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飞,祥瑞降世,波光粼粼的海面出现一只又一只或大或小的海兽,其中有许多极为凶猛的品种,却既没有攻击灵舟上的人也没有捕猎类,而犹如鱼跃龙门一般争先恐后向天空跃出。
继而一阵灵压以对面的灵舟为中心爆发。
“这”徐怀誉和叶蔓不约而愕然道“晋阶”
即使化修士也不曾让他们感受过这样强大的威压
难道
他们颤动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一个道骨仙风的身影。那人发须,目光矍铄,衣袂在风中飘飞,让人一眼便心生敬意。
众人伏下头,齐声拜道“恭贺道尊”
徐怀誉没想到自向清元宗报信,竟让天涂上人亲自前来了;没有想到事情如此巧合,恰在抵达的这一刻,天涂上人晋阶了大乘期。
不管否还有不出世的隐世强者,此时此刻,修界为人所知的大乘修士只此一个。
这些年来清元宗实力蓬勃发展,在三大宗里本就隐有居首之势,有了大乘修士之后,威慑力只会进一步。
徐怀誉愈发恭谨,以徐家家主之位行晚辈之礼向其问候。
天涂上人心挂徒弟,听了两句道贺便摆摆,干脆问询“夜尧在何处”
叶蔓上前道“夜道友就在水下,道尊随我来。”
天涂上人周身灵鼓胀,沉重的海水隔绝于三寸之外。
到得水下后,他便让其他人离开,大乘期修士有移山填海之力,两艘灵舟迅速开离此处海域。
珑娘踮脚看着远方海面,激动之余感到困惑,“怀誉,道尊居然在这时候晋阶了,恰好来救夜前辈你说,这因缘合道体有关吗”
徐怀誉“”
刚的顿悟好像顿悟了个寂寞。
海底,黑碗内。
“游凭声接近你根本就为了你的因缘合道体”
“你早晚会死在他里”
燕竹早已鲛人啃食殆尽,连一根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那些话却好似仍然萦绕在耳畔。
夜尧怔住了。
他从未有过如此漫长的滞,僵硬半晌,听到婪厌发出一声嘲弄的笑。
他这笑声惊醒,看向游凭声,开口声音急切短促“他说什么”
游凭声看着他,没说话。
夜尧对他笑了一下,只这笑不知为何有些苍,又问了一遍“燕竹说你盗取我的运不可能的吧”
死一般的安静横亘在两人之间,像空在缓缓抽走。
好一会儿,夜尧反应过来,他们本就在没有空的水底下,现在的内呼吸。
可为何他会觉得胸口窒息
他隐约觉得自听到了婪厌的笑声,吵得他心烦意乱,前所未有得暴躁,尽身力控制自站在原地,将视线盯在游凭声脸上。
对面,他盯着的人在沉默中启唇。
夜尧脑中轰鸣了一下,只看到那让他留恋的、每次瞄到都想要亲吻的唇瓣开开合合。
“我的确为你的体质接近你。”
他说了什么
耳鸣声越来越大,脑袋里像巨斧凿了一下,夜尧在耳膜震颤中轻声说“你说什么”
轰
脚下剧震,水波翻滚,外界有人在攻击结界。
啊,原来不幻听,的有巨响轰鸣。
夜尧慢了半拍意识到,然后几乎迫不及待地扭过头,迎上那道砸开的裂缝。
浪翻腾,犹如海中地震,天涂上人袖袍鼓起,如山岳一般不可动摇地立在法器之外。
师尊来救他了
“尧儿,出来。”天涂上人沉声道,顺势瞥了一眼夜尧身边的人。
夜尧一凛,回头看游凭声,正瞧他缓慢地将一只破布袋挂到腰间,而一看就质妖邪的婪厌身影不知何时消失不了。
他在天涂上人看到之前,把婪厌收到了囚人布袋里。
哦,对了,游凭声一向反应这么快。
久违的阳光落在身上,很亮,亮得让人只觉刺眼。
夜尧跟在天涂上人身后上了船,回答着师尊的问题,每一句都在回应,却又想不起来每一句都回应了什么。
总之他很好,除了灵力消耗过度,什么事也没有,身上剐蹭一般的轻伤吃粒丹药很快就能好了。
只不敢回
头,喉咙里像什么东西黏住了,笑不太出来。
原来如此。
夜尧恍惚想起来过去那些自没想明的问题。
一直以来,游凭声那忽高忽低的运,有时坏到肉眼可的离谱,甚至会拖累身为因缘合道体的他;有时候又似乎有所好转,细究来没什么特别,只比常人稍差了点儿原来都盗取了他运的缘故。
“听说你们要去洪荒海,我替你算了前程吉凶。”临行前,藤列严肃的告诫在他耳边回响“卦象吉凶并存,半边光明坦途,半边黑暗笼罩。前途难料,你身边之人有关,若不想应那大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