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校外,偏偏正好次次遇到柏宴,这孽缘简直强的无法言说。
柏宴说他这种赶尽杀绝的性格,交不到真心朋友。
柏宴的话,恰好戳中周云滇的痛点,当时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友人宋恩霖。
多么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多么高高在上的话,随意评鉴着他人的人生。
新仇加旧怨,周云滇不打算再忍,他直接扑了过去,只是揍人不成反被揍。
他并不知道柏宴因为幼年被绑架过的经历,精通各种格斗、武术、散打,常年练习反应力与爆发力,并不是他突击练习就能够超过的。
周云滇回忆着那只限量版钢笔,说“其实那只笔我也有,是我去世母亲送的。他那
只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人送他的,我看他没舍得用,还经常找人给它做个保养。”
真是头一次看到给钢笔做保养的神经病。
他们打斗时,他一个没注意就把它扔到阳台下,虽然后来想尽办法修复,不过还是很多地方修不回原来的模样。
周云滇现在都心有余悸。
“我还记得当时柏宴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将死之人。”漠然到毫无情绪。
原著里,是柏宴不小心弄坏了周云滇的钢笔,造成了主角攻受无法调解的矛盾。
因为钢笔是限时限量版,洛嘉才会匿名在一年后寄给柏宴,希望化解这场危机。
现实里,情况却刚好相反。
“洛嘉,你没事吧”周云滇抽了张纸巾给他。
洛嘉鬓边落下一滴汗,神情惶惶。
一般说匿名机构邮寄柏宴不会知道邮寄人,但难保柏宴没有对包裹起疑而进行调查,真要查的话是能追根溯源的。
在那堂大课上,钢笔只是一个怀疑的点。
让洛嘉真正意识到柏宴可能在等他坦白,是当时柏宴看他的眼神,好似在一点一滴向他透露真相,不断诱导他去怀疑,并定时肯定他的想法。
洛嘉不确定,他还能坚持多久。
艾琼在群里吼了那一句后,炸出不少潜水党。
艾琼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后,这群十二班老同学就没有认为是意外的,这都是基于对柏宴为人处世的了解。
三年了,宴哥是终于走出来了
琼琼,我们都觉得有猫腻,那就不是你的错觉。
哪怕还不是恋人,我也觉得宴哥对他是不一般的,不知道你们记得吗,白莲花事件,那就不像宴哥会多管闲事的事。
恩霖的墓地好像择日完工,我看连学籍号都恢复了,这么多年能让宴哥放手,应该是真的在尝试走出来了吧。
算是件好事吧,宴哥这些年越来越忙,忙得像在燃烧生命。
原来不止我一个这么想,宴哥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但我觉得他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我们已经失去恩霖了,不能再接受宴哥也没了。
所以虽然砸灵堂那事那么炸裂,但我们果然都觉得是因爱生恨
他哪止是宴哥一个人的白月光,也是我的好吗,他押对了两道理综大题,恩霖是我的神
咱不是说好尽量不提那个名字吗,好想哭,怎么过那么多年泪腺还那么发达啊
别提了,不要拿回忆杀搞我。
我想去看看颜王,要是比差,我不承认的呜哇,我的白月光永存
你们谁也去先说好咱不是去宣战的,要友好要有礼貌,我们就是看他凭什么靠,难受
那是男生寝室,我们女生去不了,你们顺便看看寝室有什么好的,让宴哥不惜搬回去。
吕卫阳
加我,
,
过了很久他软磨硬泡才重新加回来。
加回来后,柏宴只回了他一句别动他。
当时开学都没几天,柏宴都没搬回寝室吧。结合后来一系列操作,他有理由怀疑柏宴这个不要脸的在监守自盗
柏宴拎着一杯奶茶,走在回寝的路上。
他看到寝室楼栋下方有一黑一白两只漂亮小猫在打闹,记得这是附近学生有空就喂养的黑白双煞,白色的那只有些像他家小朋友,怯生生的,却又敢在黑猫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那小白猫打哈欠时,还要一爪子拍黑猫的背。
柏宴莞尔一笑,正要走近,哪想到它们远远地看到他,炸开全身的毛,一溜烟就跑没了。
柏宴危险地眯了眯眼,冷冷嗤了一声“呵。”
柏宴上楼时收到信息部成员的电话,提到最近在学校论坛上被讨论许多的c话题,其实从前段时间就开始了,只是上了大课后越来越频繁,可能是怕被和谐大多指向的是友情线,都删了显得小题大做,他们拿捏不准干脆打电话询问柏宴。
“家宴”柏宴舌尖轻卷,将这个词又说了一遍,家与宴,低沉磁性的音色勾人心弦,“放着吧,不是说友情吗,那删掉做什么。”
直到挂上电话,信息部的同学都感到一阵阵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