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是,那抹鲜血一样的颜色,有了生气,变得湿润妍丽。
缇婴若有若思。
她恍惚着,手指轻轻摸上自己的唇角,按了一按。
自己碰自己的感觉,与那时候跟师兄贴贴的感觉不同。
是师兄不许她亲亲。
缇婴垂下,目光一不地盯着江雪禾的唇。
半晌,她有什关系呢他昏迷过前,唇不就碰到她了嘛她又没主,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这世上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缇婴恍然明白了这个道理,清澈的波一瞬间如点亮的银河间星子,明耀万分。
那般雀跃。
若是有外人在,便能看出她这种盯着肉骨头一样目不转睛的神,代表什。
缇婴只是坐起来,跪昏睡的少年身边,非常乖巧的“师兄,我能亲一亲你嘛”
少年自然无法回答她。
缇婴便弯眸露笑“你没有拒绝,一定是害羞,那我便亲亲啦。”
她非常快乐地俯下身,将唇凑了上。
心如鼓擂,手心出汗,紧张万分。
她好怕江雪禾忽然醒来,好怕发生意外,有人打断了她。
但这都没有发生。
缺月挂天边。
禁闭的窗棂上,照着少女模糊的身影。
她趴伏在枕边,小心翼翼地碰一碰他唇角。
十分柔软。
只是一碰,便有方才进入他识海时神魂那种激荡的感觉。
她仍是害怕,贴了又贴,见他没有醒来,才更加放心。但是她疑心自己哪里做的不,话本中的“销魂蚀骨”的感觉,不应该只是这样吧
话本中还说,“唇儿香甜”。
哪里香甜了
缇婴眨着,她试探地伸出舌尖,小心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她怕他醒来,一点就赶紧撤退,掐好防御诀,怕他醒来打她。
但他没有醒来。
反倒他的唇,更加红了。
缇婴便重新挪过,好奇地低头看他。
除了身上那黑气,他此时就是一具空壳子。少年师兄面容仍是白净,呼吸仍是平稳,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真是奇怪,记得以前,他警惕心很强的。
但是警惕心弱正好给了缇婴玩耍的时间。
她便趴下,继续轻轻舌尖蹭他唇角。
她闭上感受一会儿,失望喃喃“不甜呀。”
既不销魂蚀骨,也不香甜溺,许是话本都是骗人的。
不、也不
缇婴慢吞吞回,有一次师兄洗浴,那时候自己的感觉,就很、很奇怪
那时候,她的舌尖,硬是摆脱他的桎梏,钻入了他唇齿间。虽然时间很短,但那时候自己头脑昏昏的感觉,倒是有点意思
缇婴恍然悟。
她说做便做,立刻用舌尖抵他的唇。
但是他昏迷中习惯实在是好,唇齿禁闭,她只在外围打转,却连他的牙齿都挤不开。
缇婴被弄出了一头热汗。
虽然不香也不甜,她仍面颊粉红,呼吸凌乱,鬓角生热。
又急又心痒,又慌又渴望,缇婴忍不住掐住他腮帮,手指抵住他唇,要强用武力打开他的齿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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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婴忙碌起来,那股不管不顾的任性,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她专心捣鼓,忽然一阵敲声,让她背出了汗。
“笃、笃、笃。”
不紧不慢的三声,柳轻眉悠缓的声音传来“江公子,不知你否醒了”
缇婴怔住柳轻眉来这里做什
柳轻眉没听到屋中的回应,人却不走,抱歉道“公子受伤,我柳家客人繁多,招待不周,我到此时才闲下来。我准备了灵药给公子不是凡间之物,是向那几位修士买的,不知公子的伤势有没有用。”
柳轻眉自顾自“我不是要打扰公子,我只是进屋,将药为公子留下,请公子见谅。”
下一刻,房便被推开。
屋中的缇婴,立刻扯下悬帘,罩住床榻。
她真是没到,柳轻眉会进来。
她手忙脚乱地用被褥裹住江雪禾的身体,将江雪禾的脸也罩住。此时画隐身符已经来不及,缇婴干脆钻入被褥中,抱紧师兄腰腹,充师兄身上的小挂件。
她又矮又瘦,躲入褥中,只要那柳姑娘不掀开被褥,应当是看不见的。
何况,柳姑娘不是家闺秀吗家闺秀在旁人昏迷时进屋就很不合适了,柳轻眉总不至非要见到师兄不吧
缇婴脑子糊涂乱,为慌乱而紧紧贴着江雪禾腰腹。
渐渐的,她感觉到师兄与自己之间,有什棍子支了起来,硌得她不舒服。她屏着呼吸在褥中缓缓换姿势,然而怎换,那东西抵得她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