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安排心理师吗。” 陈子轻做出依赖他的样子“那安排一个吧。” 周今休是原主的得力干将兼老师。他才二十多岁,年轻有为,是各大家族立志于想挖过去的目标,那些人认为他跟在原主身边做事是大材小用,浪费时间。 原主极为信任他。 “今休,会不会不是幻觉,我也没有造成心理创伤呢。”陈子轻欲言又止。 周今休神色严谨,声线散漫“顶层走廊的监控都查过了,从我离开到严隙进去,在这期间没人进过七爷您的房间。” 陈子轻试探“监控是不是少了一段” 周今休挑眉道“确实少了一段,是凌晨一点四十二到四十七分钟。” 陈子轻激动道“这还不是有猫腻” 周今休淡声“但监控没有发现人为的迹象。” 言下之意是,缺一部分画面,只是监视器故障。 陈子轻心里拔凉,行了,就缺了鞭尸人进出他房间的那段。 说破天都没人信他有过这段经历。整个华城,谁敢那么对庄七爷呢。 陈子轻初步怀疑某个叛徒知道别家私生子的计划便拿对方当挡箭牌,趁机对原主下毒,时间要么在宴会上,要么在那之前。 之后是原主死掉,另一个叛徒进去鞭尸。 两人前后执行主子的任务,啧啧啧。 让两拨参与的势力,和两拨围观的势力意外的是,庄家的病秧子竟然死而复生,这多牛逼啊,是个人都会选择观望一阵子。 他们压根就不怕他查出重要线索。 很大概率会在他疑神疑鬼地查探期间,逗他玩的给点假信息制造烟雾弹,把他当狗遛,或是让他查到对方安排的替死鬼。 敌半明半暗,他在明。 那他就尝试着打打明牌,让身边四个玩意儿给他们的主子报信。 陈子轻直勾勾地看着高大俊美的秘书“今休,你到床边来。” 周今休脚步不快不慢地迈近。 陈子轻让他抬头,他们对视,一秒,两秒,三秒 啊哟,秘书的睫毛好长,鼻梁也挺。 对视刚过五秒,周今休的眼皮就半阖下去“七爷有事吩咐就是。” 陈子轻没说话。 周今休略一抬眸“还是说,七爷没事吩咐,只是属下脸上长出了花” 陈子轻“” “我想去卫生间,你扶我。”他灵机一动。 周今休将一条手臂抬起来,伸到他面前,他把手搭上去,五指收拢着抓住,借对方的力量下床,虚弱地穿上拖鞋。 原主这病态浓重的身子,就算不被人搞死,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陈子轻被周今休扶着去卫生间,手里的触感很结实,不凉,体温挺高,有股子血气方刚的热性。进了卫生间,陈子轻打量镜子里的人,长了张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脸,唇色透着病气,眉目如飘渺云雾里的青山,寡淡的眉眼,冷冷清清,他把嘴一咧,瞧着露出来的梨涡。 而后抿起嘴,脱掉光滑贴身的黑色真丝睡袍拿在手里,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 前胸后背都没一条鞭打过的痕迹。 “厉害了”陈子轻喃喃自语,那鞭子必定是特殊材质,打人的又很有技巧,既能让他疼,又不留痕,最多只会有淡淡的红,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是古时候十大酷刑的后代吧 陈子轻把睡袍穿上,系好身前的带子,他把睡袍下摆一撩,掏出来对着马桶。 不小啊。 分量也不轻啊,怎么就没用呢。 陈子轻仔细瞅瞅,唷,怎么一副历经沧桑的样子 看来原主生前没少自行研究,也是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主。 陈子轻尿完,洗洗手,叫周今休进来,让他扶着自己回床上。 房间相当宽阔,陈子轻一去一回就累到了,他晃动着靠到周今休身上,像是没察觉到秘书肢体僵硬“今休,我的体检报告结果出来了吗” 周今休应道“在庄矣那里,我让他拿过来。” 陈子轻明白,体检报告里肯定不会有蛛丝马迹“回头再说吧,我累了。” 周今休一把他扶到床上就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并把被他碰过的那条手臂垂下来,往西裤旁边放了放,僵立在虚空中。 就跟沾染了细菌似的,怕把西裤弄脏了。 陈子轻在心里呵呵。秘书嫌弃成这样了,都没怎么掩盖,原主跟他相处了很长时间,一次都没发觉吗 除非是他诈尸后才这么明显。 “七爷,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就先走了。”周今休开口道,“公司有些事要属下回去处理。” 陈子轻抬了抬下巴“行。” 周今休公式化地刻板道“七爷好好养身体。” 陈子轻气色不太好地看过来“公司那边暂时就靠你了。” 周今休道“七爷放心。” 陈子轻偷撇嘴角,放心个屁。 “等等。” 陈子轻叫住周今休,提了两个事,一是让他给自己加急定制一款皮鞭,二是去买佛经和佛珠。 第一样今天就要,后者也尽快。上午庄老就出现在他房里“惘云,爷爷听说你要念佛” 陈子轻瞅着原主的爷爷,心下嘀咕,这事怎么这么快就传到老人家耳朵里了,他身边应该是有爷爷的人。 那四个奸细,爷爷清楚吗 总不能是爷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能不能磨炼磨炼孙子吧 陈子轻转而一想,不是没可能。 豪门亲情能有多浓呢,大多都是利益算计为上,它是一切情感的底色。爷爷没准儿打的是为孙子好的算盘,想着多锻炼锻炼他,自己死后才能让他有资本立足。 而孙子被奸细害死,也只能说是命,怪不了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他自身能力不够。 陈子轻记得,原主的名字是爷爷取的,把他奶奶的“云”字给他了。 “爷爷,我这次去阴曹地府转了一圈,见到了奶奶。”陈子轻煞有其事,满脸的真诚,“是奶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