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的事情“喝了酒会,但是会避开我的肚子,酒醒了之后就后悔,跪在地上跟我说他错了。”
陈子轻跟听奇幻故事似的“你就原谅他了”
于太太的脸上浮起“不然呢”的表情“他也不是故意的,喝了酒的他很不清醒,他不清醒的时候还知道顾忌我的要害,只用皮带抽我的屁股和后背。”
说到后面,字里行间都是幸福和感动。
陈子轻受不了了,他大力拉了下梁津川的衣袖。
梁津川停下交谈回头。
陈子轻在他耳边说“下次再有带家属的活动,我不来了。”
梁津川眉间一寒“谁让你受气了”
“没有没有。”陈子轻说,“我就是觉得无聊。”
梁津川抚上他背脊,带着安抚。
陈子轻唉声叹气,我知道你也无聊,我不来,你更无聊。可我不想听奇奇怪怪的东西,很扭曲的三观,我怕我哪天忍不住的当场吐槽,搞砸场面影响你的生意。
一回去,陈子轻就问梁津川,那个于先生是不是会在圈子里说房里事。
梁津川去浴室放水“嗯。”
陈子轻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那你还和那种人做朋友”
梁津川直白道“是纯利益。”
“哦,那行吧,接着做朋友吧,维持现状吧。”陈子轻坐到浴缸边沿,仰起头说,“你看他老婆的肚子了吗,那么大。”
梁津川疑惑“我为什么要看别人老婆的肚子。”
陈子轻撇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会发现,存在感多强啊。”
水声一停,梁津川居高临下“你在包间不对劲,路上也反常,是不是吓到了,乱想了”
陈子轻嘴唇嗫嚅。
梁津川盯着他的脸“我那次就告诉你,我不会让我们之间有第三人,我也不会偷偷给你打那些针,你左耳进右耳出,当成了一股风”
陈子轻底气不足“没,我记着了。”
“记着了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梁津川捋几下额发,“这样,”他撑着膝盖,屈起假肢,缓慢地蹲下来,牵起老婆的手,扇在自己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禁锢他手指,遏制他的挣扎,继续扇下去,一次性的扇了十下。
梁津川笑着说“老公害你被乱七八糟的人吓到了,害你误以为自己哪天睡醒发现肚子鼓了起来,胸脯涨了起来一捏就有水,现在让你罚了,可以过去了吗。”
陈子轻心惊胆战“你都成猪头了。”
梁津川不在意“等你睡着了,我拿冰块敷一敷,明天你起来,你老公还是你喜欢的样子。”
陈子轻前倾身体,抱着他的脸吹吹“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觉得恐怖。”
“别人的事,跟我们没关系。”梁津川拿高肿的面颊蹭他手心,理所应当道,“我把自己扇疼了,你待会多亲亲我。”
陈子轻“”
腊月初六,梁津川带陈子轻去参加葬礼。
陈子轻到了那儿才知道,是那个于太太的葬礼,他那次参加完聚会回去,洗澡摔了一跤。
于太太死在了手术台上,只有一对双胞胎活了下来。
可那对双胞胎没活到妈妈的葬礼这天。
大人跟两个婴儿都死了。
陈子轻对这个结果没有感到一点惊讶,人体的结构都符合自然规律,干嘛要做那么大的破坏呢试着去改造,就得承担该有的风险。
锦州又下雪了。
陈子轻买了个店面就去梁津川的公司。
助理恭恭敬敬地迎上来,先后搬出两个称呼“李先生,老板娘。”
陈子轻想到电视里常有总裁在办公室砸文件发火,吓得公司上下战战兢兢,只有唯一特定的人能让他降火的老土剧情。
然而办公室里没有盛怒中的总裁,只有一个睡着了的打工人。
梁津川睡得很沉。
陈子轻小心地给他把指间的钢笔拿出来“太累了,这么拼。”
系统“谁让他没爹。”
陈子轻有感而发“架构师怎么不给他安排个好一点的家世呢。”
系统“我会把你的意见反馈给架构师。”
陈子轻奇怪“可你不是说你跟那个jiao没打过交道吗444,你骗我的啊”
系统沉默了,疑似心虚
。
陈子轻伤心道“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仿佛在对着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系统继续沉默。
陈子轻一派的真挚“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关爱我一下子,给我开个后门什么的。”
系统“滚蛋。”
陈子轻没得逞,但他不失望,有就是赚的,没有也不亏。
看一眼还睡着的男人,陈子轻把脑袋和他的靠在一起,举起手机拍了一张合照。
第一张合照。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