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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者,不进则退,而不反抗的下场,就只有被汪洋大海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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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糟糕透顶的默剧,为什么会选中在他脑海里播放,五条悟思考过这个问题。
最终他选择放空大脑。
他想那个先代的五条家主不是我。
肯定和我没关系。
那不可能是我。
我要比那个失败者肆意妄为又优秀多了。
至少我从出生开始,就把叛逆写进骨子里,哪怕别人再看他不顺眼他也从不知道什么叫认命与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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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和那个无能的先代五条家主不一样,你的眼睛却越来越像那个先代的禅院家主了。
一模一样的绿眼睛,一模一样的从初见的耀眼明亮到后期的日渐暗淡。
真是看不顺眼。
慢吞吞地抬起手,白发的男人露出笑容,然后在少年茫然的注视下,砰的一声弹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那力气很大,直接把惠的脑袋弹得嗡了一声,随后红了一大块、看上去还破了皮。猩红蜘蛛都因此而不安的抬起了前肢,因为那一瞬的颤抖而动了动腿。
但是做出这种事的罪魁祸首却毫无愧疚心。他坦然的收回手,又笑眯眯地歪头,在自顾自的打断惠的话后,男人用带着一点不妙味道的轻快语气重新把话题接了回去“惠,我说你,刚刚该不会是打算说你可以立下「束缚」吧”
黑发绿眼的少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用指尖碰了碰,痛感传来,稍稍驱散了迷茫,好半晌后,他才后知后觉地点了头。
于是五条悟又抬起了手,看着想要再弹一次。
惠当机立断的站起来,一手捂着额头,一边唰唰后退了几步。
“我说,「束缚」可不是什么能够简单挂在嘴上的东西,你以为那是小朋友喊着打钩上吊的顺口约定吗还是说你把它当成了普通社会中流通的法律意义的纸质文书”
五条悟说着,态度渐渐变得
嘲讽又气人,表情也异常的欠
“喂,禅院家引以为傲、声称是历代最强的十影法继承人。”他拉长嗓音,双手摆成喇叭状,念着羞耻的称号“别告诉我你没被教过,「束缚」这种东西一旦反噬,可是能够致命、甚至是上不封顶的。”
“这种文字游戏,如果你滥用,轻易地向他人应许,那你迟早会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不,是已经被利用了吧。”
“建立「束缚」就是出卖灵魂,完成「束缚」就相当于将灵魂赎回。”
“你这种喜欢拿「束缚」,甚至是长期「束缚」来换取利益的恶习,到底是谁教给你的”
黑发绿眼的少年睁圆了眼睛,许久之后,他缓声开口“我没有滥用,每一次我都是郑重思考过的,必须做的「束缚」对我来说都是有意义的”
五条悟“包括这次”
“包括这次。”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将翠色半掩,“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需要你延迟葬礼,只要一切如常,并允许我暗中藏在附近就好。”
毕竟这是他自津美纪昏迷后,唯一一次最有可能蹲到罪魁祸首的机会。
五条悟半月眼“你就不怕我利用「束缚」和你玩文字游戏吗我记得我已经和你说了好几次我打算挟恩图报你了”
“你的话,总不会比和禅院家的「束缚」更糟糕了吧不过和我之前的「束缚」相矛盾的内容还请不要提出,其他方面,我倒不是很在意,虽然有点不太想说,但我大概算是信赖你的,所以应该没关系。”
“喂,你的因果关系完全反了吧”
“”
“如果真的算是信赖,那根本就不会冒出什么建立「束缚」的想法吧。”
“”
僵持了片刻,没人再说话。
最后还是更年长的一方叹了一口气
“算了,总之不需要「束缚」,其次,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惠一愣,“可以吗”
“啊,毕竟你口中那个寄生物听着挺狡猾恶心的样子。”
总是把“下次就挟恩图报”挂在嘴边,但到了关键时刻却还是放弃这么做的男人歪着脑袋。
他看似百无聊赖,声音却低沉了几个度
“杰那家伙是我唯一的朋友,他可以战败而死,因为他的确犯下了糟糕的罪行,我不会否认这一点,但我不会让一个压根不相关的家伙亵渎他的遗体,这是另一码事,但我不可能时时刻刻不留死角的看守。”
“所以有人提醒、预警我,甚至还来帮忙,对我来说再好不过。”
“反正现在的你,早就不再将希望仅仅寄托在守旧派那一边了吧”
“将杰那家伙的尸体上交上去进行特殊处理,对你来说没有好处,那么,我也没有担心的理由,而且,我不认为我会看错人,我认识你很久了,你家妹妹还是我的学生,那么四舍五入,我也可以是你的老师对我可爱的学生,「束缚」压根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