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帝看向定国公和安国公,又问:“两位国公如何想”
定国公一副老当益壮的模样,中气十足的道:“若是开战,老臣愿为先锋!”
安国公同样道:“臣愿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听见这话,昭武帝心里明白,从他们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
沉默几秒后,看向内阁首辅楚朝安:“楚阁老,就依照你方才所说,由内阁拟定章程,招募新兵,筹措粮饷。”
“臣遵旨!”
楚朝安恭敬地行了一礼。
昭武帝微微颔首,看向定国公,开口询问:“夏苗变故一事,两位国公调查以后,可有眉目”
定国公站出来,正色道:“回圣上,老臣已从妖族口中得知此事的幕后主使乃是妖族的涂山氏。”
此话一出。
众人议论纷纷。
“涂山氏的肉身被毁多年,没有肉身,仅有元神,如何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监正坐镇观星台,超凡修士进入我大周境内,他必定有所察觉,既然如此,为何不报”
声音越发嘈杂。
昭武帝眉头微皱,摆了摆手。
身后的大太监王正立刻道:“肃静!”
瞬间。
众人安静下来。
昭武帝环视一周,开口道:“夏苗变故一事已成定局,日后再议也不迟。
诸位卿家事务繁重,还要赶回京师,朕便不留伱们了。”
话音落下。
众人立刻会意,纷纷行礼:“臣告退。”
“就这么结束了”
任平生恍惚了一瞬,同样站起身,想要行礼,还没抬手就听昭武帝道:“两位国公和任平生留下来。”
“.”
任平生瞬间沉默,又坐了回去。
片刻后。
营帐里只剩下五人。
昭武帝,大太监王正,定国公,安国公,以及任平生。
“除了幕后主使是涂山氏,可还有别的”
昭武帝看向定国公,开口询问。
定国公道:“回圣上,活下来的妖族不过是些小鱼小虾,对涂山氏了解甚少,臣千方百计只套出一条信息。”
“说来听听。”
“是。”
定国公应了一声,目光望向坐在椅子上,看着虚弱无比的任平生,正色道:“那些妖族说,涂山氏进入锁妖塔后,除了传授它们功法,还交给它们一个任务——杀了镇北王世子任平生。”
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了
任平生微微一怔,心中吐槽。
“我跟妖族无冤无仇,妖族吃饱了撑的,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为了杀我”
定国公道:“除此之外,臣和安国公商议后认为,涂山氏确有可能进入了锁妖塔,至于监正坐镇观星台,为何没有察觉,臣等以为,可能是涂山氏肉身被毁后修炼了某种功法,能屏蔽观星台的监测。”
昭武帝对他所说并不诧异,思索几秒后,微微颔首:“朕知道了。”
说完,再下逐客令。
“朕不在的这两日,有劳两位国公,事已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臣告退。”
定国公和安国公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一时间。
营帐里除了皇帝和太监就只剩下任平生一人。
“怎么就留我一个人,难道是我之前表现得太亮眼,被皇帝忌惮了”
任平生胡思乱想,就听昭武帝突然发问:“可知道妖族为何要杀你”
“臣以为是为了挑拨离间。”
任平生毫不避讳,将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臣是镇北王府的独苗,臣若是死在了京师,镇北王府必定与朝廷生出间隙,到时候,妖蛮两族发起战争,便会少许多阻力。”
所说即所想,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昭武帝目光犀利,盯着任平生,一字一顿道:“你的意思是,你死了,镇北王胆敢造反”
任平生抬眸直视昭武帝,没有丝毫畏惧:“臣从未这么说。”
“镇北王府必定与朝廷生出间隙难道不是此意!”
昭武帝提高声调,厉声质问。
任平生道:“臣的父王不敢造反,也造不了反,死了儿子,只会以泪洗面,届时蛮族入侵,只怕也是如此。”
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人心都是肉长的,陛下将公主嫁与臣,赏赐臣法器与丹药,臣都记在心中。
臣对陛下除了敬畏,还有女婿对泰山的敬重与坦诚,所以臣才将心中想法和盘托出,陛下若是因此觉得臣与臣的父王有谋逆之心,臣.无可争辩。”
“你胆子比朕想的还大。”
昭武帝冷哼一声:“怪不得做了常安的驸马,还敢对云和下手。”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任平生心中一套否认三连,嘴上却没说话,默认了昭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