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鸡翅膀,倔强望天,不让眼泪落下来。
“我没说你不懂四大门呢,我再也不和你好了你们剧组欺负我,我都没报复你们呜呜呜呜。”谈光意
他要承认自己有点愧疚了。
黄啾啾趴在沙发上呜呜,谈光意犹豫两下,上去摸摸它的头。黄啾啾皮毛极光滑,在正午阳光下,闪着层金光,谈光意爱不释手。结束时,意犹未尽。
手从黄啾啾脑袋上移开,忽然发现面前有没用的消毒湿巾,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打开用了。吡啦
动物耳朵本就比人类敏感,包装袋撕开发出的声音,自然瞒不过黄啾啾。
悠闲趴在沙发上的黄啾啾微微睁眼,看发生了什么,等看清谈光意手中拿的东西后,它豆子眼闪烁震惊目光。
你嫌我脏
谈光意惊恐我没有
黄啾啾大哭“我用消毒纸巾勒死我自己信不信”
谈光意还以为要勒死我。
谈鹿从自己房间出来,跟在孟导身后,朝酒店长廊右方走去。
岳清露住在酒店右侧最里间。
工作人员与演员都在拍戏,整层楼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谈鹿朝里间走,路过某间,脚步微顿这里是谁住孟导都走过了,闻声退回来,抬眼看门牌号,瞳孔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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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芝芝的。
昨天晚上被谈鹿本事惊到,但到底没真出手,吃惊有限,现在她没见过楚芝芝,就能直接辨别居住房间,真乃大师也。
谈鹿哪知道他心中所想。
整条走廊除却右侧最里间,只有这间鬼气阴森,浓烈四溢。两者仔细分辨能看出区别,里端房间鬼气赤红发怨,此间鬼气较弱,却向外泄
谈鹿目光看向房门底
部,两只透明的白胖小手正向外抓。谈鹿想了想,暂时没管,比之小鬼,当前明显岳清露的事更为棘手。
二者再向前走,一分钟后,停在门前,孟导伸手敲门,小声问谈鹿“你说清露遇这事,是不是和安排的房间有关联,都说酒店走廊两侧的房子风水不好。
谈鹿好笑道“哪有这种说法,不要迷信。”福祸无门,唯人自招。
敲门数声,好一会儿,助理才来开门,眼睛布满红血色,一看就是整晚未睡。
昨晚,执行导演说今日有大师来,助理将谈鹿迎进去。
入门是客厅,右拐进小门,直面卫生间,再转,便是卧室。
岳清露呆呆坐在床上,双臂环腿,面色惨白如纸,不见丝毫人气血气,微垂下眼,好看的睫羽随着偶尔眨动,忽闪。
助理小声道“清露姐原本只是做梦,梦里有人拿大红花轿来迎她成婚,最初是与对面人遥遥一见,后来发展成她被抬进花轿,再后来进展到上路,乃至拜堂。
谈鹿蹙眉“拜成了”
助理不大确定,“原本是没拜成的,媒婆高喊之际,就各种事出现,但昨天早上,清露姐大汗淋漓地起床,说自己被人掺着入洞房
她也打寒颤,之后便是昨晚清露姐趴在井边,神智不清,胡言乱语。进展到将入洞房,说明拜堂一事,想来是成了。谈鹿一时没说话。
助理试探喊道大师
谈鹿摇头,起身坐在岳清露身前,扶起她脑,直视对方双眼,漆黑而无神,反衬不出丝毫光亮,像漂亮精致却没灵魂的人偶娃娃,隐约可见,正中一道将要连起的红线。
清露姐昨晚回来醒后便一直这样了,什么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我和她说话都没反应。谈鹿掐住对方中指,用力一捏。
岳清露眼中精光瞬现,僵硬扭动脖子两下,死死盯住谈鹿,露出怪异扭曲的笑,喻啉嘶哑音阶从岳清露喉咙艰涩吐出,仿佛多年没说过话的声带受损病患。
助理和孟导脸色顿变,惊恐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岳清露音乐剧专业毕业,粉丝送外号百灵歌姬,嗓音清甜,高音圆润,根本不是现在状态谈鹿捏住对
方食指,几息后才松开,感受饱含愤怒怨恨的余感,自己的心尖都似有痛麻。
有个男鬼,跟她很久了。
良久,谈鹿才再道。
谈鹿一句话宛若惊雷入水,助理“那那怎么办”
“你们能看得出,岳清露现在状态不对。”谈鹿抬眸看去,“因为你们现在所见的人,已经不是岳清露本人,是她身边的那位男鬼,借位上了身。
“岳清露”闻言,似笑非笑抬头看她。
你们想让我救她谈鹿没头没尾来了一句。自然要救
助理和孟导齐齐开口。
把她父母请来的,要快,最晚明天就要到。”谈鹿再补充一句,“如果他们想让女儿活的话。
助理和孟导脸色齐齐大变,助理颤颤巍巍拿出手机,登时就要联系岳清露父母,给两人马上买最近的飞机票,恨不得两人现在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孟导来到谈鹿身边,猝不及防对上“岳清露”的僵直瞳孔,脚步登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