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法子,所以我毛遂自荐,希望宋主任相信我,如果我能抛砖引玉,算是帮了贵厂,也帮了自己。”
孟砚青这一串话,信息量可谓是大,她前面澄清了自己的身份,用首都饭店和北京国有企业百货大楼这些要素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而她直接指出问题,表示自己略有了解,这就让宋主任产生了最起码的信任。
现在,她又道明了自己的来意,是为了取货的,取货不得,自然是要求着宋主任办事。
这样她就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弱势地位,让宋主任再次放松警惕,甚至在她面前产生些许优越感。
当一个人产生优越感的时候,他会觉得一切都在他可控范畴内,防备自然再次降低了。
说白了,对宋主任来说,孟砚青已经成为一个“求着他办事想绞尽脑汁讨好他”的人。
于是宋主任叹了声,道“孟小姐,您请坐,您既然这么说,那我说一下我们大致情况。”
原来,在黄金首饰生产中对工人是有严格控制的,所有工人进厂都会严格检查,全身不能带任何金属物品,所有人在生产制造过程中都要穿防尘蓝大褂,去洗手间前要先洗手,上洗手间都要快进快出,不能逗留太久。
在生产过程中,物料控制也是执行最严厉的流程,从倒模、执模、炸捞到抛光,几乎所有的工序前后的物料进出都由物控岗位称重,每一笔的收发都要有开单记录,且小数点精确到001克。
在工人下班之前进行最后的盘点,然后送入金库。
按照规定,他们生产车间十个工人的实物重量和单据统计数量的误差要在三克以内,如果误差超过三克,那就必须重新盘点。
但是最近一个月,却已经出现七次盘点误差超过五克,物料控制部的同事已经重新排查了整个流程,提高了监控力度,但依然无法排查出原因。
要知道,黄金首饰生产过程中的损耗都是有严格上限规定的,一旦超出损耗阈值,那说明生产管理过程中出现了严重问题,或者操作损耗或者偷窃损耗,如果查不出原因,所有生产管理部门的人全都要一起担责任。
说到这里,宋主任长叹一声“就在昨天,我们的盘点再次失衡,对不上账,实物称重在入库时比账目重量少了整整七克,所以今天我们必须严格排查,找出原因,不然再这么下去,我们只能停工了。”
孟砚青便明白了,黄金太过贵重,这不是随便谁能承担得起的,七克的黄金按照黄金材料来算那也是三百多块钱,是不小的数目了。
宋主任很是无奈地道“这就好像千里堤坝,我们只知道有一个地方在漏水,却根本没办法找出那个腐蚀堤坝的蚁穴,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经把生产车间全都清理过,并把所有的垃圾甚至包括灰尘全都筛查过,但是这七克的损耗真是没法找回来。”
孟砚青问道“宋主任,就算擦金布和灰尘中会有细微的金粉残余,但是这个数量怎么也不可能造成一天之内七克的损耗。”
宋主任“是,但是也没别的办法。”
孟砚青“那宋主任考虑过工人盗窃吗”
宋主任皱眉,摇头道“我们有严格的安防制度和管理流程,虽说再严格也会有漏洞,但是这件事发生了好几次,我们已经把所有经手黄金的工人全都翻来覆去地查过了,不瞒您说,所有工人出厂的时候都是脱衣服检查一遍,连头发都扒开查了他们可是光溜溜进来,光溜溜出去,什么都别想带出去”
这么说着,恰好一个工人赶过来,说是已经重新排查过了,让宋主任过去看看。
孟砚青见此,道“我可以跟着一起过去看看吗”
宋主任点头,反正到处都是安保人员,死马当活马医,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思路,当下也就道“好,你跟我过去看看吧。”
一时几个人走出办公室,陆亭笈正等在那里,他看到孟砚青,忙过去了。
孟砚青便介绍了陆亭笈,于是几个人一起跟随宋主任过去车间。
先换上防尘衣,之后便进入工作区域,其实所谓的工作区域并不是真正的车间,显然宋主任也不可能轻易把两个外人领到贵金属区。
他们现在是在工作区域外的一处预制板会议室,会议室内很空旷,没有任何死角,一切都一览无余。
在会议室内,有多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正站在那里等待检查,还有几位物料控制的检查人员紧皱着眉头。
宋主任过来后,很快便忙起来,听汇报,拿着物料控制组长那一沓的材料看,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汇总。
孟砚青带着陆亭笈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工人,大概有二十多个,女多男少,不过无论男女都穿着蓝色防尘大褂,神情不一,有人脸色凝重,有人愁眉苦脸,有人好像存着一股气。
车间内很安静,大家大气都不敢喘,只有宋主任偶尔问话的声音。
陆亭笈显然心存疑惑,不过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在孟砚青身边。
很快,宋主任检查过了,确认没什么问题,便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