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无奈摇头“我可不是要做商人,父亲拭目以待吧。”
她要做的从来都是资本家,这只是她在京中第一炮,资本之路,才刚刚开启。
容昭抬手行礼“父亲,张三公子还等着孩儿,孩儿先行告退。”
说完,她转身便走。
“等等,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容屏扬声道,心中焦急。
容昭可是女扮男装啊
却不仅不避着人,反而一直游走于人前,这万一被人看穿
然而容昭摆摆手,头也不回。
“真是胆大包天”容屏气呼呼,咬牙切齿“还有那欠债,我看你怎么还”
等容昭背影消失不见,他转身吩咐随从“把安庆王府账本拿来,我看看哪些可以悄悄变卖”
谢洪“”
王爷,不是说好不管吗
张长言等了足足大半个时辰
越等脸越黑,他转身看向伺候的下人,冷笑“还要等多久世子莫不是反悔了,不准备还上欠银”
话音落地,一道声音响起“让张兄久等了,是容昭来迟。”
闻言,张长言长出一口气。
他也是害怕容昭反悔,现在容昭出现,应当是不会反悔吧
“世子可算是来了,钱呢”稍微见礼,他迫不及待便问。
按理来说,换个人让他等大半个时辰,他定是要生气的,毕竟,便是皇子都没有让张丞相家三公子等这么久
但谁让欠钱的才是大爷,只要今天能顺利要到钱,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张口闭口便是钱,可见这段时间,两万两将张长言逼得有多惨。
容昭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在旁边坐下,吩咐“换一壶茶来。”
而后她打量张长言,惊讶“张三公子怎的清减了”
张长言“”
老子为什么瘦,你不知道吗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幽怨“我瞒着父亲借给世子两万两,这两个月拆东墙补西墙,甚至还借上了高利贷,你说我为什么清减”
容昭闻言,故作诧异“竟是如此那张兄何不早日告诉丞相”
张长言懒得废话,直接伸出手“世子可是承诺过,宴席结束立刻把钱还给我。”
容昭点头“是的,是该还给张兄。”
她叹口气,眼神真诚“之前多谢张兄慷慨解囊,助容昭度过难关,只容昭想要打出名气,到底不好用父亲的钱,所以现在才能还上。”
张长言一怔,疑惑“你现在还钱不用安庆王府的钱”
就容昭这两个月的花钱速度,十万两怕是都花光了吧
那哪里还有钱
容昭闻言,顿时笑容灿烂,红光满脸,摇头“当然不用,知道为什么让张三公子等这么久吗容昭是去接待各府预定宴席的客人”
“各府”张长言一脸茫然,“很多人预定”
容昭笑得骄傲又得意“自然,无论是园子、酒菜,还是烟花,都是京中独一份的,便是宫中都派了人来,容昭今晚已接待近十家,明日只会更多。”
张长言见她得意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好奇“这个很赚钱”
容昭看向他,端起茶盏喝口水,自然而然递上杯子,张长言拿起茶壶给她倒上。
莫名的,张长言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
容昭很快开口,打断他的联想“自然,一般人我是不会说的,但三公子与我是兄弟,我便偷偷透露给你。”
她凑过去,压低声音“福禄庄宴席价格透明,场地费是定额,一百两包整个园子一天,一应东西,皆由王府之人维护。”
一百两
包这样漂亮的园子一整天,一百两不便宜,但也真不贵。
可一百两比起容昭的债算什么
还没等他问出声,容昭继续“另外还有餐位费,每桌按照价格上不同的菜,从五两一桌到三十两一桌不等,价格不同,菜品自然不同。”
顿了顿,她补充“今日预定都是些世家大族,多预定二十两与三十两一桌,最少也是十两。”
张长言倒吸一口冷气。
京中豪门望族举办宴席,随随便便就是五十桌客人
容昭还在给他算“还有烟花秀,这个比较贵,是按照箱计算,一箱烟花二十颗,售价一百两,京中贵人们低调,多数预定五到十箱。”
她凑得更近了,一张精致的脸简直是美颜暴击,但张长言顾不上,他的思维都沉浸在容昭的“计算”当中。
他听到容昭说“就按照五十桌客人,每桌二十两,烟花五箱计算,随随便便每日入账便接近两千两”
两千两多吗
很多
但一个家庭不是每天都有宴席,一年到头,充其量也就办个场。
在自己家里办,也是要花不少钱的。
在福禄庄是贵,可办得很好,有面子,又轻松。
容昭“刨除所有成本,每日都当有近千两赚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