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她也同样在打量着慧姐。
尽管当年慧姐的那些信刻意隐瞒了自己的笔迹,但是“心”字的惯有写法还是让她露出来马脚。
就是慧姐。
她一直都在暗恋陆绪章,陆绪章有部分工作就在首都饭店开展的,她一直在暗暗观察陆绪章。
至于自家的住址,原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陆家那房子被没收又还回来,圈子里人都知道,稍微留心就能打听到。
就是首都饭店,对于经常来往的客人也都会登记基本信息。
慧姐的信里并没有编造什么瞎话,她说的全都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所以孟砚青无可辩驳。
在那个年代,一切都是颠倒和混乱的,孟砚青看不清未来,她也不知道那一切什么时候结束。
她家庭败落,父亲逝世,哥哥早已失去联络,她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陆家儿媳妇的身份。
但她是一个招惹祸事的根源,会连累他们。
她读得满腹诗书,却无用武之地,可能一辈子只能躲在后院,躲在陆家的羽翼下,成为别人口中那个“陆绪章妻子”的符号,成为别人同情羡慕却又叹息的存在。
孟砚青最后的病故,有种种缘由,杀死她的未必就是慧姐的刀,但这总归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夏雨淅沥沥地落下,红色枫叶在这湿润的夜晚舒展开来。
孟砚青举着伞,笑看着眼前的慧姐。
本来慧姐已经被开除,离开了这里,不过今晚,她特意约了她前来。
她并不是一个想打落水狗的人,其实如果这一世,慧姐就此沉默,或许她能放她一马,但她竟然还敢对着自己下手,那她就要看她痛。
而对慧姐来说,最大的痛,自然是来自陆绪章的那一刀。
孟砚青笑看着眼前的慧姐,道“你说,如果陆绪章知道你曾经给他妻子写过那样的信,他会怎么对付你”
慧姐眯着眼睛,冷漠地看着孟砚青“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已经被开除了,她已经前途尽毁,首都饭店这伤心处,她再也不想来了。
不过孟砚青的信,还是让她胆战心惊。
午夜梦回,她确实会被噩梦惊醒,梦到那个死去的人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她来了。
为了能进来,为了知道真相,她甚至是利用以前关系偷偷进来的她毕竟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
绵绵细雨中,孟砚青的眼神冷如冰,她看着慧姐“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你晚上会做噩梦吧”
她扯唇,笑了下,走上前一步“梦里,你是不是会梦到一个我这样的人,她在怨恨地看着你,她在向你讨命。”
慧姐看着孟砚青,后背逐渐发冷,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不,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告诉她一些事实,她不该知道吗陆同志那么维护她,可陆同志得到了什么,她难道不该知道,陆同志为她牺牲了什么吗我不该告诉她吗”
孟砚青“是,你告诉一个抑郁症患者,她的存在就是一个拖累,你告诉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是如何失职的存在,你也告诉一个丈夫的妻子,她根本不配那样的男人,你对着一个穷途末路的女人赶尽杀绝,你不杀伯仁,但是伯仁因你而死,其实你很清楚吧,你手上沾着血,你就是那个刽子手”
慧姐再次后退一步,却无意中碰到了那枫树的枝杈,于是湿淋淋的雨水便洒下来,她被浇了一头。
沁凉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她狼狈地看着孟砚青“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写了几封信,这些年,我都从来不敢靠近陆同志我没有任何私心”
孟砚青“因为你不配,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地沟里的老鼠罢了,你也配吗”
说完,她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慧姐惊悚地看着她,僵硬地捂住脸。
孟砚青冷笑一声,抬起手,左右开弓,又给了她好几巴掌“脸是不是很疼不对,你不会疼的,因为十一年前你就把自己的脸皮割下来喂狗了”
说完,她又要抬手。
谁知道这时候,她的手却被一双大手握住。
两个女人同时看过去,于是便看到了陆绪章。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黑色大伞上,又自伞檐滑落,而伞下,是一双幽深暗沉的眼睛。
慧姐的脸疼得火辣辣的。
她看到陆绪章拦住孟砚青的手,心底突然泛起一丝希冀的光。
他在阻止孟砚青打自己。
他本就是生来的正人君子,包容宽厚。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