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陷入了死局,那就不如死斗一场。
如果还留有余地的话,他自然不会轻易撕破脸,像是虚与委蛇的毒蛇。
但一旦他没有了退路,那不如撕开面具,露出野兽的獠牙。
正当路叶心怀不轨地计算着双方的距离,和怎么出刀才能迅速击中艾斯德斯要害而不被她的造冰能力阻拦的时候,艾斯德斯却突然笑了。
她笑起来很好看,仿佛冰河乍破,流水潺潺。
虽然路叶并没有这个自觉,但艾斯德斯很喜欢路叶的这个眼神。、
“不过考虑到你是大臣的亲信,如果你乖乖配合我的话,可以不用喝曼紫苏的汁液。”
眼看事情有转机,路叶连忙问是什么。
“脱衣服。”艾斯德斯说。
“嗯嗯”路叶有些傻眼。
“没听见吗,赞克的帝具是眼睛型,可以佩戴在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艾斯德斯说,“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上有没有藏匿帝具。”
路叶看着艾斯德斯认真的神情,明白过来这女人并非是在开玩笑。
片刻后
“没叫你连裤子也脱”艾斯德斯冷冷地说道。
“是、是吗,”因为室内空气的温度,路叶有些瑟瑟发抖,“我看将军你说得那么严肃,还以为非得脱光不可。”
艾斯德斯的目光在路叶的上半身上流转。
骨架良好,肌肉纤匀,既不会给人瘦弱的感觉,也不会给人过于精猛的映像。
即便如此体脂率也不低呢,真奇怪。
艾斯德斯不由得这样想到。
不过这样的身体还满符合她喜好的。
过于虬结的肌肉她觉得难看,过于瘦肉就像是猴子一样。
像是他这样的应该刚刚好吧,身体还蛮好看的。
突然,艾斯德斯愣住了。
她有些不理解自己的行为。
真奇怪,我为什么要审视一个男人的身体
我的本意应该
是看他身上有没有私藏赞克的帝具才对啊
被一个女人这么盯着,路叶有些不好意思。
他记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档叫做天下收藏。
而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什么美玉,而艾斯德斯就是鉴宝家。
现在路叶只希望她不会像王刚一样在鉴完宝之后一锤子把自己给砸烂了。
连带着衣物一起检查一番后,艾斯德斯确认了路叶身上没有其他帝具。
房间的冻冰逐渐消融。
路叶没有迟疑,赶紧把衣服穿上,再这样下去就冻感冒了。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你的身上的确没有藏匿赞克的帝具。”
“那将军,我能走了嘛”路叶不由得说。
“你走吧,以后记住别私闯我的家,不然下一次,就等着被做成人棍吧。”
抛下这句狠话后,艾斯德斯毅然转过身去,留给路叶一个飒气的背影。
“哦不过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路叶并没有着急离开。
“说。”
“您为什么这么确定,帝具就在我的身上呢”路叶问,“我也可能把它藏在其他地方了啊。”
艾斯德斯沉默了一瞬,阳光透过屋子的穹顶照到了她的身上。
她回过头来,半边脸沐浴在阳光中,仿佛冬日里冰雪,透着微微的红光。
说实在的,她也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明明最开始并没有这个打算的。
一个人只能有一件帝具,就算路叶私藏了,也应该会将其藏起来或者卖掉。
但就好像鬼使神差一般,她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就行动了起来,留住了路叶。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留住你”这种理由怎么能说出口
于是艾斯德斯随口说道
“直觉罢了,反正都来了,不如检查一下。”
听到这个回答,路叶不由得笑了。
那是纯粹的嘲笑。
不过他没敢很放肆地笑出声,所以笑得很温和,有种关爱智障的温暖。
原本他还以为艾斯德斯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线索,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理由。
没想到眼前这个冷冰冰的女人的思维方式,不由得让他联想到了胖虎。
说好听点叫做“宁杀错勿放过。”
将难听点这叫做蛮横无理。
疑罪从无知道不
不过考虑到这里不是地球,路叶也没多扯什么,说了一声叨扰了之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对了,能问一下你的出生地和年龄么,虽然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但我不想花那么多时间。”
声音是身后的艾斯德斯传来的,她自然而然地问出了这两个问题。
“哦,我现在二十一岁,出生地嘛,是帝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庄啦。”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艾斯德斯要问这个,不过路叶还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