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使这片大地都变得美丽。”
男人滔滔不绝,一边递上花,一边不经意地按了按自己的大腿侧。
江惜没有接他的话,只问程冽“他在说什么鬼话”
男人表情僵了下。
男人并不太精通华国话,显然是在国外居住得比较久。
所以这样大段的话,他就只能用英文来说了。
没想到完全是说给空气听了。
这头程冽轻挑了下眉尾,不急不缓地说“夸你好看。”
江惜“哦。”
男人“是的、是的”
江惜看着他,轻轻念了一句话“魇昧造畜,舌强耳竖伏地走。”
男人面露茫然。
这下轮到他听不懂了。
江惜歪了歪头。
嗯
怎么还没有变呢
江惜隐隐约约意识到,大概是因为语言上的不通,以至于她的巫术“失灵”了。
她立刻转头看程冽“这句话你会翻译吗”
程冽。
文言文
“翻译给他听。”江惜说。
程冽不知道她为什么执着于要翻译一句话,但他既然来的时候,借口就是“翻译”。
程冽“我试试。”
魇昧指巫术。
造畜,在蒲松龄的短篇故事里曾出现过。
舌强,指舌根发硬。在故事中,似乎也是将人化成畜生之后的一种反应。
耳竖伏地走,是狗的特征
程冽眸光轻动,飞快地翻译了一遍。
这次男人听懂了。
他脸上的茫然飞快地褪去,转而被另一种兴奋的神色所替代。他将手从大腿根上收了回来,举起双手,屈住手腕,然后脖颈前伸,吐出舌头,绕着江惜转了一圈儿。
江惜并不满意。
这样的恶人
她养的流浪小狗比他可爱多了。
不过江惜并不打算现在就嫌弃他,她转过身,发现程冽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程冽的表情凝住了。
他盯着男人,目光冰冷,被拉出凌厉弧度的丹凤眼里,透出一点震撼之色。
那是一个咒语吗
程冽脑中骤然掠过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很快在他耳边响起。
“你牵住他,跟上来啊。”江惜说。
“牵”虽然男人很明显像是一下子,从人的特征变成了狗的特征。但程冽还是觉得眼前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江惜“嗯。他看上去就不太聪明,不牵他会走丢的。万一咬了别人的人也不太好。”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越过大门,扫向了更远处的行人。
嗯,也有几个看上去沾了血气的人。
不过把他们都变成狗也太麻烦了。
程冽一个人牵不住的。
于是江惜收回了目光,缓步往回走。
程冽看了看男人。
男人嘴角已经流下了口水。
跟狗一模一样。
程冽“”
所以怎么牵呢
程冽垂下目光,从男人宽大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飞索。
攀墙用的程冽目光一闪,把飞索套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果然立刻就跟着他走了。
等走出去几步,男人就从直立变成了伏地行走。
牢牢扣在他另一个口袋里的东西滚了出来。
是折叠刀。
程冽眼底的光变得更加冷锐了。
他抽出手帕,俯身隔着帕子将刀捡了起来,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没等他们回到宴会厅。
男人的兜里就又滚了个手机出来。
江惜转过身,感叹道“他的口袋里装的东西真多。”
程冽“是啊。”他捡起了男人的手机。
江惜接过来“有人给他打电话。”
男人的手机特地调成了静音,显然是不希望在关键的时刻暴露自己。
江惜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传来了声音“我看见你走进了王宫,你疯了吗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还是说事情太顺利了,你已经杀掉他了”
江惜江惜听不懂。
她看向程冽。
程冽压低声音,几乎挨着她耳边将这段话翻译了。
江惜“告诉他。这个人不会再回去了,他变成狗了。”
程冽眼底飞快地掠过笑意。
他应了声“嗯。”
他微微躬腰,低头,凑近手机话筒,开口,外文流利“他没有疯,他现在只是变成了一条狗,再也不会回来了。”
江惜往后退了一点。
她盯着他,觉得这一刻的程冽好像有点不同。
哦。大概是因为他说着她听不懂的鬼话吧。
这时候趴伏在地上像狗一样走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