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
但也有迹可循,初见时,禾雀在悦得舍一掷千金与他结识,不正是表露出他不落凡俗的纵脱一面
薛霖感觉到了有趣,更感觉到了危险。
他平复了一下脊背窜上来的战栗感,转头看向天璇,睁眼说瞎话“本盟主与禾雀相交甚笃,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是魔修”
天璇说“魔修狡诈,交友不慎也不怪你。”
“交友不慎”薛霖摇摇头,“如此严重的指认,总不能道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口说无凭。”
游凭声微微讶然看向他,薛霖是知道他是魔修的,这种时候撇清关系才对吧。
没暴露他魔修的身份也就罢了,怎么还帮他说话
薛霖悄悄向他眨眨眼,笑里写着我是不是很讲义气
天璇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被笼罩于沉重气压下的正道众人忍不住胸口感
到窒息。
薛盟主为了那不知名的修士,竟然甘愿与天璇老祖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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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们要在秘境开启之前目睹一场化神之战不成
“师弟,那不是你的朋友吗”广明子不怀好意地问夜尧“你知道他是魔修吗”
“他不是。”夜尧对探究看向自己的天涂上人说“师尊明鉴,他便是当初与我一同落入洪荒海的禾雀,我们相识多年,徒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天涂上人很相信他的为人,向他颔首。
广明子眸光隐藏妒意,又说“既然如此,师弟怎么不站出来替他作证,难道是怕了天璇老祖不成”
面对如此强者,其他人退缩是情有可原,夜尧当然不可能心生胆怯。他笑了笑,正要说话,天涂上人先不赞同地开了口“清元宗难道怕明泉宗”
“不可畏惧强权,叫你的朋友蒙冤。”天涂上人看着夜尧,一字一字肃然道“有为师在,你无需怕天璇。”
“弟子明白。”夜尧微微垂眼,心里忍不住为自己的欺瞒有些愧疚。
广明子只觉师尊偏心,皮笑肉不笑地催促道“师弟,既然有师尊护短,你还不快出面”
“现在还不是时候。”夜尧淡淡道。
“这还讲究什么时机”广明子暗嗤。
夜尧看向人群目光中心处,面对薛霖的不合作,天璇周身威压更盛,显然是怒极。
但他捏紧了拳头,忍住了没有出手。即将开启的秘境里有未知的巨大利益,再暴躁的人也不会愚蠢到在进入秘境前白白消耗力量,薛霖化神中期,差一个小境界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也没人愿意与丹盟盟主为敌。
天璇忍怒道“薛盟主是执意保此魔了”
“刚才还只是疑似,怎么就确定他是魔修了”薛霖从容反驳“本盟主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相信道友也不是,只要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叫大家如何信服”
游凭声看他一眼,心说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这话既表示出对朋友的维护之意,又留有余地,如果天璇真的能拿出证据来,众人只会以为他是被魔修蒙骗,不是有意包庇魔修。
薛霖做不出火上浇油的事,但也不会做影响丹盟声誉之事,只是替他周旋两句,压力还是在游凭声身上。
至于证据
游凭声当然不会留把柄在敌人手里。
天璇根本就找不到证据,瞪了一会儿眼睛,怒道“我的眼睛就是证据那张面具就是证据你这面具分明与那魔修戴的同出一源”
游凭声诧异道“今日戴面具的也不止我一人,众目睽睽之下,前辈要仅凭这一点就给我定罪么。”
他语气中的无辜感染了听者,众人不由自主四下张望,人群里的确有不少遮掩容貌的人,或是为掩藏身份,或是为躲避仇家,这对修士来说不是罕事。
就在炼器宗元婴修士的队伍里,一个男修正蹑手蹑脚把脸上的面具拿
下来,被众人发现后顿时一僵,摆手大声道“不是我,与我无关啊”
众人一看,他手里的面具也是金色,半侧脸颊上墨色勾勒了梼杌图案。
这heihei看起来的确很相似啊,如果说那日的魔修戴的是这种金色面具,以此为线索,在场的两个人岂不同时成了嫌疑人
炼器宗宗主上前一步,向天璇解释道前辈明鉴,我宗袁长老与此事绝无关系。此套面具一式四样,分别画有黑龙、穷奇、犀渠、梼杌四种凶兽图案,乃是大宗师彭月的遗作,内侧有月牙印记可作见证。百年前彭月大宗师陨落,其遗作于一家拍卖行拍卖,却在拍卖开始之前失窃,不知落在何人手里。”
袁长老忙补充“三十年前,犀渠面具曾被纯阳山庄的郝庄主戴过,而这张梼杌面具是辗转被我所得,与其余两张绝无瓜葛”
纯阳山庄庄主郝静点点头,站出来说“的确,那张面具是我从他人手中买到的,于一场战斗中损毁了。”
天璇质疑“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又如此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