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平道徒也就是数百。
更多的,是被人拉来浑水摸鱼的。
当单鸣宣布所有缴获归大伙所有时,他是万万不会料到,他手下的人立马就把各自亲朋好友一起拉上了。
毕竟自己一个人抢才能抢多少,是不。
所以单鸣坐在二人台的木肩舆上,就见到这一路,投队者如流入海,源源不断。
他没想到,自己在本地威望已经到了万夫景从的地步。
单鸣自矜,果然还是要把功夫花在平日里,这不,现在就是收获的时候了。
到地后,他一挥手,就将梁仲宁的据点围了起来。接着,使人出列,在下面骂梁仲宁。
此谓激战之法。
乡人的俗语,是真的俗。
什么辣娘,什么乃公,什么龟儿。
总之,把壁垒上的梁仲宁一党,气得三尸也无。
他们到处找梁仲宁,各个要出寨请战,要和这帮济北国的虫豸拼个死活。
但他们找遍了壁寨,都没找到梁仲宁。
正当大家怀疑他是不是自己跑路的时候,有人在马厩里找到了梁仲宁。
此时梁仲宁,敛容严肃,端坐于马厩内,手里结手势,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
“哇呀哇呀,无上中黄太乙,哇咿哇咿,哼哈哼哈。”
大伙看梁仲宁此状,无人敢吱声,都知道道首是在和黄天沟通。
果然,梁仲宁很快就恢复原状。
他一振衣袖,对大伙作色道
“众道友,一切听我,黄天告诉我,此行我们无事。”
一听黄天都保证了,大伙心花怒放,立马就将梁仲宁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问该怎么做。
梁仲宁啥也没说,只带着大伙又回到了壁上。
望着岭下满山遍野的“同道”,梁仲宁咽了咽吐沫,突然扯着嗓子向下喊道
“单道友可在,能否阵前说话。”
单鸣不屑,但还是让人将他并肩舆一道送到阵前,他倒要看看这卖漆的有甚话可讲的。
单鸣这会不持三节杖了,此杖是唐师所授,不能轻易带出。
这会,他手持一把麈尾手杖,轻指壁上人
“小儿,你入我教区,夺我教民,自缚请罪还来不及,还要妄图反抗”
壁上的梁仲宁被单鸣的气度一折,暗道,果然是我道中人。
他也不敢做气,只老老实实的答到
“单道友,我下来和你谈,我们有些许误会,你等我下来。”
说完,梁仲宁不敢怠慢,忙就要带着大伙下壁。
大伙听着不对劲,忙问道
“道首,你不是要投吧,我等正欲死战啊。”
梁仲宁一摆手,呵斥道
“你们懂啥,这是黄天的意思,咱们照着做。”说完,就安排大伙,整队出壁了。
临开壁门,梁仲宁觉得气氛有点紧张,就让吹鼓手到时吹几个响,活跃一下。
但他走的快,没听到吹鼓手说了声
“道首,俺没带排箫啊。”好在吹鼓手机灵,忙想起一物,赶忙去取。
就这样,壁门缓缓打开,梁仲宁望着坡下乌央乌央的人马,咽了咽吐沫。
突然,一阵螺声吹起。
“嗯哪来的螺声”
梁仲宁回头一看,才知道是自己下面那个小吹鼓手。
那吹鼓手正卖力的吹着螺,突然就被梁仲宁一把夺过去,紧接着就被吼道
“你要害死我们”
原来,军中螺声一起,必是攻击信号。对面再不识金鼓,但也是知道这一环的。
真要了命了,他梁仲宁是来投降的,不是来战斗的。
但紧接着,梁仲宁就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坡下乌央乌央的人马,突然如麦般倒下。
先是最远处的人影,撒开了就跑,然后是前面的。
只片刻,坡下的人马消失的一干二净。
梁仲宁望着眼前这幕,嘴里喃喃
“难道这就是无上中黄太乙的威能呀。”
说完,一整精神,带着同样目瞪口呆的道徒们,就冲下了坡。
当梁仲宁一党到坡下时,刚刚还一片人海茫茫的地方,此刻只留下一地狼藉。
各色人等拉的屎尿是遍地都是,还有一些个被踩踏伤到的,正躺在地上哀嚎。
而气度不凡的单鸣,单大道首,此刻被人掀下肩舆,原先手上的麈尾手杖也不知道被谁夺走了。
那东西倒也值得几个钱。
梁仲宁走到单鸣面前,望着双眼无神,满脸木讷的“仙人”,狰狞一笑,挥掌就要给他来个耳。
单宁突然起身,正了正冠,就对着梁仲宁,敛衽而拜,口呼
“不敢劳君费力,仆自己来。”
说完,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耳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