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松是防备,恨不得用自己身体挡住那块原石料子,商西爵微挑眉的,倒是没说什么,他确实很看好,但是也有些拿不准,并不愿意投入太多钱。
至于霍君宜,他反而有些势在必得,此时见到孟砚青,看了一眼,便问道“砚青,你觉得如何”
孟砚青便仔细看了一番“我不太会看,拿不准。”
她这么一说,明显是放弃,不打算争。
可以明确地感觉到,在场几个男人都略松了口气,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孟砚青笑道“我资金吃紧,随便买点好歹做几个物件就是了,这么大的翡翠原石,还不敢下手。”
当下便带了两个少年,又去看别处了,不过这会儿,好的翡翠料子都被抢差不多了,买是没什么可买的,她干脆带着两个少年去逛逛别处,最后竟然还买了一些物件,包括一个非常新潮的“美容仪”。
然而,谢阅却提着心,他不太甘心地看向那一大块翡翠原石“我们真不要吗我们也能买得起吧”
他觉得亏“那么大一块呢,如果钱不够,小姨你可以贷款吧,或者让陆叔叔帮你出钱”
他倒是很会慷他人慨。
孟砚青却笑道“花那么多钱,不过是赌一把罢了,我们且看结果就是了,还不知道谁哭谁笑呢。”
陆亭笈听这话,微蹙眉“我觉得也不好。”
谢阅纳闷“什么不好”
陆亭笈“就是感觉那块石头,里面没什么好东西吧”
孟砚青“哦为什么”
陆亭笈挠挠头“不知道啊,就是感觉。”
孟砚青便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算命的,能掐会算呢”
当下也没在意,便带着两个少年去别处看了,只有谢阅,一直惦记着那块石头,他觉得那么大一块,如果不买,倒是亏大了。
下午时候,翡翠区又上了新货,孟砚青倒是看中一些不错的,花了两万多块买货,最后当天展览结束,谢阅跑出去找了一辆小卡车来帮他们运货。
他们买了不是翡翠和田玉废料,这些分量种,都得一点点搬。
这时候,霍君宜恰好经过,他疑惑地看孟砚青“你买这些干什么”
孟砚青“买回去,让学生练练手。”
霍君宜便蹙眉“犯不着,从这里运回去北京,光运费就不少,倒是不如挑一些好货,至少赚回运费钱。”
孟砚青对此不想讨论,反而问起来“那块翡翠原石,你买了”
提起这个,霍君宜眸中浮现出一丝笑意“是,买了,最后大家竞价,花了六万八。”
六万八
这确实是不小的一笔钱了。
霍君宜“我觉得还行,应该能出一些翡翠手镯吧,你觉得呢”
孟砚青对此不予置评“翡翠这一行水深,我懂一些,但自认看不好,所以我一般不敢赌。”
霍君宜笑了笑,却道“这个还是得看眼力。”
孟砚青“嗯。”
霍君宜“我以前在珠宝进出口公司,看过几次,最后多收获颇丰,只不过那是为国家干活,现在轮到自己了,相信运气也不至于太差。”
孟砚青望向他“那就祝你好运吧。”
离开后,谢阅先嘟哝上了“这个霍叔叔,是特意冲你显摆的吧”
他十九岁,自然还是很明白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一个女人拒绝了一个男人,如今还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显然这个男人不甘心,意难平,他非要证明他才是那个最优秀的,让那个女人后悔,后悔放弃他。
孟砚青听这话,笑道“我们说来做翡翠生意的,不是羡慕谁嫉妒谁,更不是来看谁笑话的,天下的生意很多,天下的翡翠也很多,别人买好买坏,其实于我们何干”
这话说得谢阅豁然开朗“有道理,他买到什么,关我们屁事”
旁边的陆亭笈却突然开口“我看他亏钱亏定了”
谢阅“你这么肯定”
陆亭笈拧着眉,若有所思“我感觉是”
孟砚青笑了笑,没说话。
这展览会一开数日,第一日第三日孟砚青依然过来看了看,又陆续买了一些货,到了第四日,便想去别处看看,干脆赶过去佛山市的平洲镇了。
这平洲距离广州并不算太远,孟砚青找了一辆出租车,开车一个多小时便到了。
平洲起源于唐末,据说这里虽然未曾筑堤,却从未受过水患,所以有了平安之洲的美名。
这里因水而生,们沿水而居,蜿蜒的平洲水道,是从北方进入岭南的商业通道,是以从明清开始,这里就成为南番顺的商业中心。
民国时候,不少平洲人在广州长寿路的玉器圩从事玉器买卖,将岭南玉雕工艺带到了平洲,大概十年前,这里创办了平洲玉器加工厂,也逐渐成为翡翠玉器的一处市场。
如今一行人抵达这平洲,却见水道两岸停满了货船,有工人上下卸货,路边摆摊的卖货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