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助理接的,一位姓庄的助理。
孟砚青大致猜到对方身份,那是陆绪章一位忘年交的儿子,那位忘年交在运动中没了,陆绪章资助了对方的儿子上学。
就孟砚青记忆中,这位小庄同学还是个青涩少年,没想到十年过去,已经被陆绪章带在身边重点培养了。
她笑着道“陆同志什么时候开完会”
庄助理却用一种非常疏远客气的语气道“女同志,你好,这个我也无从得知,而且这属于工作机密,请恕我不能透露。”
哦。
这孩子还挺像模像样的。
孟砚青“那就不用透露,回头陆同志开完会,你和他说一声就是了,就说香港过来的电话,他应该知道了。”
谁知道那庄助理却道“女同志,如果是工作原因,你可以说一下,我会帮你记录下来,但是如果非工作原因,那我们陆同志很忙,只怕是没时间。”
孟砚青“庄助理,我只是想让你转告下。”
庄助理以一种非常刻板的声音,坚决地道“非常抱歉,请恕我无能为力,请孟同志自重。”
孟砚青“”
自重
庄助理冷漠地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就挂了,女士,再见。”
说完,“砰”的一声挂了电话。
孟砚青“”
这狗东西陆绪章,怎么把原本那么有礼貌一少年教成了这样
孟砚青也是没法,反正邮寄都邮寄了,随便陆绪章去吧,不给他打电话了,她便又给儿子打了一个,儿子最近正准备北大开学,倒是期盼得很,听到是孟砚青,倒是说了半晌。
孟砚青有心打听下陆绪章那边这是怎么了,还有那小庄,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想想机场那个吻,到底是没问。
她不想和儿子讨论机场那个吻的事情。
这天,孟砚青约了谢敦彦一起吃饭。
谢敦彦早就提前安排好,特意腾出时间来的,订了餐厅,招待了她。
两个人讨论了一番大陆的黄金店铺发展问题,孟砚青也把自己的详细规划拿给谢敦彦看。
不过这当然涉及一个问题,现阶段,鸿运珠宝的黄金制品虽然在深圳加工生产,但那都是三来一补的,通俗来说,那些黄金原料从哪里来,那就要回到哪里去。
从香港运过去的原材料,是没有资格在大陆内部销售的,外销品如果流入大陆内部,那就是涉嫌黄金走私,是违法犯罪行为。
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个透明的政策壁垒会一直存在,也就是说,鸿运珠宝的黄金是没办法运到大陆销售。
就孟砚青的意思是,她先试探着在大陆开展柜台,和商场合作,合作过程中两条腿走路,一方面是从鸿运珠宝进货珠宝玉器类,一方面由国内进货黄金饰品,这样就以黄金来推动鸿运的珠宝品牌。
孟砚青也把自己如今打算在红莲商场展开试点的情况和谢敦彦说了。
谢敦彦详细看了她这些资料,自然没有意见“万事开头难,如果我们鸿运珠宝能走进大陆国有商场,那就已经前进了一步。”
毕竟他也明白,这些商场还是一个封闭的存在,并没有对香港品牌打开大门,能打进去就已经胜利了。
两个人又详细聊了最近世界珠宝流行趋势,香港的流行趋势,以及接下来如果要开展商场销售,他们最好是选择什么品种来打开销路等,倒是聊得十分投机。
这么聊着的时候,谢敦彦的大哥大却响了,他接过来后,听着,却是眉头微蹙起,吩咐道“再查查吧。”
待到他挂了电话,便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门店有要紧事问起来。”
孟砚青笑道“没什么。”
谢敦彦略沉吟了下,道“本来想着带你过去尖沙咀的店看看,不过现在看,不太方便了,我带你过去别的店面看看吧。”
孟砚青并没多问“哦,好。”
谢敦彦神情有些无奈,到底是解释道“那边丢了件珠宝,一直没查出来,本来说好今天开张,正好带你过去看看,谁知道今天警察又过去了,想调查情况,只好先推迟开张了。”
孟砚青好奇“丢珠宝是遇到贼了”
谢敦彦苦笑“说起来也是蹊跷。”
说着,他便把情况和孟砚青大致讲了讲,根据店面回忆,当时是一位衣着非常华丽的阔太太过去,口气大得很,拿了四五样珠宝来看,眼力好,每个都贬过一番,说得头头是道,店面掌柜见此,便拿了店里几样上乘的珠宝来。
谁知道她这么看着,到底是没买,不但没买,临走时发现少了一样。
掌柜的发现丢了,就追出去,结果她匆忙上了出租车就跑远了,掌柜见此,自然报警,就这么追,最后总算追回来了。
孟砚青“追回来了,那珠宝也找回来了”
谢敦彦“闹了这一场,把她带到警察局,她根本不承认,说她是着急赶飞机才表现匆忙,还拿出来机票。”
孟砚青“不能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