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
晚上回到酒店后,她依然在想着这‘卌七万种’,甚至想起来罗战松。
罗战松上辈子可是拿到了这‘卌七万种’,他能拿到,显然也是用了重活一世的先知优势,这辈子,他早早地过去云南收翡翠,熟悉云南情况,这很可能就是在为打探‘卌七万种’探路。
这次香港国际珠宝展,这么重要的展会,他这样的人竟然没来——
孟砚青的心微微一顿。
他也是知道‘卌七万种’的消息,是为了‘卌七万种’?
这么一想,缅甸之行变得越发迫切起来了。
她当即拨了电话给陆绪章,如果真去缅甸,聂扬眉这里自然能提供一些人脉帮助,但是也得让陆绪章帮着自己筹划,做好安全方面的保障。
接通电话后,她开门见山提起来,想去一趟缅甸。
陆绪章听着,明显拧眉:“去缅甸?那边可是很不安全。”
陆绪章自然不放心,云南偏远地区自不必说,至于缅甸,那更不是能随便去的。
事实上从三十多年前解放战争败退的国党残军开始,当地传统世袭土司制度土崩瓦解,缅甸北部地区便处于混乱中,内外势力交错,当地政府也对当地混乱无序的局面束手无措。
□□种植贩卖鸦片,这就是那边的生计,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舍得孟砚青以身犯险。
孟砚青便和他讲了情况,地质研究标本的采集问题,翡翠的采买,以及‘卌七万种’的可能性。
“‘卌七万种’?”陆绪章明显有些意外。
孟砚青颔首:“对,虽然并不太确定,但还是想去看看。你也该知道,这块翡翠原石是我们家以前丢的,几十万白银呢,我嫁妆中的那只翡翠凤凰,就是取自这卌七万种。”
陆绪章却并没说话,他在片刻沉默后,才道:“其实前几年,我听说过卌七万种的消息。”
孟砚青也是没想到:“什么?”
陆绪章:“也是前几年的事,因为我偶尔听人提起卌七万种,便能让人查了下,这才知道,其实在解放前,大概是四九年七月的时候,上海一家报社就收到一封读者来信,提到了上海外国银行的地下金库收藏着一块巨型翡翠原石,上面还刻着汉字,从那封信的描述看,那就是卌七万种了。”
孟砚青:“上海外国银行地下金库?”
陆绪章颔首:“我猜着,其实在清朝末年,这块巨石便从颐和园流落民间,可能收藏在什么人手中,之后也许经过一些流转,被外国银行收购了,当时他们已经结束了在中国的业务,正打算把这块原石打包带到国外。”
孟砚青:“然后呢?”
陆绪章:“当时报社领导马上把这封信转交给了上海军官会,军官会马上查抄这家银行,找到了这块巨型翡翠,之后在总理的指示下,通过专列秘密运往北京。”
他看了她一眼,道:“我们当时也都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是全程武装押运,由军队方面负责,号称是重要军用物资,就连负责押运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押运的什么,之后这巨型翡翠便被秘密藏在军用库房,没有国x院的指示,任何人不得动用。”
孟砚青蹙眉:“既然这样,那应该保存下来啊,是后来出事了?”
她很快便明白了,应该是后来运动期间出事了。
陆绪章:“是,十年运动期间,周同志担心这块巨石被破坏,曾经下了指示,将这块巨石秘密转运,由工作人员将它藏到了河南,据说是藏在山洞里了。”
孟砚青:“那现在?”
陆绪章:“我也是前几年工作中无意中接触到北京玉器中的孙树森师傅,他说他曾经见过,当时上面就是找他鉴定的。”
孟砚青倒是知道这位孙树森师傅,是和岳大师傅并列北玉四怪之一的雕刻大师。
陆绪章:“他说本来总理的意思,是想运动结束后便将那块巨石运回来,可谁知道总理不幸逝世,之后他也曾经提起那块巨石,但就是不见下落。我听说后,想着这块巨石和你们家的渊源,便也想着趁机寻找,不过可惜的是,孙树森师傅不久于人世,我也试着接触军方的人员,试图找出当年的武装押运同志,但是年代久远,况且又遭遇十年浩劫,那块巨石的下落确实毫无线索了。”
孟砚青略一想,便明白了:“这样说的话,当年总理亲自下的指示藏起来,那块巨石藏在河南隐秘的山洞中,但是消息无意中走漏了,结果有些人却趁火打劫,私自将这块巨石偷走,走私运过去缅甸,想从缅甸运到泰国,从而进入国际市场谋取巨大利益!这——”
她意识到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这得是什么样的人?”
这么绝密的行动,能够知道消息,且能运走的,只怕本身就不是一般人了。
陆绪章见她明白了,也道:“是,所以这件事很难追查,我也曾经托人查过,但是一直没什么线索。这块巨石的押运和保管本身就是绝密,如今过去这些年,一些参与的老人逐渐离世,只怕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