中郎将朱儁部。
皇甫嵩不知道的是,朱儁这一次真的打算不计前嫌,公心为国的。他这边一收到皇甫嵩的求援信,就打算全军渡河。
但谁知,这几日一直龟缩在连砦的波才部和马元义部竟然这个时候出兵攻击他的营砦。甚至西面的汝南黄巾,都有一部万人,打着“吴”字旗帜,从七道浮桥跨水而来,已经将朱儁部的西进通道给堵死了。
现在,朱儁就是想救援皇甫嵩,都不行。
此时,营砦外,马元义麾下的豫西弓手营,平静从容地对正在营外列阵的汉军宣泄着箭失。
这只豫西弓手营是马元义麾下少的精锐,其营大部分成员都是来自于伏牛山脉、熊耳山脉、外方山脉的山寮众,本就悍不畏死,又各个善于弓失。这部因为太过桀骜难驯,之前马元义调动信众入洛阳的时候就没调度这拨。而现在他们反倒成了马元义手上的王牌。
在装备了汉军硬弓的豫西弓手营,简直就成了战场上的杀人机器。他们非常机械的拉弓,上弦,瞄准,发射。在这些豫西山寮眼中,对面的汉兵和他们以前猎杀的野兽并没有什么分别。而且他们比野兽还好杀,毕竟野兽还会跑,而这些汉兵却只能服从军纪呆愣得谨守防线。
马元义显然在这一次配合汝南黄巾中出了血力,后方一捆捆箭失不断被送上前线消耗,那些豫西弓手营的射手们直射得手指流血,手臂酸胀,才停了下来。
在看对面那些出阵的汉兵,相互枕籍,奄奄一息,箭失洞穿了他们的肌肤,穿中他们的骨头,在满是箭羽的木丛中嗷嚎等死。
这一只出营拦截黄巾军的汉兵,完了。
但这依旧只是颍水东岸战场上的小插曲。此时,朱儁麾下骁将孙坚、傅燮,别部司马张超,河南、河内诸骑军皆出战与波才、马元义部杀在了一起。
此战,马元义一共出军一万五千众,直击汉军正面,这些都是马元义整训出的黄巾力士,虽然战阵不熟,但皆有敢战之心。
而马元义自己,又带一万兵力驻守连砦,等待西岸彭脱部和东岸战场的结果,只要有一方获胜,他都将率领自己本军向前挺进,最终获得此战胜利,为黄天大业立下不世之功。但如果败了,那他就需要用这一万人前去接应残军,继续坚守连砦。但那样的话,汝颍联军大败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所以换句话说,因为左岸彭脱部的提前决战,汝颍黄巾联军已经在事实上和汉军主力打响了大决战。
战斗从一开始就到达,一方是虔诚信仰,舍生忘死,只想开创一个穷苦人的太平盛世的黄巾军,一方是越挫越勇,休养蓄锐,正要一雪前耻的五军吏士。他们厮杀在旷野上,无数人用箭失、兵刃甚至是牙齿,消灭着敌人。
正是双方战至最酣时,由颍川波才亲自带队,一只万人左右的精勇悄悄从战场右翼绕至了朱儁大军的北侧。而因为前军黄巾攻击甚烈,汉军的游骑全部为其所吸引,并没有人游弋在外围,所以当波才部高举着太平道六节杖,飘扬着杏黄大旗,出现在朱儁的后方时,汉军所有人都慌了。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huanyuana
当此之际,右军中郎将朱儁展现出他应有的统帅之能,他以军配摇指北面突然出现的波才部,大声对麾下众勇士道
“黄巾渠魁波才有智勇之名,今不坚阵而守反从北面袭扰我后,此就是要一举而覆我军,诸君有何策”
阵中有一大将,抱拳出列,道
“副帅,咱们现在必须回防后方壁垒,有坚壁拒守,我们前攻后守。只要将对面黄巾击破,再回援,大事仍有可为。”
朱儁一看说话之人,正是帐下校尉郑泰,年三十。其为荥阳郑氏子弟,其家治公羊春秋、左氏传,长于历数,族声以清正称。而这郑泰也是一时人物,其家经学之家,但其人却少有才略,好交豪侠,娴于武事,是朱儁帐下一直惯用之将。
在历史上,郑泰会在董卓专政之时,与何颙、荀攸共谋诛卓,事泄逃归袁术,出任扬州刺史,卒于途中。其弟郑浑,会官至曹魏九卿。其子位置司马晋之三公。其孙六人,皆为九卿。可以说,奠定了日后中古时期,五姓七望之荥阳郑氏之源流。
当然,那些都未发生,此世此人还仅仅只是一部校尉。
朱儁听得爱将如此说,豪迈道
“我朱儁用兵以来,善战无前依靠的就是结士以心,不以外物,何故守砦怯战。当此之际,正是英雄奋武之时,我意选精兵一部,逆战波才部。其部看似精勇,但皆是残兵败卒。我兵一出,彼等岂有不危骇之理反而枯守城砦,倒涨了贼人士气。”
朱儁说完,郑泰了然,遂请命出战。
朱儁还没完,又要激励一波士气,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