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
三人里,一个在他们之间游走吃瓜,另外两人刚好立在他对面,正对着他。
这样的站位,似乎预示着什么,又像是毫无意义。
陈子轻一动不动。他听见了噗嗤笑声,伴随谢浮那把很有辨识度的腔调“阿帘,你轻易许下承诺,顾同学都傻了。”
“你傻了,顾知之,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迟帘握紧他的手。
“我没傻。”陈子轻澄清。
谢浮用指尖挠了下眉毛,他似是为了照顾发小的对象,风度翩翩地改了说辞“那是我误会了,顾同学没傻,只是欣喜若狂不能自已。”
陈子轻离本就近的迟帘更近点,亲密地贴着他,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令自己不舒服的地方,寻求信赖之人的保护。
谢浮敛色,幽深的眼低垂,索然无味地转身“走了。”
孟一堃抓了抓一根根竖着的硬发茬,气氛怎么怪怪的,他见季易燃也走了,就没留下来当电灯泡。
天台再次只剩下陈子轻跟迟帘,他放松下来,拿了空牛奶盒塞兜里等着下去扔,心里不自觉地想,季易燃那个人话是真的少,从上来到走,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哪是寡言,都成哑巴了。
陈子轻又想到了谢浮,心思深沉又敏锐,大概是察觉出他的排斥了。
这没关系,只要不是觉得他在撩骚就行。
谢浮下楼的时候,碰见一对情侣往这边来。他轻啧一声,给迟帘发微信阿帘,有人上天台了,你们注意点。
发完也不在意回信,按掉手机放回口袋。
后头的孟一堃大步下台阶“咱们是不是要通知阿帘”
“通知了。”谢浮弹弹一尘不染的校服,像是弹掉小情侣的酸腐味。
孟一堃低头和女朋友第n个用来试探他的小号聊微信“阿帘牵顾知之的手牵得可真紧,大夏天的,也不嫌热。”
“热恋期不就这样。”迟帘走出楼道,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边霞光,那种濒临闷死的感觉究竟要怎么脱离,好玩的人和事就那么难找
再找找,要还是找不到,那就闷死。
谢浮对看过来的几个女生挥了下手,他没会长的架子,平易近人十分好相处。
女生们羞红了脸,她们边走边回头,再互相挤作一团,青春少女的气息飘散在空中,被风送到谢浮的鼻息里。
没人注意到他屏息,面部因为临近窒息抽搐了几下。
谢浮继续走。
“诶,怎么也算是重大日子,”孟一堃提议道,“中午在外头吃,我订个地儿请那对小情侣,你们觉得怎么样”
树下的季易燃挂掉电话说“我没空,要去医院。”
“还在为你那队友操心”孟一堃无语,“要不是我知道你不搞基,我都要怀疑你们有一腿了。”
季易燃沉声“会死人的事,别说笑。”
孟一堃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他好奇那大邱到底中的什么邪,中午跟着季易燃去凑热闹。
半吊子大师找来地位高于他的同行,制了个厉害的符。
那符价值三百万。
孟一堃在一旁看季易燃开支票,他没心惊肉跳难以理解,三百万在他的概念里跟三块钱查不到哪儿去,他在看符纸。
放在名贵木头打造的小木盒里,逼格很高的样子。
那同行算着时辰在病房做法,他把病房搞得乌烟瘴气以后,郑重地捧出符纸,咬破手指在符中间点个血印。
念了几句奇奇怪怪的咒语,啪地将符按在大邱的眉心处。
离奇的一幕来了。
符的一个角开始发黑,那黑色逐渐向四周蔓延,焚烧过的地方卷翘化成灰烬。
当整张符都烧没了的同时,大邱的气色好了起来,是肉眼可以看见的好,他的呼吸都不再沉重。
孟一堃在拿手机拍视频,手有点抖,靠靠靠,真让他拍到东西了
季易燃轻动眉头。
大师跟同行对视一眼,松口气。
“季少爷,横死的恶灵暂时压制住了,病人有望康复。”
季易燃尚未开口,孟一堃就已经鬼叫道“怎么是暂时,这不都驱掉了吗”
“没有驱掉。”大师说。
孟一堃停止拍摄“那怎么办你们再做法贴符”
大师高深莫测“那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的,需要天机,时机,人机,三者缺一不可。”
孟一堃觉得这什么大师是在装神弄鬼,但符又确实烧黑烧没了。
大师点燃一根香“恶灵再次作乱的时间不定,季少爷,你要赶快让病人醒过来,套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恶灵的底细,想办法为恶灵完成遗愿,这样我们才能将其送走。”
“好。”季易燃道。
大邱一苏醒,季易燃就问他是怎么撞邪的,他还是之前的答案不知道。
孟一堃走到床边“你能醒,是你队长花三百万从一个大师手上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