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天山的弟子跟在杭古秋身后,抱怨叶穿林的傲慢。
杭古秋道“我不知道他前来的目的希望他真的与我们一样,不认同诛仙之事,想帮缇姑娘吧。”
弟子连忙道“杭师兄,叶首席那人心思深沉,和谁都不交深,本事却很厉害。我们得提防他别是他要做什么恶事,然后推到我们头上来。不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千里迢迢跑来找我们。”
杭古秋也不解。
他摇头疑问,弟子们围着他,纷纷劝他不要太心善,提防心多一些。
颇让杭古秋啼笑皆非,赶紧应了。
然而,杭古秋前脚才答应他们不多事,后脚就开始担心可怜的缇姑娘被追杀之事,劝他们力有所及,路上遇到,便帮一把吧。
雨浩如烟海。
缇婴、白鹿野,再加上一只狼狈的大鸟毕方,一同逃亡。
为了逃跑,毕方化出原型,驮着师兄妹二人躲过最密集的追杀。
毕方毕竟之前施法召来不枯海,耗力过多,很快便失了力,他化成人形,跟着师兄妹二人逃亡。
毕方很无奈很恼火,却毫无办法。
他原先以为不枯海淹没了玉京门,就能带白鹿野返回妖界了。谁知道江雪禾死了,缇婴情绪不对,白鹿野不肯走,坚持要照顾好他师妹,解决好师妹的事才肯离开。
毕方只好继续跟着他们怕有妖族大妖趁他不在说动白鹿野,让白鹿野与大公子为敌,搅乱妖界。
缇婴戴着风帽,背着一个竹篓。
竹篓用布遮得密不透风,又在四角施了术法,好让打斗之间,无论动静多大,都无法打开竹篓。
她十分宝贵这竹篓,甚至不肯让白鹿野碰一下。
自玉京门出事,一路奔逃,缇婴竟没掉过一滴眼泪。白鹿野担心她,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他只管哄着。
他生怕缇婴年纪小不经事,遇此打击,寻了短见。
但缇婴显然不会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到来,缇婴斗法分外凶悍。若不是敌人跑得快,她只会将人杀尽。
白鹿野还知道,在不枯海漫上玉京门后,持月剑破水而来,追随缇婴,入了缇婴的识海。
这应当是沈掌教出关、让持月剑来保护缇婴的意思。
但是缇婴不认。
她根本不召唤持月剑。
持月剑被封于她的识海中,这些日子,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然而追兵这样多,月奴明明很厉害,他们二人一鸟又明显各自受伤、老弱病残,面对敌人的追杀,越来越
勉强为什么不让月奴出来帮他们呢
他们逃至北州,面对更多的追杀者。
不光有玉京门的追杀者,还有偷偷摸摸的修士们那些人对于诛仙之事仍有热忱,江雪禾的死让他们不死心,他们想从缇婴这里得到什么。
就算无法成功缇婴那一夜起死回生的本事,也让人忌惮又期待啊
打斗间,白鹿野一方步步后退,白鹿野侧过脸,看到缇婴脸色苍白失血、眸子又冷又黑,她却只顾竹篓,始终不让持月剑来相助。
白鹿野劝“小婴啊”
白鹿野倏而收口。
因一缕灵力荡下,扫平那些追杀者。
一个人影现身,手持一只狼毫。狼毫一点,便定人定魂,威力无穷。
追杀者惊怒,谨记沈行川“打不过就跑”的教诲,转身逃窜。
来人回过头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白鹿野立即自来熟地迎上去,热情打招呼“原来是杭师兄。许久不见了,杭师兄果然还是如此义薄云天。”
杭古秋无奈地看着他们二人一鸟。
到了北州地段,不就是来试探他会不会保护吗
这两个孩子真是
杭古秋脾气甚好,又与沈行川是多年好友,自然待缇婴不一样。
他对缇婴微笑“不如与我回观天山,让我暂时庇佑你们一段时间吧。想来玉京门到我北州,也不至于不给我面子。”
缇婴不说话。
白鹿野连声说好。
毕方眼睛长在天上,不屑于与老好人说话。
杭古秋带他们回观天山,为他们布置好房舍。
杭古秋的安排还未彻底,便有弟子通报,说玉京门来人了。
这让杭古秋颇为尴尬他前脚才承诺说这里安全,玉京门要给他面子,玉京门后脚就来人了。
杭古秋硬着头皮“放心,你们安心住下便是,我帮你们搪塞过去。”
白鹿野正要说好,缇婴扭头便走。
背着竹篓的少女被观天山弟子领着回房,缇婴压根不在乎杭古秋与玉京门的人准备如何交涉。
白鹿野讪笑一声,与杭古秋致歉“我师妹最近心情不好”
杭古秋颇为理解。
杭古秋叹息“若是我有心上人死,我必然也难过。”
白鹿野脸色古怪,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