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一炮三响(1 / 2)

在日本,对民间的博彩发展把控还算严格。

但即便如此,赌徒们总能找到找乐子的地方。

在许多的街区巷口,尤其是车站附近,名为“柏青哥”的合法小赌场有很多。

柏青哥里设置有各种博彩机器,弹球机、老虎机、钓鱼机应有尽有。

这种小型的博彩场所在日本很有人气,能看到各个年龄段的成年人来这地方一坐就是一天。

日本的赌博法里有规定,柏青哥场所的定义是娱乐场所,不能带博彩性性质。

顾客在各种机器里赢得的积分筹码,只能到前台兑换小礼品,不能直接换钱。

可是在可兑换的礼品中,有一项名为金币卡。

顾客只要拿上金币卡,离开柏青哥去最近的便利商店,就会很容易找到“金币卡兑换现金”的业务。

这样绕一个圈以后。

柏青哥场所内确实不支持积分换现金,纯纯的娱乐;而想以钱博钱的客户,也可以得偿所愿。

一切都合法合规了起来呢

不过,柏青哥里的博彩,终究只是小打小闹。

而要想赌大的,要么去合法的赌马场,要么就去找不合法的地下赌场、麻雀赌场。

东京都,目黑区。

某条没什么特点的街巷。

巷子的深处,某栋普通的低矮建筑下,就是一家没名字的地下赌场。

喧杂的人声,还有呛人的烟味是这里的主旋律。

地下赌场一共分成两大块区域,一边的人玩得是德州扑克,另一边的人围成几座在打麻将。

场地的边缘处,还零星有几台弹球机。

在打日麻的场地里,竖排的第三桌,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

将近40岁的年纪,外形看起来有些颓废,但搓麻将的时候,倒是神采奕奕。

这男人叫长友隆平,小平头的父亲。

坐在长友隆平对面的,是一个30岁上下看着像家庭主妇的妇女,现在正轮到她出牌。

女人很犹豫,举牌不定,时不时还会瞟一眼对面的长友隆平。

没办法。

长友隆平的手气很旺,连着胡了好几把,这让女人稍稍有些忌惮。

“阿姨,你快点啊,阿姨。”边上一个黄毛的小青年不耐烦地催促。

女人揉了揉额角“八筒。”

长友隆平瞬时变得更加有神采,他把面前的牌一推“胡了一气贯通两番,宝牌一番,红宝牌一番,四番。”

“啧。”桌上的其他三人,表情都不太好。

又被这人胡了。

哗啦

算完筹码,所有的牌都被推倒。

麻将机哗哗地洗牌,同时很快又码出一副新的来。

众人又一次投入到牌局中。

在长友隆平的腰间皮带上,挂着一个圆形铃铛,金黄的金属色泽,系在一根红绳上。

金球铃铛。

当然了,所谓的金球铃铛只是名称。

铃铛并不是真是黄金做的,而是黄铜,本身并不值钱。

严格来说,这枚金球铃铛不是长友隆平的所有物,而是他妻子河野菜月的。

河野的父亲在去世前,给女儿留了一些遗物。其中有一堆不大值钱的玩意,里面就包含了这枚铃铛。

河野在拿到这东西后,也没太当回事,和其他遗物一起压箱底存放。

一直到前不久,长友隆平才凑巧将这枚铃铛翻找了出来。

打麻将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打了三轮。

长友隆平这几局倒是没胡牌,不过也没点炮,甚至还荒牌了一局。

反正就是没怎么输。

桌上的四个赌徒不知疲倦,新一局打了大概七八分钟,长友隆平愉悦地一推牌“自摸。役牌中一番,混一色两番,自摸一番,四番。”

今天打了快一下午,他已经赚不少了。

余下的三名牌友,又是面带苦色地掏筹码。

这时候,牌桌边上有一声轻轻软软的,不能被正常人听闻的惊叹响起“呀”

发出声音的是一个看起来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穿一身红和服,留娃娃头。一张娇俏的小脸带点婴儿肥,很可爱,让人见了忍不住会想要捏一把的那种。

毫无疑问,这就是座敷童子了。

唯一遗憾的是,明明有这么一张可爱的脸,但这个座敷却总喜欢摆出一副丧丧的表情来。

丧脸的小女孩从长友隆平坐下来搓麻将的时候,就一直站在牌桌边上。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看见她的。

包括长友隆平也一样。

另外,从第一局日麻开始,座敷童子的身上一直有一股红色的气息在萦绕,这气息温和且祥瑞。

不过,事情在大概半分钟前发生了变化,原本祥瑞的红色,不可控制地变成了带不祥气息的黑色。

也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