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背负着家族的荣耀而活。
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父亲,但他是第一次看到严格的父亲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一直到离开时,他都在心中疑惑。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所背负的目标,都有着自己所背负的梦想,那自己呢没有
鼬的内心很苦恼的想着,顺着过道,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一次被迫尝试背负,他感受到了极为沉重的压力。
族人数十条性命压在自己的身上,包括父母一直珍视的挚友宇智波寺。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而如今卸下以后,自己虽然感到轻松了,但比起大家都有一个活着的目标,自己却好像是什么都没有。
猛然间,鼬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自己的方向。
不管是修行、读书,又或者是上战场磨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父亲的安排。
而自己只是单纯的听从父亲的意思,在这个过程中,甚至没有说喜欢、又或者是不喜欢的情绪出现。
或许也是因此自己才会不知不觉对生命的意义产生疑问吧
鼬的心中思绪繁多,但表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始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
“阿尔托莉雅阁下。”
回到房间后,鼬在桌子旁落座,望着在对面同样端坐下的阿尔托莉雅,郑重的表示感谢,“非常感谢阁下这一次于战场上对我的帮助。”
“如果没有阁下的多次提醒和陪伴,我或许无法毫发无损的回来。”
这是事实。
有很多次,他都是在阿尔托莉雅的及时提醒下,险而又险的避开敌人的苦无、手里剑。
甚至有时候,在自己不得不躲藏起来时,她身为一个古国的女王,居然愿意充当自己的眼,为自己信息和视野,这让他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女王。
这个地位在鼬的心中,大概等同于村子里的火影,火之国的大名。
火影和大名屈尊成为自己这个半大孩童的眼,简直难以置信。
“不必如此,毕竟你是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与我沟通的人。”
阿尔托莉雅摆摆手,心里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个大概也就刚高于桌子的孩子,正一脸郑重的与自己道谢。
这在大不列颠,几乎是没有听闻过的事情。
早熟的孩子不是没有,但像宇智波鼬这般宛若生而知之般的孩子,大概也就只有自己这个以魔术和珍贵龙血创造出来的人,才能够企及得上吧
“原来阁下一直对我给予帮助的原因,是因为我是阁下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沟通桥梁吗”
鼬平静的问道,“或许我说得直白一些,可能会有些冒昧。”
“但我能够感觉得到,阿尔托莉雅阁下对于我的帮助,似乎还有其他的原因。”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刚才在浴室里,你说你本就不在我的人生轨迹上,其言语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要干涉我的成长。”
“但是从我的观察中,我发现阁下似乎一直似有似无的在对我进行着引导,我虽然不清楚,你的引导是好是坏。”
“但你的行为和言语并非如你所言的,没有对我进行干涉。”
或许一开始,阿尔托莉雅确实是抱着自己是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桥梁,在帮助着自己。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于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她总是喜欢通过很细微的言语、动作对自己进行引导。
“现在你难道不应该考虑的是,如何从现在的困境中活下去吗”
这句话是自己在树洞躲藏时,因为岩忍的言语而心神动摇,暴露了行踪后,她对自己冰冷的警告,其意味现在琢磨起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错觉。
而后,不论是她那句“我不会一直难过下去”,又或者是回到木叶村后对于木叶政策的一些评价。
包括“你的母亲,似乎很想跟你交流”,“只有亲身经历了这个过程,你才能真正理解”,“慈不掌兵,抛弃受伤的士兵虽然很可耻,但战局的稳定才是最理智的考虑”
鼬的记忆力很好,思维也很活跃。
仔细回想起来,有很多她似乎是不经意间响起的话语,都像是在对自己的思想进行引导,在不经意间改变了自己的行为模式,改变了自己的思维模式。
阿尔托莉雅有些沉默,那双好看的碧绿色眸子直勾勾注视着鼬。
良久,她轻声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鼬的目光从未移开过,与她一般,直勾勾对望着,“是在浴室里,而且是你提醒的我。”
“仅仅只是因为一句话,立刻就意识到了吗”
阿尔托莉雅的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事实上,我也是在你刚才提醒后,我才发现我居然不经意的对你进行了那么多的暗示和影响。”
“那么对此我很抱歉。”
“因为我的内心真的不想干涉你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