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嗯。”萧燕飞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美滋滋地与他分享起她的小秘密,“而且还有了点意外的收获。”
萧燕飞笑得不能自己,左脚踩了踩马镫,确定自己踩实了,就打算下马。
她下马的动作十分生涩,实在是因为这是她生平第二次下马,上一次,还是宁舒郡主和宫女合力扶着她下来的。
没了旁人扶她一把,她心里就有些发虚,突然觉得这匹矮脚马还是有些高。
是谁说,一回生,两回熟的
她努力勒住缰绳,让马儿别乱动,可小红马反而不安地踢了踢蹄。
“别动。”顾非池道。
他这么一说,萧燕飞就不敢动了,虚虚地坐在马背上,身子绷得紧紧的。
顾非池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小红马的缰绳,温声道“呼气。别紧张,你紧张,只会传递给马。”
顾非池很高,抬眼望来时,恰好与马背上的萧燕飞平视,两人面面相对,离得比那日在藏经阁还要近。
近得萧燕飞几乎能数清他纤长浓密的眼睫,看到他的鼻翼微微翕动,金灿灿的日光下,肤白如雪。
萧燕飞听话地放松身体,开始调整呼吸,而小红马也在顾非池一下下的安抚下放松了下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即便顾非池也没扶她一把,有他牵着马,萧燕飞便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觉得安心了不少,她大着胆子抬腿腾空,翻身下了马。
这一次,动作流畅了不少。
然而,右脚落地时,她才发现自己用力过度,身子因为冲力踉跄了一下,而她的左脚还踩在马镫上。
萧燕飞轻轻地“呀”了一声,身子往小红马上歪了过去
下一刻,她感觉腰身上一紧。
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掌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稳稳地托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青年掌心的温度,不由全身僵硬,鼻尖萦绕着他身上仿如雪落竹林般的清冽气息。
萧燕飞忙不迭将踩在马镫上的左脚也放了下来,这下,双脚总算脚踏实地了。
她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
见她站稳,顾非池就收回了手,白皙修长的右手不自觉地握了握,粗糙的掌心似还在留恋着少女柔软的触感。
她的腰很细,细得他几乎一掌就能整个握住。
谢了萧燕飞愉快地对着顾非池嫣然一笑,眉眼弯弯。
顾非池淡淡一笑,提醒道“马镫的位置稍微高了点,下一回调好了马镫再骑。”
受教了萧燕飞乖顺地直点头。
顾非池面具后那优美的狐狸眼翘起,漆黑的瞳孔中一点点地漫上了笑意。
“顾世子。”
细眼睛的小内侍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给顾非池行了礼,目不斜视,“皇上请世子过去说话。”
顾非池对着萧燕飞略一颔首,就随那内侍信步往澹碧水榭的方向走去。
萧燕飞把那匹小红马交给了马球场边的另一个内侍,去了天一水榭。
一进门,她不用找,就一眼看到了人群中心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宁舒郡主。
宁舒郡主正忙着在给那些押了乙队胜出的人兑现。
赔率是三比一,押了一两银子就可以赢三两。
赢了的人很高兴,而坐庄的宁舒郡主更高兴,她不仅赢了赌金,还赚了庄家的那一份,赚了两头。
“燕燕”宁舒郡主也看到了萧燕飞,对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两人合力,两盏茶功夫后,才差不多发完了钱。
下一步,就是她们俩庄家分赃了。
“燕燕,我们就二一添作五。”宁舒郡主眉开眼笑地把一半赚头分给了萧燕飞,笑眯眯地与她咬耳朵,“我还从来没赢过这么大一笔钱。过两天,我请你去看戏。”
“京城最近新开了一家戏园子,听说戏唱得很不错,曲目也很新他们的花旦还特别漂亮”
宁舒郡主说是她俩赚了一大笔,其实大伙儿都是赌着玩的,也就押一些金锞子银锞子什么的罢了,皇帝押的玉佩已经是最值钱的一件了。
“皇伯父,这是您赢的”宁舒郡主乐颠颠地去皇帝那里献宝,把皇帝赢的那一份交了出去,“您押侄女胜,那就押对了”
皇帝被小侄女逗得龙心大悦,凑趣道“朕这回倒是沾了你的光了。”
皇帝也就是玩笑地逗一下自家侄女,紧接着,就相当大方地说道“今日你们赢了比赛,朕就赏你们一人一匹良驹、一杆鞠杖。”
众人皆是眼睛一亮,喜笑颜开,皇帝赏的马可是御马。
皇帝背靠着一个大迎枕慵懒地坐着,轻轻一个招手,高安就带着两个中年内侍过来了,内侍的手里捧着一杆杆雪白的鞠杖,还有一块块代表御马的木牌。
高安亲自把这些赏赐一样样地交到众人手中。
等走到萧燕飞跟前时,他笑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