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她。
也不可能让任何男人取代自己在她身边。
徐祀喉结向下沉了沉,答应了她的请求“好,初月。我跟林栖一起去替你买药。”
林栖也清淡地应了声,临走时又看了眼初月,她眼底满满的都是担心,林栖心中微微一动。
买药的时间其实没多久,只是当二人再次回来时,初月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乌发顺着肩头长长的垂在薄瘦的后背,裙子的肩带也跟着滑落,雪白的皮肤上过敏的红疹有些显眼,仿佛白玉染上了浓稠的艳色。
林栖把眼睛别开,徐祀则是抱着初月回到大床上。
卧室的门关上前,林栖只看到徐祀坐在她身边,指腹沾着药膏,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从她的手臂,一路来到了细弱的腰肢,将她抱紧,再替她慢慢地把药涂上。
初月似乎是难受,嘤咛了声,被徐祀攫取住了下巴。
林栖握紧拳。
清晨,初月从睡梦中醒来,怔忪的眼神在听到管家送早餐进门后才慢慢变得清醒,她赤脚落在地毯上,缓缓走出来,只看着偌大的房间内,林栖与徐祀都不在,唯独只有酒店的人在替她准备早餐。
“初月小姐,早上好。”管家礼貌侧身,拉开了椅子“早餐是根据徐祀少爷的安排为您准备的。”
一旁的人则是半蹲下来,将拖鞋送到初月脚边。
她刚起,嗓子有些干涸,接过水喝了点,才点点头“徐祀和林栖呢”
“少爷让我告诉您,他父母临时从港市回来,他需要回家几天,至于您说的另一位先生,不久前也回家了。”
“哦”初月齿尖无意识轻轻咬着唇。
“少爷替您把衣服也准备好了,等会儿您吃完后,我会安排司机送你去上课。”
初月一对梨涡浅浅,笑着道谢。
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去上课呢初月从酒店的那辆车下来后,就另外又搭乘出租车去了中大附属医院。
两年前,初月的爸爸姜恒出了车祸,在医院做手术期间,他被公司其他董事们架空了。
公司被收购后没多久,姜恒才知道这个消息,从此一病不起,从意气风发总裁变成了名下财产统统都被瓜分的穷光蛋,躺在医院两年多,从前那些喜欢巴结他,讨好他的人再未出现过。
初月遭逢大难,浑浑噩噩,只是眼睁睁看着家里一件又一件古董,家具被搬走放学回家甚至直接被赶了出来。
那一年,她不仅高考落榜,甚至无路可走。
她以为自己那些奢侈品,珠宝,礼服足够值钱了,但在巨大的医药费面前根本不够看。
初月这个从小生活在富足温柔的世界里的大小姐,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钱发愁。
她卖了自己全部的收藏,连爸爸留给她名下的房产统统都卖了,才勉强凑足了手术费用,可爸爸身体仍旧不见好,还需要复健治疗费用,那仍旧是一笔天文数字。
上一世,初月懵懵懂懂的,被徐祀收留了。
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好报答他的,只好用自己的“身体”和“感情”作为回报,可徐祀只舍得为她花钱,却从来不愿意帮帮她的爸爸。爸爸身体恶化,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初月才选择接近首富家那个傻乎乎的少爷顾祁阳,进而招惹了顾澜
在通往病房的走廊里,她小心地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樱唇抿得红润。
附属医院很人性化,把这些长期需要治疗的病人们安排在环境优雅又绿树环绕的湖边,初月的爸爸就在其中的单人房里,气氛静谧而平和。
“爸爸。”初月推开门,就看到姜恒姿态放松地坐在轮椅上,正专注地背对着自己在画架上绘制着油画,姜恒喜爱艺术,也把初月从小养的温柔,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浪漫细胞。
听到门口的动静声,身形偏瘦的男人身体微微一怔,才摇着轮椅转身,他扶着轮椅两旁,慢慢起步。
初月见状,连忙跑过去扶住了爸爸的身体“你别动,等会儿医生又来了,前几天你还不舒服呢。”
“我没事啊,初月。”姜恒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他的容貌十分温和,五官算不上多出众,但笑起来总有几分如沐春风的模样,只不过这两年的病痛和打击让他失去了健康,看起来总是虚弱极了,脸色无比苍白。
“爸爸,你到底还想不想赶快出院回家啊。”初月咬唇,眨了眨眼。
拗不过女儿,姜父只好坐回到轮椅上,温声问道“初月,考的怎么样。”
“还好应该可以过重本线吧,对了,我打算报中大,这样还在本地读书,我还能隔两天来看你。”初月熟练的推着轮椅,从房间出来,沿着旁边那条坡道,朝着湖边推去。
姜父很自责“初月,京市那边的大学教育资源更优越,如果不是爸爸”
因为他的大意,公司没了,家也没了。
他在医院里无能为力,甚至只能靠自己女儿稚嫩的肩膀扛起一切事情。
治疗和康复的费用很高,可初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