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庭忙了一天也累得很。
这红莲百货位于宣武区,这种地方没首都饭店那么贵气,自然也没什么出租车,她便乘电车回家,等下了车后,雪下大了,冷得厉害,她只好裹紧了围巾,闷头往家里跑。
胡同里,风沙卷着残叶四处乱飞,孟砚青快步跑,心里却想着,等以后挣了钱,一定要买一辆车,有车多舒坦啊
陆绪章的公车自然好,不过也不好用于私人用途,还是自己有车才好。
这么想着,她到了家,想着这个时节陆绪章是不是到家了,谁知道家里冷锅冷灶的,并没人。
她难免有些沮丧,早知道在外面吃饭好了,当下也没法,只好自己煮了面条。
幸好现在有电热锅,可以用电煮,不用自己烧火。
不过这么煮着面时,她难免惦记着陆绪章,便给他们单位打了一个电话,问起来才知道,陆绪章已经早早离开单位了。
这是做什么
下班不回家,跑哪去了
孟砚青煮好了白面条,给自己磕了一个荷包蛋,再搭配一点小酱菜就这么吃着。
心里却在想,回头可得和他说道说道,下班不回家,那就回家跪搓衣板好了
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种大冷天的自己来煮面条,她竟然有些委屈了
可见人是只能越过越好,是万万走不得下坡路的,也是他把她宠坏了。
吃过面条后,孟砚青洗了个澡,天冷得厉害,外面雪好像下大了。
她迅速擦干,赶紧钻进被子里了。
北京的冬天就是冷,虽然现在装了暖气,但到底还是冷。
孟砚青拿了一本书,趴在被子里看,边看边做笔记。
现在虽然课程结束了,可她还是得多学习,免得明年时间紧课业跟不上。
这么看着的时候,她耳朵一直支棱着,时不时听听外面动静,谁知道外面风刮得厉害,就那么扑打着门窗,可却一直不见那男人的动静。
眼看着要九点了,她便没好气,不回家,也不说一声,他怕是真要跪搓衣板了
她便拉了灯绳,闷到被子里睡觉,想着不理他了。
这么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竟隐约听到外面门响。
她顿时清醒了,支着耳朵留心听,听大门打开,听那脚步声响起倒是不会错认的,确实是他的脚步声。
接着,他蹑手蹑脚推开门进了客厅,放下东西,过去洗漱了。
如此一会,他便过来卧室了。
他一进来,孟砚青马上闭眼装睡。
这男人现在日日都要,一天不能闲,他回来了肯定要的,她就装睡,也气气他
陆绪章进来后,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于是微凉的手便落在她脸上。
孟砚青觉得有些冷,想躲开,不过她在装睡,只好忍了。
谁知道陆绪章的手并不安生,竟然顺着她的颈子继续探下来。
她便受不住了,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这么凉,才不要呢”
陆绪章便低笑“我以为你睡着了。”
孟砚青“敢情你故意欺负睡着的人。”
陆绪章俯首下来,滚烫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喷洒在她的耳畔和颈子上。
他低声道“今天下班后有点急事,过去老爷子那里了,中间七点多给你打过一次电话,不过估计你没接着。”
孟砚青听着,大概知道是自己洗澡时候,估计恰好没听到。
她抬起手,握住他的手阻止他捣乱“是有什么事”
陆绪章俯首下来,吻着她的耳畔,低声道“我找人查了新街口宅子那边的情况。”
孟砚青看着上方男人,疑惑“找人找什么人”
毕竟这可不是公安局办案,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谁知道怎么查。
陆绪章却并不提这个,他略吻了她几口后,径自掀开被子上了床,搂住她的细腰。
虽然他手掌带着热度,不过孟砚青依然觉得被窝凉飕飕的,她有些抗拒“你凉。”
陆绪章“没事,捂捂就热了。”
说着他的吻已经密密麻麻落下来,没几下,孟砚青便已面色潮红,被窝里的温度升温,果然是热腾腾的了。
屋外雪落无声,屋内却是火热滚烫,陆绪章额间凝聚了汗,那汗珠随着他迅疾猛烈的动作而被甩下来,打在她的脸上,把她烫得麻麻的,竟觉得很舒服。
良久,一切结束了,孟砚青软绵绵地没了力气,只抬起眼低声问“到底怎么了”
陆绪章看过去,她琥珀色眸子湿漉漉的,眼尾泛红,柔软的黑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了泛着潮红的通透脸颊上。
看上去有些凌乱,完全没有了白日那优雅讲究的样子。
他伸出手,怜惜地拂顺她的乌发,低声道“也没什么,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忌讳,不好对外人提的,是前些年家里找人使的法儿。”
孟砚青“家里是老爷子让人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