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并没有攒到什么钱。
倒是,还有一些大黄鱼,那是祖上留下来的,但是大黄鱼这些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无论如何是不能去变现的。
所以,沈美云盘算了下,等她父母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想办法多挣点钱,总归是没错的。
毕竟,钱是个好东西,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可以派上用处的。
这次,和供销社的售货员徐凤梅做生意,也是投石问路而已。
大概知道市场后,她心里便有数了。
绵绵听到这,似懂非懂,跟个小大人一样。
“什么都要花钱。”
沈美云抬手点了点鼻子,“是呀,什么都要花钱。”
“所以,妈妈要想办法挣一些钱。”
手里有钱,心中不慌,钱这个东西没人嫌多,只是这个过程要小心谨慎一些。
只是,不知道的是她爸妈,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能够过来。
漠河688部队,冰天雪地里面,整齐划一的队伍,发出雄浑有力的口号,正要解散的时候。
邮差骑着自行车,自行车叮铃铃的响铃声,引起了这边人的注意力。
季长峥说了一句解散后,便大步流星地跑到了邮差这里。
“老张,有我的信吗”
他刚训练结束,寸头短发的发茬上还冒着白色的雾气,连带着英朗的面庞上,也浮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由凸出的眉骨流淌至挺直的鼻梁,最后凝固在柔润的鼻尖上,滴落在地上。
张邮差饶是看过季长峥这一张脸,很多次,但是每一次离他近的时候,还是一种视觉冲击。
季营长的长相是极为英朗不凡的,哪怕是他身为同性,都忍不住恍惚片刻。
在听到对方问话后。
张邮差这才回神,“有。”
“这次是真的有。”一连着十多天,季长峥天天来问他,有没有他的信。
真是问得他都怕了。
他忙从自行车上下来,支住自行车停稳当后,这才从后面座位上挂着的袋子里面,取出了两封信。
递给他。
“这次有你的,两封信。”
“不过,季营长,季幺是不是也是你”
他思来想去,他们部队这边,姓季的没有几个啊,就季长峥一个。
至于季幺,这个人他虽然不认识,但是想了下,也把信带过来了,问一问他。
季长峥一听这,英朗的五官都跟着生动起来,“是我。”
“是我兄弟给我来信了。”
终于等到了啊。
他从张邮差手里接过信,但是在看到上面的邮寄地址,是北京的时候。
他愣了下,“怎么是北京寄来的”
不应该是从黑省寄过来的吗
按照时间来说,他兄弟应该是到黑省了。
这张邮差哪里知道。
他摇摇头,“一封是从北京寄来的,一封是从黑省寄来的。”
“你看看就知道了。”
这话一说,季长峥迅速拿起跌在下面的信封看了看,但是在看到上面的寄信人是季明远的时候。
大侄儿
他给自己寄信做什么该不会是哭鼻子,要离开这里回北京吧
压住心里的疑惑。
季长峥抬头,眉梢向来带着那一股戏谑也跟着没了,反而带着几分认真,“没了吗”
“就只有这两封信”
一封是北京来的,按照时间来算,应该是他兄弟在从北京出发之前,给他寄过来的。
当时,他不是给对方留言了吗
让他兄弟一来黑省插队,就给他写信的啊。
他那烧刀子都跟着准备了半个月了,天天被一群战友们觊觎。
他兄弟要是再不来,他怀疑他的烧刀子快保不住了啊。
毕竟,在漠河这种地方,冷得人骨头缝都是疼的,抿着一口烧刀子下去,浑身都暖和了。
这可是补品,圣品
这么好的东西,他可舍不得给别人,必须留给他大兄弟。
张邮差听到季长峥的问话,他又翻了一遍袋子,摇头,“没有了,就这两封。”
这下,季长峥皱眉,“那行吧,老张,你这边要是收到我的信了,第一时间记得给我送过来。”
张邮差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等张邮差离开后。
温指导员跟着过来了,他注意到季长峥手里拿着的两封信,擦了擦汗,极为意外道。
“终于等到你兄弟给你来信了”
这段时间,自从归队以来,季长峥就像是望夫石一样,天天来盼着对方给他来信。
季长峥挑眉,张扬的眉眼里面带着几分得意,“我兄弟给我来信,你走远点。”
免得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