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才一年级的惠没什么太大关系。
毕竟二三年级的前辈完全够数。
够数的状况下,就不会让才一年级的新生去参与,尽管惠有这个实力可如果他参加的话,二三年级中的某一个前辈就会少一次参赛机会,所以他不会破例这么做,毕竟交流会的重点并不只有胜负,术师之间的切磋与团队合作培养才是核心。
这届交流会在京都举行。
比赛当天,一年级的惠和真依有事需要到市区一趟,但出发前,他们碰巧在门口遇见了这一届的东京校代表。
惠步伐一顿,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少年。
“乙骨忧太”
“啊”
穿着格格不入的白色制服,身为一年级却跟在队伍中的乙骨下意识抬头,然后对着惠露出了灿烂笑容
“禅院不是,惠君”
“你怎么在这”惠皱起眉“我记得你才一年级”
“因为二、三年级的前辈人数不够,所以,我被五条老师塞过来凑数了。”乙骨忧太挠了挠脸。
“你能控制得了里香了吗”
“可以的”乙骨连连点头,“五条老师也会在场监督,所以,不用担心。”
“这样。”惠思索了片刻,眉头舒缓,“我明白了,那么,比赛加油不,请务必控制住自己。”
乙骨迟疑询问“你要出门吗”
“啊。”惠轻声道“我晚了一年入学,不到参加比赛的年级,而今天本来就是休息日,我我们有另外的事情需要做。”
惠和真依对视了一眼。
七月中旬,是诅咒高峰期的空窗。
却不是普通人类犯罪
事件的空窗。
。
容器体质,其实很难从外表观察出来。
准确来说,并没有什么非常可靠的常规手段。
所以,如果想要大海捞针寻找一个「容器」的话
尝试是少不了的。
。
五月到七月这段时间,禅院惠收到了朱令给予的情报。
是关于“片冈寺麻衣”在被卷入案件前后的所有经历,以及出院后其父母亲朋对她表现的回忆等种种最新消息,以及诅咒师横井三太郎的过去。
然后意外的得知了当年被逮捕的、曾经一度闯入津美纪家对他们开枪的罪犯同伙,那位姓日下的心理医生曾经被当做妄想的口供。
我明明杀了片冈寺麻衣我杀了她我对她的心脏开了枪,看着她咽的气
与此同时。
诅咒师横井三太郎在半年前,黑市也曾经有中介人声称他死在了某次任务当中。
但这两人,都“死而复生”了。
六月初。
卧底公安诸伏景光的犯罪组织的非法实验室,被由公安部队及咒术界的处刑人代表禅院惠一同围剿。
但狡猾的组织早就疏散了实验室,因此围剿部队只回收了满地牢失败地、让不少公安成员当场转身呕出来的畸形“实验体”。
诅咒师“横井三太郎”第一时间被高层判处死刑,并下令对其进行搜寻。
但在六月底,「窗」就发现了“横井”的尸体。
横井的死,充满了既视感。
像极了当初因为惠的要求而被「窗」搜查,然后被发现“死亡”及遗体的片冈寺麻衣。
太过及时,又太过干脆,并无一例外的是头部都被碾碎,无法看清上面的缝合痕迹和头颅状况。
就好像「窗」里有对方的眼线,在关注着咒术界的一举一动一般。
。
于是从那天开始,找到了目标,睡意完全被从偏执与漆黑意志中所诞生的火焰所燃烧殆尽的禅院惠,便经常缄默着在在深夜中于黑影里漫步到天明。
而最近一段时间,有些浑浑噩噩渴求公道无果的囚徒,在绝望之际看见了这么一道身影。
身后仿佛有漆黑鸦鸟伴随,
脚下仿佛有浓郁的黑影眷恋着纠缠。
一切都是黑色的。
哪怕是本该寓意着生机的绿眸,都是阴晦的;哪怕是白皙的皮肤,都在极致的黑的衬托下,让人联想到丧事。
那像从小说,从故事,从神话中走出来的不吉的祸津神。
也是他们在资本强权的不公压迫,唯一能够接触到的希望。
哪怕是恶魔也好。
去他的振作,去他的积极向上,去他的谅解,去他的拥抱新生活。
如果用灵魂,用性命就能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哪怕灰飞烟灭我也在所不惜。
谁要原谅自始至终都不知悔改,一道轻飘飘地完全不对等惩罚就依旧逍遥自在的凶手啊。
我低头看见的,只有我爱的人那死不瞑目的双眼与鲜血,和那伤痕累累的腐烂尸身;我抬眼看见的,只有那洋洋得意的凶手扭头过后对一无所有的我露出的嘲讽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