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仅有数步之遥,这样近的距离,他的声音如霜似雪,一字一句传入她耳里。
“明姣,你想清楚,谁才是你成过礼,结过契的夫君。”
“今日你宁信他,不信我”
楚明姣静默半晌,盯着挂起来的床幔开口“我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我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曾经我最信任的人,默许了我至亲的死。
江承函没说什么,不再提祖祠一事,也未再将宋谓放在眼中,他上前一步,两根手指缓慢地,蜻蜓点水般拭过她眼下娇嫩细腻的肌理。
男人的手指极冷,常年彻骨不化的温度,楚明姣不住皱眉,脸颊微侧,任由他慢慢将脸颊边的一绺鬓发别到耳后。
她知道他最受不了她这样无声地,执拗地提起从前,提起死去的那个人。
骄傲如神灵,也会因此妥协。
“十年之约已过。”江承函道“明姣,你该回潮澜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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