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在周围所有人惊讶的视线下,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里,追随着显灵的传言去了万里之外。
他在每一间神庙前停留,无数次希望落空。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于又见到了少年。
对方和初见时一样,好看得惊人。来就欠缺的。”少年被掩下的眼睛中带着些茫然。
所有的神祇天生感情淡漠,几乎不会有情感的涟漪和波动。
他不懂这些情感,但他不想就此放任。
“所以我想学习成为一个人。”这样,他或许就能通过辨认出自己是什么情绪,从而找打他想要的答案。
于是,他放弃了第一次进入世界时采取的形式,只掩盖身形安静地看着世界内发生的一切。
而在这次进入时,选择以人的身份尝试和这个世界融入。
宗裕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我会帮你找到答案的。”
他不希望对方不开心,他喜欢对方笑。
可宗裕安在说完后,又一次后悔了。
他有些太自不量力了,他一个普通人,凭什么能觉得可以帮到对方。
但就在宗裕安想要弥补般收回这句话的时候,少年的声音又传到了耳边。
“好。”
就跟耳朵被轻飘飘的羽毛温柔地抚了下般,宗裕安感觉自己的心底也正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此时的他,完全想象不到未来的自己会有多后悔。
他想多为少年做些什么,他开始带着对方感知这个世界,学习认识人类强烈的情绪。
少年是真的很单纯,有时候会显得很乖很可爱。
他们不知不觉间便走遍了大半个世界,一起看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作为跟少年讲述所有情绪的人,宗裕安无疑是最好的教学对象。
他时不时就会告诉对方自己此刻的情绪是怎样的。
当对方明显发觉他神情出现异样时,对方也会开口询问他。
就比如现在——
宗裕安又一次看对方看得有些出神。
脸颊被异样的红色渲染,心跳快到不像话,耳尖红得要比最深的红还要甚上几分。
“你现在是什么情感?”少年如此开口。
宗裕安心虚到无与伦比,可偏偏像是想要可以细细观察并进行心底的辨认,少年离他近了些,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他的身影,鸦羽般的眼睫轻轻地颤了下。
周遭的气温不断上升,宗裕安感觉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烤,血液都好似变得滚烫。
“我——”宗裕安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说话的气力,但依旧磕磕绊绊,“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吗?”少年闻言看他看得更认真了。
宗裕安也更加无措了,他觉得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已经摆脱他的掌控。
他自是知道的。
这是喜欢。
可是宗裕安不敢说。
他也——
宗裕安眼底涌现出一些失落和黯淡。
不会说。
宗裕安摇摇头,“我不知道。”
少年见状便收回了目光,似有些意外,“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
宗裕安强行压下了心底如同失了一块的
空落难受,再度摇摇头,“对,我也有不知道的。”
他会一直告诉自己,他不能太过贪心。
有些事情是他不可以去想的。
就算他现在看似和对方挨得很近,但他们依旧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他只能短暂地跟在对方身边,却不能永远跟着。
那样会拖慢对方前进的步伐。
只是——
宗裕安唇角微扬,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希望这个短暂能尽可能地长一些,再长一些。
宗裕安一直都知道,少年在以人的身份学着在世界内生存相处的时候,一直都会满足他听到的各种各样的祈愿。
虽然对方看起来和往常无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少年满足的祈愿越来越多,宗裕安隐隐感知到对方在变得越来越虚弱。
这从背面也反映出,宗裕安觉醒的程度更甚了,他即将彻底觉醒。
宗裕安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这种存在被称为觉醒者,再又一次察觉到少年变得更虚弱后,他忍不住问了对方原因。
导致对方变虚弱的原因有两个。
但少年这次却隐瞒了其中一个。
按照他原本的诞生逻辑,他本不该干涉世界的,他满足祈愿或多或少影响了剧情线,这与他的诞生逻辑不符,自然也会削弱他本来的力量,他因此变得虚弱。
少年从不会拒绝回答宗裕安的问题,他在微顿了下后,给了另外一个相对无关紧要很多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信仰之力没有完全传输到我这里。”
神实力的根基便是信仰之力。
但他一直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