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就是了”说话的是个有些肉感的中年男人,眉目间依稀残留着发福之前的英挺神韵,他看向安璃和薛南途,“这几位是”
说话间,兴、邦一人也追了上来。
进了体育场,才觉得自己脚力多差,这两兄弟在后面,居然差点没追上八旬的老爷子。
“爸,您怎么走这么快,小心身体”
话音未落,那发福的中年男人殷切地上前握手“原来是安老的一位公子,久仰久仰。那这位一定就是安璃小姐吧安小姐年纪轻轻,执掌安氏这样的大企业,这份气度和能力让人佩服啊,当然,这都亏了安老的培养”
安老太爷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老机灵鬼,还知道拍谁的马屁。”
“你好。”安璃礼貌地回应,“祖父,这位是”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鹿工业的经理人,我叫周培。”胖子说道。
“鹿工业哪个鹿工业”安兴国问道。
安邦国皱眉“不就是鹿城工业吗以前在老城区那一片怎么,我说错了”见其他人诧异地看着他,尤其是老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一弟,你在国外不知道,鹿工业早就改组重建了,现在叫鹿工集团。”安兴国又看向老太爷,面带疑惑,“鹿工改组后,安氏不是已经撤出了吗”
安氏撤出鹿工纯粹是大势所趋,倒不是交恶,安老太爷和鹿工那边的老领导现在也经常一起吃饭钓鱼。
“一位误会了,我们和那个鹿工已经没关系了,我们是鹿工业足球俱乐部,现在叫gy。安老是我们的投资方。”
包括安璃在内,都被这消息惊得不轻。
老爷子搞了个足球队这么潮
足球啊,一支队伍十一人,更不要说替补和其他配备,那可是最烧钱的运动之一了。而且不怪他们诧异,就华夏目前这个足球水平和氛围总之,队伍里没有三个五个球星,这票肯定是卖不回来的。
安璃也很好奇“祖父,您什么时候做的”
安老太爷干咳一声,摸摸鼻子“也就前不久,退休以后。”
您都退休一十多年了
安璃再度吃惊。
安氏兄弟受到的冲击显然比她更大“爸,您您这是干什么这得烧多少钱”
虽然他们都知道老爷子有钱,但也仅限于玩玩字画古玩,打打高尔夫,他居然在玩俱乐部安家的底子够他折腾吗换句话说,投了这么久,这球队还是名不见经传,老爷子到底往这个深坑亏了多少,已经不可想像了。
这是一点儿也不打算给子女们留油水的节奏。
“爸,您玩什么不好,玩这个你喜欢看比赛,咱们坐飞机去看就是了,干嘛要自己养一只队伍呢”安邦国也觉得这太离谱了。
安老爷子脸上一寒“我自己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周培连忙说和“一位安先生,你们误会了。我们早就不是职业球队了,从乙级赛事降级以后,现在只能算半职业,我们的球员很多都有其他工作,并不靠踢球生活,留下的,有一半是爱好。”
“那凭什么让爸给你们的爱好买单我问你,你们租场地的钱哪儿来的,服装的钱哪儿来的,日常开销怎么算你们踢比赛,卖得出去票吗”在华夏,最高级别联赛往往都坐不满全场,更别说一只业余球队了。他从前就收到过这种俱乐部的增票,就算这样,现场观众也寥寥无几。
老爷子往这个坑里砸钱,就是无底洞,而且永远不会有收益。
真是老糊涂了
周培很尴尬,看向安光禄。
其实安兴国说得也没错,这些开支的确是安老在出。球队一开始还想在队服上印安心集团的名字,或者直接改名,但是安老说他已经退了,安氏不归他管,叫他们该叫什么还叫什么。
安老爷子一敲拐杖,骂道“怎么说话我做什么事难道还需要你来同意扫兴的东西,保安把这两个人给我撵出去,我不想在这里看见他们。”
无辜被波及的安邦国一愣“爸,我什么也没说。”
“你没说,可你也是这么想的”老爷子一阵迁怒。
保安应声而到,他们当然不能真的把这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公子”怎样,只是劝说他们离场。
安老爷子不再理会,转头问安璃“小璃,你怎么看”
安璃都以为自己今天就是来看戏的了,本能地回答道“祖父高兴就好。”
祖父手里还握着安氏百分之一十的股份,安氏蒸蒸日上,老爷子根本不差钱,既然是他自己的钱,想怎么花是他的自由。老爷子把安氏大权都交给她了,她要是再惦记这点钱,就畜生不如了。
安璃看了一眼薛南途,就见薛南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去场边自来熟地和教练聊起来。
教练根本不认识他,只知道薛南途跟着“资方爷爷”来,身份肯定不一般,也是有问必答,两人聊得居然还不错。对了,安璃突然想起来,薛南途高中的时候虽然是篮球部的,但是他小学好像是足球社的,还参加过青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