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时不待人?(2 / 3)

地看着他。

“前、前辈。师傅叫我上最高点查探灵舟的情况”他弱声弱气地道,抱着身边的檐角,一副很想跳下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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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可怕”游凭声淡淡看他一眼。

“不、不,前辈不可怕,是我胆子小。”年轻人忍不住偷偷瞧着他的侧脸,脸一红,“前辈很很好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时候他的胆子倒也不小,很少有人敢当面夸游凭声的貌。

游凭声挑了挑眉,到他鼓勇气自我介绍“我叫胡杨,是三品炼器师。”

原来是上船的炼器大师带的小徒弟。

“敢、敢问”前辈尊

结结巴巴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出口,游凭声已经兴致缺缺站来,从高高的屋顶一跃而下。

他轻轻落地,看向一边。

夜尧靠近墙里站着,像某种贴着墙面生的植物,看见他时睫毛飞快颤了一下,就像还没做好准备见他似的。

游凭声“有话说”

夜尧嗓子里“呃”了一声,没什么正经话,眼神忍不住往头顶瞟了一眼,“刚才和谁聊天啊”

游凭声“嗯。”

他重复了一遍刚才到的自我介绍,“胡杨,三品炼器师。”

夜尧“”

见他僵着表情没话,游凭声抬腿要走。

身后又传来一声“等等。”

游凭声站了秒,不耐烦头。

片刻后,身后的人缓步走过来,侧里伸来一只手。

游凭声很少身上带配饰,腰带恰到好处束劲瘦的腰身,腰间空空如也。

那只手收去时,三只鲜出炉的锦囊挂了上去。

“”游凭声低头看看,鼓鼓囊囊三只堆一,衬得他像个锦囊架或审美离谱的暴发户。

“之前的该完了吧”夜尧说,“完了,再来找我配。”

屋顶上,胡杨扒着屋檐边缘极力往下瞧。

他的视角里,人短暂交汇,又擦肩而过。

夜尧走过转角处,停那里悄悄头看。

游凭声解下腰间三个锦囊,轻啧一声,拎着去了。

深夜,苍茫的夜色与深沉海水连成一片,行驶的灵舟映着天边圆月,像片缓慢飞行的小虫。

酒气海风里四散,一道人影靠着栏杆,清静无人的甲板上喝酒。

“徐道友一个人喝闷酒”

发现有人接近,徐怀誉微僵,“夜道友怎么出来了”

夜尧说“睡不着,随走走。”

修士睡眠不多,更何况他们已经是元婴修士,大部分时间只需打坐能恢复精力。

还有对吃食的追求,夜尧毫不遮掩自己这些“不务正业”的举动,这与徐怀誉向来秉持的理念截然不同。

但他此时也没有做该做的事,到夜尧夜风里格外散漫的声音,徐怀誉的精神反而微微放松下来。

他说“见笑了,夜色正好,故而小酌一二。”

小酌一二夜尧闻见他满身的酒气笑了笑。

“喝一种没意思,喏,尝尝清元宗的酒。”夜尧取出一壶甩给他。

徐怀誉接过酒壶,怔怔看了秒,仰头倒进嘴里,大口灌下。

谦谦如玉的公子失了维持多年的风度。

人黑夜里干了壶酒。

或许是夜色深,倾诉欲藏黑暗里不自觉上升,又或许仅仅是酒后失言,徐怀誉提到了自己喝闷酒的原“今日都看见了”

他救珑娘时,夜尧就不远处。

夜尧点点头,“后悔”

“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徐怀誉哑声道“看来,我是不是很窝囊”

“是。”夜尧答得并不委婉。

徐怀誉苦笑,“夜道友是直爽之人。”

他喃喃自语“那时我伤赖天南手下,受伤重,所以老祖要珑娘时没来得及开口。再后来,错过了阻止的机会。”

夜尧淡淡道“机会一直存,若心中难以割舍,为何不尽力一试”

“不”徐怀誉摇着头,神情涩然,“祖孙共争一女,传出去让珑娘情何以堪”

“我可以等。”他心存侥幸地找着理,“我想老祖身边的美人很多,等过一段时间,老祖就会将忘记了,到那时”

让珑娘情何以堪

他恐怕更多的是乎自己的面子,夜尧心知肚明。

有些话既然对方不愿,没必要说出口,夜尧拍拍他的肩膀,告诫一句“时不待人,莫让日后的自己更后悔。”

“时不待人”徐怀誉茫然重复。

“时不待人。”夜尧说。

他深深注视着海中倒映的明月,咽下一口酒液,忽然甩手将酒壶扔进海里,转身就走。

徐怀誉“这是去”

他色的衣角风里翻飞,只留下一句话“借酒劲做件让自己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