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可以疏理梦境,查看梦中夜杀的心情,查看他因为一个梦境,对她加难以控制的那些情意
也许鹿野说得对。
他太贪婪了。
他诱着小婴,宛如熬鹰。鹰能不能熬好先不提,爱意倾头泻下时,他自却快要坚持不住了。
真实的人生,不如一场幻境。
幻境中,他有无数次试错的机会。
他可以做夜杀,可以直,可以婉约,可以轻、薄,可以情深。
他游刃有余,因为那都假的。
无论试错多少次,都有再新来的机会。
真实的人生不那样的。
他如履薄冰,每一步都绷着心,怕吓走小婴,怕小婴不接受他。
他不能接受小婴对他的畏惧与躲避。
他只能继续煎熬。
可他越来越深陷情意,越来越控制不好。
如何好呢
缇婴睡得时间少,但睡得却很足。
她清气爽起床后,便发现师兄不在边,而且这也不师兄的屋子,她自的屋子。
大约师兄把她抱回去的。
何必呢。
她又不在乎,他却那么小心。
缇婴胡乱梳洗一番,便急匆匆出门,想见师兄。
梦境出来后,她对师兄多了一些牵肠挂肚,总想第一时间看到他因为好怕他像梦境一样死了,她却救不了。
虽她依有些不开心,依想念夜杀哥哥,依想起来夜杀哥哥便想哭,但师兄活着,真太好了。
夜杀要经历很多,才能变成江雪禾。
她不应该只想着夜杀,也应该心疼变成江雪禾的师兄。
他好惨的
缇婴的一腔柔软心,在她提着裙裾飞奔、跑过月洞门,看到绿竹荫边,江雪禾修颀的雪衣袍背对着她,和一个半遮半掩的美人说话时,荡无存。
她定睛一看,那美人娇娇柔柔,不正讨人厌的柳轻眉么
那边,柳轻眉看到了缇婴,笑着和江雪禾说“你师妹来了。”
江雪禾温和“无妨,之前说的”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缇婴一声怒吼“江雪禾”
江雪禾耳朵快被震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捣乱,你们情投意合成为一对那我要呕死了。
她慌慌想,在她进入前的梦境中,师兄应该没有和柳姑娘怎样吧应该没有吧
缇婴生气“你高冷一点”
江雪禾挑眉。
缇婴“难追一点端着架子一点”
江雪禾被逗笑。
他应了她。
缇婴不满他这好说话的态度,但也说不出什么了。她支吾半晌,被他望得脸红,且怅且伤心,便闭上眼,真的进入他识海,放心睡去了。
江雪禾搂紧她。
他低头看她浅粉微的面颊,年纪尚小的少女,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去,醒着时多么鲜活闹腾,睡着时便乖巧安静。
她都不提防他,总想爬上他的床,要他抱着她哄她睡。
若江雪禾意志差一些,她早就在他这里糊里糊涂失、了
江雪禾静静看着她。
她手指勾着他腰间帛带,轻轻扯一扯,唇瓣动了动。
江雪禾贴过去“什么”
她在睡梦中,唤了一句“师兄。”
江雪禾怔住。
他浑噩的、模糊应了一声。
他听缇婴在睡梦中抱怨“唇那么软,却不给我亲。”
江雪禾心想你只想亲吗你想亲,又不想负责。
不过他此时也没心情计较她这些。
他低头,伸出一指,在她额上轻轻点了一下。
江雪禾半开玩笑般“那江雪禾唇软好亲,还你的夜杀哥哥好呢”
他等着她的答案。
不过缇婴大约真的累了,睡了过去,没有回答他,让江雪禾悬了一半的心,继续悬着,只好叹口气。
江雪禾将她放在榻上,为她盖好被褥。他盘腿坐于一旁,盯着她。
她睡着后,他终于不用控制自的感情,可以直勾勾盯着她,让自无处安放的喜爱,流露出来。
他终于可以疏理梦境,查看梦中夜杀的心情,查看他因为一个梦境,对她加难以控制的那些情意
也许鹿野说得对。
他太贪婪了。
他诱着小婴,宛如熬鹰。鹰能不能熬好先不提,爱意倾头泻下时,他自却快要坚持不住了。
真实的人生,不如一场幻境。
幻境中,他有无数次试错的机会。
他可以做夜杀,可以直,可以婉约,可以轻、薄,可以情深。
他游刃有余,因为那都假的。
无论试错多少次,都有再新来的机会。
真实的人生不那样的。
他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