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骂本官,所以,杀不杀你,只取决于本官的心情。”
澶州同知闻言,眸中露出愤怒之色,瞪向任平生,想要说些什么,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还是选择了沉默。
任平生见他这样,嘴角勾起笑意,说道:“本官还真以为你无惧生死,刚正不阿,没想到只是装出来的样子货。”
“……”
澶州同知面露怒容,却仍旧没有说话。
任平生懒得再跟他废话,摆了摆手,随口道:“这几日,你好好想一想,究竟是跟本官坦白,还是直接赴死。
若是坦白,本官留你一条性命,若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本官便只有杀了你交差。”
澶州同知微微一怔,忍不住问道:“下官没有犯错,大人就算杀了下官,又如何交差”
任平生道:“为了权力,杀害三任澶州知府,这叫没有犯错”
澶州同知又是一怔,沉声道:“下官从没这么做,大人莫要凭空给下官定罪。”
任平生道:“杀没杀害知府,你自己心里清楚,至于所谓的凭空定罪,杀了你之后,证据自然也就有了……
再者,就算没有证据,本官一样杀你泄愤,方才说了,无非就是挨几句骂罢了。”
这……这……
感情今日无论怎样,自己都难逃一个死字
澶州同知没想到任平生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听得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好一会才冷静下来,咬牙道:“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下官虽是文人,却也有六品儒生之力,即便赴死,也不会轻易屈服!”
任平生见他这样,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眉梢上挑,颇为兴奋:“本官还从未与儒生交过手,你想血溅五步,本官并不介意。”
澶州同知听到这话,不由回忆起刚才那惊艳的一刀,陷入沉默。
他心里清楚。
自己的实力,压根无法与这个年轻的钦差相抗衡。
任平生看着他,笑着问道:“不是要血溅五步,为何又不说话了”
澶州同知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任平生等了半天,见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不敢动手,何必说这些废话……”
说完,似是懒得再与他纠缠,站起身,离开了屋子。
澶州同知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眸中满是愤怒与怨恨,却拿他没有一点儿办法。
另一边。
任平生离开衙门后,唤来了李勇,问道:“封锁衙门后,有何异常”
李勇道:“有个青年从后门离开,卑职已经按照世子的吩咐,派人跟着。”
任平生微微颔首,叮嘱道:“多派几个人盯着那澶州同知,一言一行皆要仔细观察,认真记录,不要大意。”
李勇应道:“卑职明白!”
任平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转身离开。
…………
另一边。
客栈,某处房间。
秋儿正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家小姐,好奇地问道:“小姐,世子他……怎么样”
沐柔微微一怔,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方才道:“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秋儿有点儿懵,说道:“小姐昨晚不是住在世子的屋里吗”
沐柔点点头:“是。”
秋儿道:“那为何会不记得了”
沐柔道:“昨晚我睡着了。”
秋儿:“……”
沐柔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俏脸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压低声音道:“但我知道的,任公子并未趁我睡着,做什么事。”
秋儿听到这话,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犹豫了一下,凑到沐柔的跟前,用蚊讷般的声音道:“越是如此,小姐越要重视。”
沐柔眸中露出不解之色,问道:“为何”
秋儿道:“因为奴婢听旁人说了,男子若是面对自己钟爱之人,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昨晚世子没有趁人之危,说明世子对小姐的感情并未达到水到渠成的地步,没有拒绝,或许只是因为对小姐抱有好感。”
沐柔微微发愣:“是这样吗”
秋儿一脸肯定地道:“当然是!”
沐柔恍惚了几秒,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她,问道:“秋儿姐姐怎么知道这些”
秋儿眼神躲闪了一下,说道:“是听旁人说的。”
心虚的表现太过明显,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沐柔追问道:“听谁说的。”
她若是没有记错。
无论是在京师的世子府里,还是来到这澶州城。
秋儿都没接触过什么男人。
凭她自己,断然是不敢将话说得如此肯定。
“听桃儿姐姐说的。”
秋儿说完,立刻转移话题:“小姐觉得昨晚的梅子酒味道如何,要不要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