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八章 计谋败露 (2)(1 / 2)

安抚好了副使塔拉及使团其他成员后,萧仲恭返回大厅,拜会秦桧。萧仲恭对秦桧一揖道:“秦大人在上,卑使已安抚好副使塔拉及其他使团成员,卑使现在就可以随秦大人去觐见圣上了。”

秦桧闻言大喜,高声叫道:“好!甚好!”随即,秦桧起身,满脸喜悦,朗声说道:“好啊,好啊,既是如此,咱们也算是同朝为官了,你已不再是金国使臣,乃俺大宋重臣了,咱们之间也无需再客套;待萧大人大功告成,本官再为萧大人摆宴庆功。萧大人,咱们现在就进宫入殿,觐见圣上。”

“岂敢,岂敢。”听到秦桧称呼其为‘萧大人’,萧仲恭委实吃惊不小,弯腰作揖道:“秦大人面前岂敢称呼大人?实告秦大人,下官能有大的功劳,皆赖秦大人极力抬举,下官岂敢有贪天功于记之念想?秦大人对下官之恩情,比天高,比海深,下官切齿难忘。”

“过谦了,过谦了。”秦桧道:“此乃萧大人之福分,非本官所抬举,萧大人当把握之,莫让此泼天富贵擦肩而过。”

萧仲恭连声道:“那是,那是,多谢秦大人抬称。”

秦桧道:“那咱们就进宫,觐见圣上。”

“秦大人请!”

“萧大人请!”

萧仲恭、秦桧相让着出了皇家驿馆,秦桧乘轿,萧仲恭骑马,众衙役拥簇于旁,前往皇城,入宫进殿,觐见钦宗皇帝。

大殿中富丽堂皇,气势非凡,正中龙椅上,端坐着钦宗皇帝,正龙目闪烁,望着秦桧、萧仲恭。

萧仲恭心里忐忑不安,进入大殿后,来不及看一下大殿是何等模样,也未敢抬头去看端坐在龙以上的钦宗,只是感觉到一种威严,一种足以让他感到卑贱的气氛,就慌忙跪伏在地,匍匐前行,至龙椅脚下时,连叩三头,高声叫道:“微臣萧仲恭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钦宗见状大喜。原本,萧仲恭乃金国使臣,只管行弯腰礼即可,没想到萧仲恭行了跪拜礼,还尊称自己为“吾皇”,显然萧仲恭已经认为自己是宋宋臣了,心甘情愿为大宋做事了。

钦宗大喜,遂从龙椅上起身,离开龙椅,下到大殿中,弯腰搀扶萧仲恭。钦宗亲和地说道:“萧卿快快请起。”

萧仲恭跪伏在地,眼见钦宗的脚走了过来,心跳更剧;又听钦宗称其‘萧卿’,让他‘快快请起’,心里就有一股暖流流过。

以前的时候,萧仲恭紧随在天祚帝耶律延禧身边,担任宫使、本班详稳等职,亲历了天祚帝耶律延禧的正颜厉色;即使是随天祚帝耶律延禧西逃天德军时,也常常感受到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尊贵严厉。萧仲恭没想到宋帝钦宗如此亲和,就十分感激。

萧仲恭心想,我若是宋臣,倒也是一份幸福;然而,吾本契丹,现已归顺女真,担当重要使命而来,虽宋帝亲和、平易待人,也不可丧失立场,免得左右都不是人。然而,戏还是要演,还要演真演像,这样才能蒙混过关。如此想着,萧仲恭颤抖着声音说道:“臣何德何能,敢劳圣上大驾?臣担当不起。”一边说着,一边慌忙爬起身来,脸上流下泪水来。

钦宗道:“快给给萧卿赐座。”

执殿官为萧仲恭摆上了座椅。

钦宗翻身返回龙椅,坐定后,对萧仲恭和秦桧说道:“二位卿请坐。”

萧仲恭和秦桧坐在了座椅上。

钦宗望着萧仲恭说道:“萧卿自东北苦寒之地而来,餐风露宿,车马劳顿,多有辛苦,不知在京师住的如何?生活上可习惯?萧卿有甚要求,只管向秦中丞说,秦中丞会悉数解决。”

萧仲恭起身。

钦宗道:“坐,坐下说,无需多礼。”

萧仲恭复入座,回答钦宗道:“多谢圣上关心。臣在汴京,多得秦中丞关照,生活上很好,也习惯。”

钦宗道:“如此甚好。”说毕又问:“秦中丞可向萧卿说了相关事宜?”

萧仲恭点头道:“回圣上。秦大人已向微臣说了相关事宜。”

钦宗问:“萧卿如何想的?”

萧仲恭答道:“回奏圣上。能为朝廷尽忠,实乃微臣之心愿。微臣来汴京前。对朝廷就极为向往,无奈不了解情况,不敢轻易表露。秦大人说了圣上之意,臣甚是感激,臣精忠报国,虽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钦宗龙颜大悦,说道:“甚好!甚好!宋辽原本一家,百十年友好往来,并无过节;无奈辽人马植,贪图富贵,哄惑太上皇,签订了什么海上盟约,致使大辽亡国、大宋也遭到践踏。前段时间,太上皇过意不去,派人前往夹山,专请天祚帝来朝,意欲保护,无奈山高水远,多有不便,未能如愿。萧卿乃辽人,且是皇亲,天作帝之遭遇,想比心里也万分难受。”

钦宗说道天祚帝,萧仲恭便从座椅上出溜了下来,跪伏在地,嚎啕大哭起来。萧仲恭哭诉道:“启奏圣上。臣乃辽人,天祚帝乃臣之表兄,臣与天作自小生长,亲如手足,情深意长;且天作为臣之主,主之有难,臣安能贪图性命?无奈金军围困,突之不出,天作被擒,臣本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