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 这一通闹腾,辛咛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她安静下来, 自己乖乖找了个角落待着。
可见,做人啊,不能太嘚瑟。
商之尧站在岛台那边, 提醒辛咛“穿拖鞋。”
辛咛嘴硬“不穿, 这样我光脚的就不怕你穿鞋的了。”
她蜷缩在一张摇摇椅上面, 一晃一晃,白皙的一双脚上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双脚也晃来晃去。
不消停。
岛台上有智能饮水机,商之尧拿出一只干净的水杯, 往里面倒入六十摄氏度的温水,慢慢悠悠泡了一杯感冒冲剂。
这杯感冒冲剂却是给辛咛的。
辛咛接过水杯,一脸受宠若惊“哥哥,你对我真好,还主动给我泡冲剂,好关心我哦。”
“打住, 我怕你装病赖着不走。”商之尧显然也洗过澡,穿一条宽松的五分短裤, 头发随意吹得凌乱,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看着很干爽利落。
感冒冲剂带甜味, 也有一些中药味, 辛咛觉得还挺好喝,双手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商之尧转头去了浴室, 将脏衣服拿出来,简单理了理,走去洗衣房,将衣服塞进洗衣机。
辛咛跟屁虫似的黏在商之尧身后,不敢置信“原来你还要自己洗衣服啊”
商之尧“不敢当,洗衣机的功劳。”
辛咛“果然是我喜欢的男人,那么与众不同,还会把衣服放进洗衣机。”
商之尧一脸看白痴的目光看辛咛。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手有脚,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六畜不认。
因为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他这里没有配住家阿姨,只不过每周抽两天让人来打扫卫生。
自然而然,很多事情都是商之尧亲力亲为。
十岁以后,商之尧就从香港离开,独自去英国读书。十六岁以前,他的起居还都有保姆负责,但后来基本上是自己安排。
他在学校附近买了一整栋公寓楼,成了房东,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租客祁拓和谢奕婷。
祁拓是个自来熟,硬生生将自己融入商之尧的生活,和商之尧同吃同住。后来商之尧反倒成了祁拓的“保姆”,每天早上过来踹他一脚让他起床去上课。
那时候祁拓吃不惯大不列颠国的食物,是商之尧这个房东没事下厨烧几道中国菜,才把祁拓养得白白胖胖。
虽然算不上患难之交,但青春时期的友谊弥足珍贵。
回国之后,祁拓接受商之尧发来的橄榄枝,进入商氏集团工作,也是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
辛咛进入商之尧的家里之后,忽然就感觉与他亲近了许多,这种亲近是他在她的心目中变得更加具象,也落地。好像,他不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商之尧,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衣服烘干后你就可以走了,辛小姐,现在你可以随意。”商之尧说完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辛咛发现,每次商之尧称呼她为辛小姐的时候,语气总有点阴阳怪气。
不过她也不介意“既然你让我随意,那我就不客气咯。”
通过之前商之尧给她拿换洗衣服的方位,辛咛大致确定了他卧室的方向,这会儿想都没想,直接朝那边走过去。
商之尧也发现了辛咛的意图,想拦住她,但为时已晚。
辛咛光着脚踩在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上,像只灵活的小兔子,蹦蹦跳跳直奔商之尧的房间,推开隐形门,进去。
就在辛咛马上可以扑腾到商之尧的床上时,她被身后的人一把拦腰勾住,整个人悬空。
“我让你随意,你倒还真的不客气。”商之尧的声线低低沉沉的,就差咬牙切齿。
身高相差悬殊,辛咛在商之尧的怀里像只小虾米蜷缩着,振振有词“那你到底是让我随意还是不让我随意啊”
商之尧完全低估了辛咛的臭不要脸程度,一把拎起她,往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力道不重。
“你给我安生点,否则我让司机立刻送你回去。”
辛咛咋咋呼呼“商之尧,你摸我屁股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摸过我屁股你是第一个你还我清白”
商之尧不客气地又朝辛咛屁股上扇一巴掌“挺好,我现在是第一个。”
辛咛又开始苦肉计“我从洗完澡出来整个人就晕乎乎的,只想休息一会儿,这都不行吗”
商之尧“去客房。”
辛咛“可是我又不知道客房在哪里,是你让我随意的,我就随意找了个房间咯。”
商之尧“我看你门儿清得很,还知道往我房间跑。”
辛咛故作一脸迷茫“原来这是你的房间啊怪不得看起来那么与众不同,品味不俗。”
商之尧的手臂还箍在辛咛的腰上,直接一把将她扛起来,朝隔壁的客房走过去。
辛咛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脑浆都要被晃出来。最后,她被扔在柔软的床上,在充满弹性的床垫上颠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