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身上带着若隐若现的桂花甜气,盈盈绕绕地在空气里浮动。
霍沉的手在口袋里捏着手机,看着不断减小的字数。
出了电梯,叶嘉宁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走到车旁上车前停住,转过身来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跟他谈“生意”。
“我有三个条件要先说明。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不能牵涉我身边的人,也不能影响我原本的生活。我周内要上课,做不到随叫随到,有什么事都等我上完课再说。”
霍沉在车边站定,两手抄着口袋,“可以。”
他个子高出她太多,叶嘉宁看他时需要微仰着脸,车库的光线并不亮,她一双眼眸却很明亮,清透的澄净的光泽,像水洗的葡萄,一尘不染的洁净。
“你之前说过不会碰我,还作数吗”
霍沉没作声盯了她几秒,转开眼道“说不好。”
“说不好”
他重新转回,清淡目光垂下来,抄着兜站在她跟前,睨着她“我没答应过别人这种事,不保证一定能做到。”
“”
到底是哪里来的理直气壮。
叶嘉宁一阵语塞,又想自己果真是异想天开,他提出这种条件,总不会是想把自己摆在家里当吉祥物。
总归不情愿做这种事,她别开头蹙眉道“碰了是另外的价钱。”
她很少有这样闹别扭似的神情,霍沉喉结滚了下,叶嘉宁转回来时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慢条斯理地答了一句“随你。”
不问她要多少,根本不在意。
“还有一个呢。”他问。
“你交过女朋友吗”
叶嘉宁这个问题有点突兀,霍沉垂下来的眼神让人看不懂,反问她“这跟你的条件有关系”
叶嘉宁也没答,继续问“你交往的女朋友持续多久”
霍沉偏了下头,明显不喜欢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有点不耐“没交过。有什么问题。”
这个答案在叶嘉宁预料之外,但好像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想根据你过往的情史判断一下我需要陪你多久。”
这话显然不是霍沉爱听的,此前他尚且称得上耐心的神色一点点冷淡下去,像晴转多云的天气,阴沉下来后密不透风的湿闷压着人。
“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什么时候结束不是你说了算。”
“那你想多久”叶嘉宁问,“总要有个期限,半年,一年我不可能一直被你玩。”
“我说了,看我心情。”
他被惹怒,眼神彻底冷下来,周身气温都跟着降了几个度,叶嘉宁知道这个问题没得谈了,至少现在已经谈不下去。
霍沉对等在一旁的司机说“送她回去。”之后没再看她转身走了。
叶嘉宁看着他泛冷的背影,上车,司机将她送到楼下,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
酒吧开业活动搞得很热闹,前期营销做得好,吸引许多大学生慕名而来,隔两条街就有个舞蹈学院,来玩的女孩子各个盘顺条靓,满舞池漂亮的大长腿。
这帮公子哥最懂怎么玩开心,没多久就跟一群结伴来的年轻女孩打成一片,邀请一起拼桌。女人的眼光毒辣不亚于男人,也擅长在男人堆里找出1,坐王跃恒身边的女孩全程盯着他,说话时弯着一双笑眼,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王跃恒是来者不拒的,跟漂亮妹妹喝着酒谈着天,也没拒绝对方越靠越近的距离。
手机在兜里连番震了几次,他才姗姗掏出来,看了眼来电接听。不知那端说了什么,他懒洋洋的表情慢慢从脸上消失,起身走到安静处。
“是什么人问清楚了吗。”
电话彼端的人说“我也不知道,上头的命令,不知道什么来头。”
王跃恒特地去查过叶嘉宁的家世,继父破产去世,母亲病重,那个有钱的亲爹有跟没有一个样,能放着她在外面辛苦做兼职不管,怎么可能为了她费心劳力动用关系。
再者,曲光辉也没那个本事能坏他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宜港还谁有这么大面子。”
“恒少,这我是真不清楚了。”
“这次的事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王跃恒若无其事地挂断电话,立在洗手间外墙边,身旁不断有喝嗨了的人经过,他脸色被酒吧闪烁的灯光照得有些阴森。
上次韦敬业当着他面把人带走已经很古怪,一个没背景的大学生,哪来的本事此次都能从他手里全身而退。
钱当晚就到账了,叶嘉宁洗完澡出来,看到手机上的银行通知短信,上面一串长长的数字。霍沉做事的效率很高,也十分大方,比她在车上要的还多了一个零。
即便是在宜港这样的繁华都市,这笔钱也够他们一家四口很好地生活了。
今晚的月色比昨天更好,她吹干头发,关掉台灯躺在床上,亚麻窗帘缝隙里漏进来一点光,朦胧地照着她的屋子。
挺好。叶嘉宁闭上眼睛。
她比自己想象得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