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就跟撵恶狗一样的把于飞给撵了出去,临出去的时候她还用无奈的眼神看了一眼前者。
看着于飞远去的身影,她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出神的看着水面。
于飞没有去管她的心理活动,而是找上了那个第一时间发现外来入侵物种的老大哥。
在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后,他的嘴角翘了起来,随后他找上了一些大爷大妈,跟闲聊似的说了好一会的话。
到最后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眉头也皱了起来。
“问出点啥来了没有”张丹凑到他身边问道。
于飞看了她一眼,捏了捏眉心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保证没有挟私报复的想法,你也千万别多想了,要不我就不说了。”
张丹白了他一眼道“我还不至于那么幼稚,该是啥就是啥,我还是能分辨清楚的,赶紧说。”
“这件事关乎到我舅老爷”
于飞话没说完,张丹就开始长长的吸气,看向前者的目光也略带着不善。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于飞指着她说道“我就说我不说,你非得让我说,我这一说你还生气了,你看看这事闹的。”
张丹出乎意料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接着说。”
于飞怀疑的看了看她,随后才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这边有剪辫子的习俗,俗称就是坑舅舅的那种。”
张丹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习俗她还是了解的,尤其是这个俗称,她更是觉得十分的贴切。
有些男孩子,请注意,是男孩子,在十二岁之前会在脑后留下一小撮的头发,编成一个小辫。
这东西哪怕是最有威望的理发师他都不敢动,只能等到这孩子十二岁的时候大办一场酒席,请亲近的亲戚大吃一顿。
顺便再收一波红包后,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这条辫子才会减掉。
但是剪掉的辫子那可不能随意的丢弃,需要提前购置一条大鲤鱼,把这绺辫子拴在鲤鱼的身上,具体有什么含义于飞也不知晓。
但作为这边土生土长的人,他是知道这边的习俗的。
可是一般情况下,被拴上辫子的鲤鱼在往后的几天内就会被人发现死在河滩上,这也是一个不好的寓意。
所以于飞在看到那条鳄雀鳝的背部有一条编织的长发后他就想到了这一点。
要知道,在一般情况下,鳄雀鳝在一些水域内那基本是无敌的存在,所以才会有人想到这么一出。
所以于飞就按照这条线索进行询问,在如今各类习俗日益退却的年代,想要找一个剪辫子的仪式那就很容易了。
然后他就找到了他那个远房舅老爷的身上。
听了他这一番叙述,张丹的目光依旧是有些怀疑,不过很快她就把她的爪牙给召唤了过来。
大凶会计听了她一番话后,又看了看于飞,随后才走向那些看热闹的人群。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大凶会计返回,在张丹的耳边低语了一番,张丹的眼神由浑浊逐渐清晰了起来。
“真的”
张丹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大凶会计一句,后者使劲的点了点头。
“嘿嘿”
在几方的确认下,于飞那个远房的舅老爷被请来了现场,他很是开心的跟于飞打了声招呼。
于飞也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给他热情的摆了摆手,仿佛之前那个被举报的不是自己一般。
只是舅老爷在张丹的询问下,脸色很快就铁青了起来。
“我就是给孙子放生了一条鱼,哪就惹祸了”
“你们还管这些屁事呢那我家的狗都丢了十几年了,你们就不能帮我找回来”
“屁的破坏水文环境,我放生的是条鱼吧那要是按照这么说我还算是立功了呢,总比那些整天下地笼逮鱼的人强多了。”
舅老爷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于飞一眼,后者就跟没看见似的,低头寻着刚冒出头的阴晴草。
“不管咋说,你确定你放生了一条鳄雀鳝是吗”张丹的表情很是郑重。
舅老爷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道“那是从城里买回来了,人家说了,这东西可以活很久,最适合放生祈福了。”
“你说那家店的名称叫啥在哪条路上”张丹边说边掏出了手机。
舅老爷犹豫了一下才说出一个名称和地点。
“就在人民路上的那家叫鱼生的店里买的。”
于飞呵呵一乐道“还鱼生,咋不叫生鱼呢,那玩意”
剩下调侃的话被他给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张丹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光芒。
似有错愕,有怜悯,有惋惜,还有丝丝的莫名。
“咋了”于飞下意识的问道“你别跟我说这个鱼生跟我有啥关系昂”
张丹叹了口气,随即又看了看那个舅老爷,后者看了于飞一眼后很快就把脑袋扭到了一边。
于飞的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这里面有事,还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