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
“前、前辈。师傅叫我上最高点查探灵舟的情况”他弱声弱气地道,抱着身边的檐角,一副很想跳下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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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可怕”游凭声淡淡看他一眼。
“不、不,前辈不可怕,是我胆子小。”年轻人忍不住偷偷瞧着他的侧脸,脸一红,“前辈很很好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时候他的胆子倒也不小,很少有人敢当面夸游凭声的貌。
游凭声挑了挑眉,到他鼓勇气自我介绍“我叫胡杨,是三品炼器师。”
原来是上船的炼器大师带的小徒弟。
“敢、敢问”前辈尊
结结巴巴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出口,游凭声已经兴致缺缺站来,从高高的屋顶一跃而下。
他轻轻落地,看向一边。
夜尧靠近墙里站着,像某种贴着墙面生的植物,看见他时睫毛飞快颤了一下,就像还没做好准备见他似的。
游凭声“有话说”
夜尧嗓子里“呃”了一声,没什么正经话,眼神忍不住往头顶瞟了一眼,“刚才和谁聊天啊”
游凭声“嗯。”
他重复了一遍刚才到的自我介绍,“胡杨,三品炼器师。”
夜尧“”
见他僵着表情没话,游凭声抬腿要走。
身后又传来一声“等等。”
游凭声站了秒,不耐烦头。
片刻后,身后的人缓步走过来,侧里伸来一只手。
游凭声很少身上带配饰,腰带恰到好处束劲瘦的腰身,腰间空空如也。
那只手收去时,三只鲜出炉的锦囊挂了上去。
“”游凭声低头看看,鼓鼓囊囊三只堆一,衬得他像个锦囊架或审美离谱的暴发户。
“之前的该完了吧”夜尧说,“完了,再来找我配。”
屋顶上,胡杨扒着屋檐边缘极力往下瞧。
他的视角里,人短暂交汇,又擦肩而过。
夜尧走过转角处,停那里悄悄头看。
游凭声解下腰间三个锦囊,轻啧一声,拎着去了。
深夜,苍茫的夜色与深沉海水连成一片,行驶的灵舟映着天边圆月,像片缓慢飞行的小虫。
酒气海风里四散,一道人影靠着栏杆,清静无人的甲板上喝酒。
“徐道友一个人喝闷酒”
发现有人接近,徐怀誉微僵,“夜道友怎么出来了”
夜尧说“睡不着,随走走。”
修士睡眠不多,更何况他们已经是元婴修士,大部分时间只需打坐能恢复精力。
还有对吃食的追求,夜尧毫不遮掩自己这些“不务正业”的举动,这与徐怀誉向来秉持的理念截然不同。
但他此时也没有做该做的事,到夜尧夜风里格外散漫的声音,徐怀誉的精神反而微微放松下来。
他说“见笑了,夜色正好,故而小酌一二。”
小酌一二夜尧闻见他满身的酒气笑了笑。
“喝一种没意思,喏,尝尝清元宗的酒。”夜尧取出一壶甩给他。
徐怀誉接过酒壶,怔怔看了秒,仰头倒进嘴里,大口灌下。
谦谦如玉的公子失了维持多年的风度。
人黑夜里干了壶酒。
或许是夜色深,倾诉欲藏黑暗里不自觉上升,又或许仅仅是酒后失言,徐怀誉提到了自己喝闷酒的原“今日都看见了”
他救珑娘时,夜尧就不远处。
夜尧点点头,“后悔”
“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徐怀誉哑声道“看来,我是不是很窝囊”
“是。”夜尧答得并不委婉。
徐怀誉苦笑,“夜道友是直爽之人。”
他喃喃自语“那时我伤赖天南手下,受伤重,所以老祖要珑娘时没来得及开口。再后来,错过了阻止的机会。”
夜尧淡淡道“机会一直存,若心中难以割舍,为何不尽力一试”
“不”徐怀誉摇着头,神情涩然,“祖孙共争一女,传出去让珑娘情何以堪”
“我可以等。”他心存侥幸地找着理,“我想老祖身边的美人很多,等过一段时间,老祖就会将忘记了,到那时”
让珑娘情何以堪
他恐怕更多的是乎自己的面子,夜尧心知肚明。
有些话既然对方不愿,没必要说出口,夜尧拍拍他的肩膀,告诫一句“时不待人,莫让日后的自己更后悔。”
“时不待人”徐怀誉茫然重复。
“时不待人。”夜尧说。
他深深注视着海中倒映的明月,咽下一口酒液,忽然甩手将酒壶扔进海里,转身就走。
徐怀誉“这是去”
他色的衣角风里翻飞,只留下一句话“借酒劲做件让自己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