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洛嘉已经干掉了一罐椰汁,完了还打了个嗝。
洛嘉刚才为了哭出来,用力过猛,调动的情绪太凶。
加上后续考验他心脏的事,他急需补充元气。
洛嘉“不能喝”
柏宴“能。”
不知道该说什么,洛嘉总能让他无言以对。
喝个椰汁,也能喝出醉了的效果。
越明中学的学生会要做的事不少,每一项学生组织的活动开销都要走学生会的账。
洛嘉边吃,边他们听着他们在聊过几天校篮球队冲刺全国奖项的安排;又说艺校那边有请愿希望柏宴去演讲,关于他如何提高文化课成绩的经验;然后又是高三的秋游要不要举办,等等琐碎的事。
而这些事,柏宴会给意见,但并不会强行干涉学生会的运作。
洛嘉看得出来,在坐的男生是真心信服柏宴的,偶尔脱口的柏神叫得那叫一个顺溜。
聊了会,一男生想到之前有人问的事。
“听篮球队的说,宴哥有新恋人了,什么时候把新嫂子带来”
洛嘉夹菜的手顿住, 耳廓像机警的小动物似的动了动,身体不自然地紧绷了下。
如果真有那么个人要截胡,对洛嘉来说就麻烦大了,这也是促使他决定今晚孤注一掷找上门的直接导火索。
柏宴“谁”
男生“是之前有人看到你给个姑娘备注了小白伞,说那是你的网恋对象。”
听到这个名字,柏宴似乎很厌烦地蹙着眉头。
“不是他。”也不是姑娘。
柏宴的反
应,立刻引起洛嘉的警觉,有点不一般。
洛嘉像是无意地问“是哪款游戏认识的,名字挺可爱”
却见柏宴的表情很古怪地看他。
你怎么这么自恋
这货该不会忘了那个雨夜,他穿着白色外套,撑着一把小白伞走出校门。
在黑暗里,像只会移动的灯泡。
后面坐上公交。
柏宴莫名其妙地就被拐到了洛嘉的家里。
校门口的那一幕深深印在柏宴的心底。
但另一个当事人,好像从没当回事。
众人出了餐馆,分别回家。
因为出现了跟踪狂,加上天色太晚,柏宴就让人坐车送他回去。
柏宴打开后车门,洛嘉走过去,忽然停了下来。
他像是下定决心般,说“我没忘,明天就是一周之约的最后一天。”
“嗯。”
“我该怎么找你我想当面说。”
第二天是周六,他们不去学校。
当面说,还有转圜的余地。
柏宴此刻的目光有些复杂难辨,深深望了眼洛嘉。
“我明天还有别的事,晚点给你消息。”
“好,那我等你。”
只那么几句话,洛嘉蜷着的手心就布满了细汗。
有时单独面对柏宴,他会情不自禁的紧张。
他上车后照例和司机孙叔聊了几句家常,从天气聊到孙叔的孙女要考哪所重点初中。总之有洛嘉在的地方,就能很自然地谈话。
见柏宴始终没开口说话,洛嘉才慢慢停了话题,转而看向窗外不断划过的街景。
车内陷入了沉寂。
孙叔也知道大少最近状态很差,之前和洛嘉待在一起大少的心情明显会好。
但现在洛嘉好像也不起作用了。
他听值夜班的保镖说,大少最近晚上几乎没睡,不是在游戏室就是通宵游泳。
因为幼年的绑架事件,大少深埋在心底的阴影,与黑暗和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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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诊断都显示大少很健康,他还在谈话中反将心理医生的秘密给套了出来。
这对心理的把控,堪称细致入微,简直让心理医生背脊发凉。
让孙叔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样的大少,有什么事是让他都束手无策的。
柏宴看了眼旁边吹着晚风看夜景的小朋友。
从洛嘉流泪的那一秒开始,有什么在崩塌。
强行维持的假象被击碎。
原本步步淡化关系的计划,在那滴泪后,再无法进行。
洛嘉好像生来就是克他的。
车绕了一圈,接了上完小提琴课的柏熊熊。
柏熊熊最近和家里就睡觉重要还是学习兴趣班重要展开激烈的争辩。
因为还没长大,他的个人意愿被爸妈无情否决了。
在学小提琴之前,他已经学了三种乐器,两种语言,以及编程、绘画等,虽然学的多且杂,但他觉得自己没一样能拿出手。
在父母不断地洗脑中,他最终还是妥协了,苦逼兮兮地来上并不感兴趣的兴趣班。
用他爸妈的话就是,他少学一样就比别人少一分竞争力。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