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而不是对付大宗师。
乍看好像上三驷对下三驷,细究却不然,再怎么样,一个大宗师对付一个宗师,两个大宗师对付一个大宗师,是最稳妥的全胜之道。
他们偏偏没依照此法。
“锵”一道寒光,一声龙吟。
近乎同时出现。
“啊”一个大宗师惨嚎。
惊天动地的惨嚎。
正站在墙头扫视四周的大宗师吓一啰嗦,扭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师弟左手捂着眼睛,右掌胡乱挥舞着。
掌力如狂风,摧折着金黄色的菊花。
金黄色的菊花瓣飘舞,然后被挤压爆炸,化为齑粉或者黄汁,被狂风席卷到远处。
“啊”那个大宗师惨嚎着,挥舞着双掌,四周的花草都倒了霉,被狂风扯得粉碎,化为齑粉被席卷而起。
“蓝师弟”有人断喝。
那大宗师停住双掌,侧头倾听“我看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刚才只觉寒光一闪,然后双眼一疼,甚至没有来得及感受到剑芒,已经陷入了漆黑中。
“蓝师弟,你看不见了,还有耳朵,你是大宗师”站在墙头的大宗师断喝道“别慌”
“啊”又一声惨叫,又一个大宗师双眼被刺瞎,双掌拼命的挥舞着。
狂风再次大作,飞沙走石。
“李莺”站在墙头的大宗师压低声音,咬牙道“你施展了秘术,命不久矣”
李莺拄剑而立,汗水已经湿透了她黑衫。
黑衫紧贴在她身体,展现出了她一直隐藏的惊人曲线。
双峰巍巍,细腰堪堪一掌握,往下再陡然贲起,形成了夸张的曲线。
她看着两个瞎了眼的大宗师,细腻嘴角轻翘,淡淡笑道“拉着两个大宗师垫背,死了值得”
站在墙头的老者冷冷道“你是少道主,你将来是道主,就这么死在这里,甘心吗”
“拉着两个大宗师,死也心甘情愿”李莺道。
“唉”
李莺轻轻提起剑,剑尖指向了墙头的老者,淡淡道“下一个便轮到你了”
剑尖轻轻颤动。
剑身在阳光下闪过一抹抹寒芒。
剑穗飘荡,两个大宗师掌力掀起的狂风令剑穗与她黑色罗衫皆猎猎而动。
墙头的老者摇摇头“你虽然剑法很绝,但伤不到我,我会逃走。”
“你的身法快,还是我的剑快”李莺淡淡道“那便试试罢。”
“嗡”剑身顿时颤抖,剑身化为一泓秋水。
宛如群蜂飞舞。
“锵”清吟声响。
一抹寒光划过虚空。
“啊”又一声惨嚎,却是跟井远峰缠斗的大宗师所发,他眼睛也被剑尖划过。
李莺头发忽然涌出白气,迅猛之极。
这些白气凝而不散,眨眼功夫形成了一把白色的伞,遮住了照到她头发上的阳光。
汗水再次把她罗衫打湿,滴滴下落。
她脸白如纸,拄剑而立,好像随时会倒下。
可是三场的四个大宗师没有一个敢朝她攻击,唯恐她下一剑划过的不是自己双眼,而是自己喉咙。
“师伯,我们走吧。”她声音嘶哑,沙哑着透着磁性,轻声说道。
井远峰来到她身边,伸出一只手来横到她跟前。
她一只手搭上他胳膊,另一只手拖着长剑,慢慢往前走,剑尖在地面划出一道浅沟。
站在墙头的老者脸色阴沉,却不敢出手,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井远峰与李莺跃上另一处墙头,飘飘远去。
“她走了”第一个被划瞎眼的老者咬牙道。
“走了。”
“这是什么剑法”
“很诡异的剑法,太快,太阴,太绝。”
“比刚开始施展的时候更惊人,她的剑法在厮杀中进步了”
“她是施展了秘术。”
“不仅仅是秘术,仅是秘术,就像那井远峰,构成的威胁并不大。”
“这是什么剑法”
“没听过,不是残天道的剑法。”
“此女不除,我们雪瓶道永不能安”
“行啦,尽快找办法恢复眼伤,幸好她的剑法太耗力,没力气杀我们。”
“我知道一种灵丹,专门恢复眼睛的。”
“恢复了眼神,我们便要想办法除掉这丫头,不管用什么卑鄙的办法”
此时,五里之外的一处小巷阴影处,法空静静站立,面露赞叹神色。
心眼将李莺的剑法看得清清楚楚。
李莺的剑法发生了翻来覆去的变化,脱胎换骨,立地成圣,达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
很显然,她这剑法唯有真正拼尽全力,不顾周身的损失,奋力一击,才能将威力彻底发挥出来,一剑破苍穹,一剑光寒十九州。
能施展出这般威力,是多种因素所汇聚而成,可谓千载难逢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