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难过,心痛,又气恼。
她张了张口,想要和丈夫述说什么,并且想要扬起眉头,不太高兴地谴责对方。
但下一秒,诗织又猛地卡壳。
一贯温柔的红发女人面露迷茫,她喃喃道“嗯是什么梦呢隐约记得是个噩梦,但为什么不记得了”
而且,为什么突然想要对征臣发脾气
想不通。
并且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
话说回来,虽然隐约记得是个噩梦,但那个梦似乎又不是很吓人。
她并没有太过恐惧,有种微妙的安心感,仿佛潜意识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不会出事一样。
所以,哪怕那个梦境给她再糟糕可怕的残留印象,比起恐怖不安诗织内心还是难过与痛心的情绪比较多。
奇怪。
为什么感到难过和痛心呢
我为了谁而难过
疑惑冒出,诗织的脑海里立即闪过了一个小小的背影。
纤细又单薄的背影。
但很快,那个画面就消失了,速度快得让诗织反应不及。
身为一名母亲,诗织迷茫地摸了摸自己胸口。
心跳一如既往,但她感觉很是揪心。
冥思苦想也想不起理由,诗织最终摇头道“抱歉,征臣,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赤司征臣“没关系的,醒来后不记得梦境,是件很正常的事,而且,你不是说那是噩梦吗噩梦不记得,才更好吧。”
“嗯大概吧。”
诗织思绪重重,她的目光从丈夫身上移开,然后在扫过地面的时候顿住了。
地面很干净。
除了可怕又熟悉的仿佛怪物爪子划过般的裂痕外,没有任何污秽残留。
诗织总觉得不该那么干净。
地面应该是布满了
布满了什么
“诗织”
赤司征臣似乎说了什么,但走神的妻子没有注意到。他顺着妻子的目光看向地面,然后恍然
“别担心,诗织,怪物很顺利的被击退了,待会我会让人帮你换个房间,毁掉的地板,我也会像以往那样,喊人过来重新修补。”
诗织“昨晚保护我的是大坪先生和他的同僚”
赤司征臣面不改色“是啊。”
诗织看了看四周,“这次好像损坏的没那么严重。”
赤司征臣“毕竟这次大坪先生有同僚帮助,所以轻松一些。”
“大坪先生的同僚啊。”诗织有点在意,她喃喃道“那位同僚,是什么样的人是先生还是女士”
赤司征臣“是位先生。”
“原来如此,总之,我得道谢才行,还有大坪先生,他之前的伤势还没好,就又得因为我战斗,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诗织说着,然后看向丈夫,开口请求道“征臣,我能见见那两位术师先生吗”
“还是下次吧。”赤司征臣顿了顿,带着一半谎言一半事实的平静解释“他们出门去寻找诅咒本体了,没那么快回来。”
“这样啊。”
诗织理解地点头。
不久,她再度看向地板。
犹豫了半晌,“征臣。”
“嗯”
“我们果然还是把整个房间都重新装修一遍吧,尤其是地板,全部都换掉好不好”
赤司征臣不明所以,但看着妻子的目光,他还是点头
“好,我会安排的。”
。
朱令按照惠昨天的要求,带着一杯打包咖啡和一个三明治过来了。
咖啡用来提神。
三明治是早餐。
惠先把三明治拆开吃完,垫了垫肚子,随后把咖啡从纸袋里拿了出来。
然而拿出来之后,他低头,盯着那杯咖啡沉默了许久。
犹犹豫豫地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
半晌,惠默默扭头,面无表情看向身旁的男人。
惠“朱令,你买的这是摩卡”
朱令“是的,这是我光顾的那家咖啡店很受年轻人欢迎的一款咖啡,店长是这么推荐的。”
摩卡咖啡,一种由意大利浓缩咖啡液,巧克力酱,鲜奶油和牛奶组成的饮品。
很甜。
与其说它是咖啡,倒不如说是甜点。
虽然也能喝,也能够提神,但是
“太甜了。”除了甜,惠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了。
他觉得自己舌头都麻木了。
失策,真该留一点三明治中和一下味道的。
朱令一愣,当即欠身“真是非常抱歉下次我会让店家少放点糖的”
“不,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还是换成普通的纯咖啡液吧,不用加什么额外的东西。”惠叹了口气,三两下把甜呼呼的液体喝完,接着将垃圾收拾好,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遵命。”朱令立即应道,随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