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休愣了一瞬,他轻笑“这年头还有人说自己是星星的。” 陈子轻硬着头皮“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周今休前言不搭后语道,“庄老来了。” 陈子轻不意外那老人家会来凑热闹,他把窗户关上就回客厅,对跟着他的周今休说“你别管了,我自己去见老人家。” 周今休的脚步和语气都懒懒的“那怎么行,我是你秘书,岂能不在场。” 陈子轻没回头“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周今休步伐不停。 前面的人忽然自言自语似的来一句“庄矣最听我的话了,你都没他一半听话。” 周今休倏地停步,整张脸冷白得让人不寒而栗。 妈的。 比什么不好,比听话,我要是也听话,哪能被你单独放在一栏,可以找机会埋你脖子里,知道你的名字,叫你轻轻。 男人总要有血性,该跪的时候确实得跪,但该站着的时候,就要挺直。 周今休阴恻恻地垂下眼睑。陈子轻使法子支开周今休,独自面对庄家城府最深的老人。他不让周今休在旁边是有原因的,牵扯到的是私事。 因为周今休在他身边的时候,一旦他们形成封闭的二人空间,周今休的理性就会减退。 还有可能叫出他的真名。 这怎么能让老谋深算的老人看见。 陈子轻定定神,全身心地应付老爷子的注视。 庄老喝口茶“惘云,爷爷听说你在开会的时候晕倒了,怎么回事” 陈子轻转动手上的佛珠,老爷子精明得很,不可能分辨不出孙子换了几次芯子。现代社会权势顶端的大家族跟帝王家的区别不大,无情冷血,凡事大多以利益为主,什么都要权衡利弊,掂量一番。 老爷子当睁眼瞎,必定是有他的考虑,他迷信,听大师的,相信原主的命盘能为家族带来更多的财富嘛。 陈子轻的眉眼间浮起哀伤“我一时没办法接受我爸去世的消息。” 作为失去儿子的父亲,庄老宽慰道“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你看开点,家里还要你来把控。” 陈子轻垂下脑袋,脸上露出惭愧之色“我能力欠缺,做不好,也不会。” 庄老鼓舞道“没人天生就会,都是摸索着边边往前走,就像小孩走路一样,一开始难免磕磕绊绊。” 陈子轻心想,这个老人啊,自己的亲儿子白天死了,他一点都不见悲伤的痕迹呢 儿子再多,那也是亲骨肉啊。 话说,庄易军那老东西是怎么死的啊 哦,对了,突发心血管疾病,快八十岁的人了,确实容易生病。 陈子轻的脑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张脸,是庄夫人,庄易军的枕边人,他老年找到真爱,甚至能够爱屋及乌的现任妻子。 裴清然这会儿想必是回到原来的身体里了,一切回到原位了吧。 他那继兄可别亲手断了自己的后路,把骨灰给扬了。 另一边,庄夫人的房里神龛的香炉中,一炷原本燃烧着的,卷着画有复杂符咒黄纸的长香,毫无征兆地,灭了。 跪在神龛前的庄夫人见此情景,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陈子轻胡思乱想着抿起嘴角,关于裴清然的生死,明天应该就能知道结果。 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不是杀人凶手,跟我没关系,我这是登入进来入住的躯体,不叫抢。真要说,那就是原主选的我,他还等我帮他达成遗愿呢。 “惘云,你在想什么,爷爷叫你几遍都没反应。” 陈子轻对慈祥的老人强颜欢笑“我有点累。” “那你早些休息,你爸的葬礼相关明天再说。”庄老一百多岁了,身子骨一 直都很不错,“他地下有知,不会怨你不孝。” 陈子轻没搭话,一副赶鸭子上架,对未来没自信的德行。 庄老突然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严厉道“惘云,今晚趁你不舒服向你下手的人有眉目了” 陈子轻打起精神“没人对我下手。” 庄老那双眼里并未显露出尖锐的东西“那你的秘书是怎么伤的” 陈子轻的后背凉飕飕的,老爷子为什么xiao jia ren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会通过周今休的枪伤联想到他身上 虽说下属有那个义务为了上司效力,但谁不是只有一条命,真到了生死关头,下属不也是保命要紧。 陈子轻压下奇怪“是周秘书的手枪走火,误伤了自己。” 庄老布满一条条深刻皱纹的脸上尽是不放心xiao jia ren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真不是内部有人犯蠢作死” 陈子轻摇摇头。 “那是爷爷多想了。”庄老长叹,“惘云,你爸不在了,你还有爷爷,要是谁欺负你,你跟爷爷说。” 陈子轻抽抽嘴,跟你说有个屁用,你主打一个观架,没人比你更会和稀泥,我要是太弱,你才不会替我出头。 这应该是他心里所想,他嘴上说的是好的,爷爷放心。 可他突然没忍住,当场就对老爷子癫了一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 陈子轻想死的人都有了,但他发现虚空的癫值跨过了50的大关,他就又活了。 活过来的他选择装死。 老爷子没露出怪罪的表情,他摸了摸孙子的头发,什么也没说就背着手走了。陈子轻送走老爷子,他搓搓脸让自己不那么疲软,距离零点不到一小时,还是先把日常做了,再想其他人和事吧。 特制的专用皮鞭在秋水湖,陈子轻没叫人去取,他现在是暂任家主,手上的权力大到远超他想象,他要时间适应,这会儿就试试水的让老管家去给他拿一副皮鞭过来。 老管家原先以庄易军马首是瞻,如今看他眼色行事,效率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