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来。”
“什么”
“名字。”
大家恍然大悟,还有点受宠若惊“好家伙,整得还挺有仪式感。”
“上次写名字这么虔诚,还是在考卷上”
他们嘴上叭叭着,但还是一个个真给江惜写了名字。
心说富二代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很愿意和他们相处的
课间的时候,江惜接了个电话。
是殷老先生打来的。
“到新学校了还习惯吗”殷老先生关切地问。
“还好。”江惜顿了下,唯一不满的是,“这里有晚自习。”
殷老先生忍不住笑了“你可以装病请假。”
“可以吗”江惜歪头。
“当然可以,我帮你写假条。”
江惜的眉眼一下就舒展开了,她应声“好。”
两个人商量完“学习大事”,才说回到了正事上。
“你过去了之后,不用急着把人揪出来。”殷老先生说。
这次通过世运会上的意外,他们抓了不少人。
并且从这些人身上成功获取了很多讯息。
华国一向推崇“少年强则国强”。
其实这话放在世界上哪个国家都是行得通的。
世界永远都是属于年轻的人。
在大家都拥有核武的时代,军事打击已经不再是首要的选择。
要彻底摧毁一个国家,完全可以去挖断它的根嘛。
也就是摧毁有生力量。
在这些人的供述之中,这次世运会上的动作虽然搞得很大,甚至一波三折,最后还引出了江惜,但终归它也只是摆在明面上的较量。
暗地里,他们还有个计划。
代号叫“蓝鲸”。
这是从国外流入的新型“游戏”,迅速在青少年群体中传播开。
主要是引诱人自杀、自残,甚至是走上犯罪道路。
没有人觉得它的危害很大。
大部分的青少年甚至引以为流行。
就像是流行听外国歌曲,看外国电影一样,这也让他们变成了潮流的一员。
而其中最容易受害的,就是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
兴环中学的大部分学生,就完全符合了这一类受害者的特征。
之前那帮人钓了江惜出来。
现在轮到江惜来钓人了。
“运动会上他们全军覆没,之后应该会蛰伏起来。也许是个持久战。”殷老先生在那头说。
“嗯。”江惜并不在乎。
“我的意思就是,换到了新学校,每天也要开开心心地过。”殷老先生在那头笑了,一改刚才语气里的肃穆。
然后江惜的脸上也多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乖乖应了声“好。”
“小张和我说,程冽被人接走了。”
小张就是之前和江惜对接的工作人员。对方比她大了六七岁。不过那人和她说,叫他小张就好。
于是江惜就真的这么叫了。
“是,是被接走了。他哥哥来接他出国了。”殷老先生在那头答。
江惜疑惑地问“可是小张说他是个孤儿。”
“是啊,不过”
这边话说到一半。
江惜站在学校的围墙下,突然听见了轿车鸣笛的声音。
她回头分了点目光过去,就看见程冽站在那里。
“我找到程冽了。”江惜说着,先挂断了电话。
殷老先生在那头纳闷地嘀咕了一声,然后叫来助手去打了几个电话。
这头江惜收起手机,程冽也主动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瘦了很多,面色苍白。
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个子好像也高了很多。
整个人就像是因为青春期抽条来得太过迅猛,而显得瘦削且挺拔。
江惜伸出手去轻轻碰了下他的肩头。
程冽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错愕。
江惜“你没死就好。”
沉重的气氛瞬间一变。
程冽心头甚至涌上了一分哭笑不得。
“没死。”他说。
程冽紧跟着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上学。”江惜嘴里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总有股苦大仇深的味道。
“还为了抓人。”江惜想了下,还是告诉了程冽。
“像是那些奇怪的人一样”程冽问。
“嗯。”
程冽停顿了一下,问江惜“那些外国的神话故事你背下来了吗”
江惜皱鼻子“你还要继续给我当家教”
教她怎么背神话故事
程冽摇了摇头,然后好像如释重负地笑了下。
他转过身,走回到了那辆轿车的旁边,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
江惜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