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声音和古堡的钟声合在一起, 冷如冰泉的声音沁人心脾,像一阵寒风席卷了房间内,晦暗隐秘的朦胧感消散了大半。
声音很清晰, 穆闻泽尽管知道医生是在门外, 但还是产生了一种对方正待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他们的感觉
大少爷也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但还站在夫人身前看,血红色的眸子神色幽幽。
被着重照顾的这一个显然是遭受了很多次欺负,和另一个相比颜色愈发的艳红,朦朦胧胧地肿上了一圈。
钟声彻底消散了,古堡又开始重新喧哗起来。
医生听着房间内还没有动静,又敲了两下门“睡了吗,夫人”
大概过了将近半分钟, 他即将去推门的时候才听到里面的声音“还没有,你等一下。”
声音很低,有点软,还带着说不出的潮意。
医生顿了一下,随后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大少爷正在给夫人系脖子上的吊带, 他解开的动作流利,但是系的时候却不得要领,不是太松就是太紧。
这件睡裙还是胸口开得很低的, 系松的时候就都露在外面了, 系紧的时候却勒脖子。还差点儿系成了一个死结。
穆闻泽把带子抽过来, 语气很烦地指使他“去拿件其他衣服。”
大少爷温声温气的“好。”他转身去了衣柜, 眸中带着有些不明显的笑。
医生等了大概十来分钟, 夫人的房门总算打开了。
他目光下意识地看过去,却在看清人后顿然凝住了。
相比于昨天夫人的华丽打扮,今天却很随意, 甚至可以说是失礼。
发丝很乱,卷发毛绒容易乱翘着,雪白的脸上还带着很不明显的指痕,嘴巴都被人吸的晕开了红色。
最重要的是衣服。
乍看上去是一件很保守的黑色旗袍样式的衣服,衣摆的长度到了小腿,遮的严严实实的。
但两侧的开叉都到了大腿根儿那里了,一走路,飘扬的布料都遮不住那些白。
高领领口的设计严严实实遮住了锁骨和一段脖颈,但胸口那里都是一片编织细密的蕾丝,隐隐绰绰透出点肉色来。
还是收腰贴身的,腰身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的视线似乎很明显,夫人瞥了他一眼,能看出来有点不高兴地抿着嘴巴。
“非要去地下室吗”穆闻泽扯着衣服,“检查又用不到什么工具。”
“嗯。”医生垂下眼帘,清浅的眸光落在夫人身上,“刚刚夫人和谁在一起”
穆闻泽歪了下头,“这个也要知道”
医生静默片刻,视线凝在他的脸上“莱奥曼刚去世四天,客人们还没走。”
“嗯”
穆闻泽先是疑惑了一声,最后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气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你呢,管的挺宽。”
看他的表情,医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淡淡地补充“也是为了夫人的身体,有其他干扰因素的话,检测会不太准确。”
他身上的白大衣整齐洁净,一张冷淡疏离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冷漠而严谨。一副认真负责的医生形象,说出来的任何话都有种让人不自觉信服的气势。
穆文泽没跟他继续讲废话的心情了,抬了抬下巴“走吧。”
去地下室的路很长,而且现在是12点之后,乱的很。
穆闻泽走了几步,便忍不住皱眉。
衣服上的蕾丝很多,几乎整个胸膛都被覆盖住了,而且是编织的很粗糙的样子。
那个大少爷拿了这件衣服和另外一件像礼品盒一样的衣服让他选,室内昏暗,穆闻泽又看不清楚,自然是选择的这件看起来比较方便的。
才走了一层楼,穆闻泽就想回去换一件了,但他又觉得早点弄完早点回去,就放下了这个心思。
粗糙的蕾丝最外层网眼很密,是可以把颜色遮的严严实实的地步,但里面还有一层网眼很大的蕾丝,不断地摩擦着。
穆闻泽是没有低头去看,如果低下头,就可以一眼看到两个尖尖都立了起来,还把衣服撑出了很小的隆起。
他又走了几步,前面是一条楼梯,刚下了几节台阶,穆闻泽便不动了。
那个有些肿的,被一条蕾丝线狠狠蹭了一下,然后卡进了一个网眼里。
“夫人需要帮助吗”
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穆闻泽往前抓了抓衣服,解救出了自己,然后压着眉眼仰头看医生,卷发软软地搭在脸上,“抱我过去。”
医生沉默半晌“遵命,夫人。”
和昨天一样,整个古堡里遍地都是献血,之前昨天苏宁渊遮住了他眼睛没让他看。
穆闻泽是晚饭的时候才下来的,他去餐厅的时候各处都干干净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医生带他一直到了地下室,一个人都没碰到。
这里距离医生的房间还有好长距离,需要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