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死去了。
但英雄不该落到默默无名的下场。
而哪怕是辅助监督,也能够成为别人的英雄,也能够被记住。
英雄本来就不是强者的专利。
所以惠看着那个小孩,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笑意,他蹲下来,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语气认真的点头
“我会帮你去问的,棕发,花苞头,琥珀色眼睛,一米六五上下,二十五岁左右,对吧”
“嗯”小孩露出笑容,他跃跃欲试的想要进一步问面前大哥哥的名字,但惠却突然顿了顿。
黑发绿眼的少年脑海里,浮现出了声音。
惠。
红到接近发黑,将自己缩小到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蜘蛛幸子,从惠肩头的影子里浮现。
她张了张嘴,嘶嘶的声响从喉咙
发出。那不是人类的语言,但其中的含义的确直接传入了惠的脑海
惠,这孩子
蜘蛛幸子漆黑的眼珠盯着面前的孩子,语气有些犹疑
不,不是这孩子,这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可尽管只有一点点,但这孩子的身上,的确有那个人残留的气息。
。
咚
心脏的鼓动声在耳边渐渐加剧。
惠的手缓缓垂下,他看着面前的小孩,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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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额头有缝合线的人”惠神情不变,他轻声询问着,然后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很长的缝合线,从额头这里横向滑过,很深,没到发鬓两边。”
“你认识我爸爸吗”小孩眨巴眼,迷茫的问“我爸爸三天前不小心受伤了,他说是被什么东西刮到,因此去医院缝合了几针”
“你爸爸,现在在哪里”
“今早出差了。”小孩毫不设防,他滔滔不绝“说是要去东京办点事,我就和妈妈在家,然后我出来找朋友玩,遇到了超可怕的怪物”
小孩后半话,惠没在听。
东京。
惠在心底重复了一遍。
东京。
他眼神开始阴晦了下来。
。
这是一场在开战之前就已然分出胜负的战争。
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
那个特级诅咒师必然会失败。
他所拥有的部下和诅咒数量虽然并不算少,但还远远不到能够抵抗咒术界的地步。
因此在征战前,歌姬老师给他们的叮嘱是活着,状态不好就回去休整,不要硬撑因为他们绝对不会输,赢不赢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所以他们完全不需要那么拼命。
但发起者是个特级诅咒师。
除非他疯了,否则不可能看不出这种明显的战力差距。
惠最初就认为,他应该有其他目的。
那个诅咒师到底想要做什么
原本他这么困惑着。
如今,他不可避免的因为另一个神秘存在的介入,而升起其他猜测。
终于找到了啊,那个寄生物的消息。
那个东躲西藏的怪物,那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那位特级诅咒师,和那个寄生物有关系吗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的爆发,和那个寄生物有联系吗
不管怎么说。
一个和诅咒相关,习惯性躲躲藏藏的老鼠,在战争爆发的时候突然决定前往东京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目的。
那个东西,想要利用这场战争做什么
是想要寻找合适的尸体吗
惠一直怀疑,那个寄生物能够调取躯壳的记忆与能力。
片冈寺麻衣姑且不
论,但加茂宪伦和诅咒师横井三太郎,表现出来的术式可是截然不同。
人不可能无故拥有多种术式。
除非
不同的术式,是来源被寄生的不同的尸体。
而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战场更好更方便地寻找强大的尸体了吗
尤其是特级诅咒师夏油杰的尸体。
这是一场对于发起方来说,不可能获胜的战局。
而作为死刑犯,如今还挑起战争的对方,已然彻底惹毛了咒术界。
一旦被抓捕,处刑是没有回旋余地的。
准确来说,不仅是咒术界,日本政府的知情方也会要求追责。毕竟总得有一个人要背负起战争人员死亡和城市基础建筑损失的责任,「窗」出于应急政策,为了更快疏散人群、掩盖诅咒的真相而对外声称是恐怖分子释放致幻气体进行的无差别袭击,那么日本政府就必须在事后配合着公布一个货真价实的势力,给民众一个交代。
否则政府的公信力必然会受到影响。
而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与其下建立的宗教团伙,哪怕不需要公布其诅咒师团伙身份,也能够完美符合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