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埋进绍熠随颈间。
抬手胡乱捂绍熠随的嘴,嗓音低低的“不许说。”
男人在他手指上一下一下啄吻着“嗯,不说。”
闻繁在他怀里靠了一会,精神勉强好了起来,问绍熠随“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织围巾。”
“跟祖母学的,试一试。”
闻繁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牵起男人的手,看到他指尖上有被长针戳出来的痕迹。
刚想说什么,男人就将手指抵在他唇边“帮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本来就不疼。
闻繁把头转了个方向,只留给男人一个后脑勺。
他打起精神的时间实在短的不值一提,没一会就又开始发晕头疼,在绍熠随耐心的哄睡声中,闻繁入眠了,只不过睡得很浅。
后半夜时突然发起了高烧,第一次量体温的时候是三十七度出头,第二次就攀上了三十八度五。
青年整个人烧得汗津津的,睫毛上挂着湿润的汗珠,被擦过以后便融进了长长的睫毛里,变成了一簇一簇的样子。
昏昏沉沉之间,闻繁感觉到有人在用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体,但擦过以后也只能好受一小会,没多久便再次被滚烫的热浪席卷。
生病让他对时间的流逝感知变弱,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记得男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
“繁繁,把药喝了。”
“繁繁,衣服脱掉,穿着不舒服。”
“繁繁”
闻繁被烧得眼眶通红,鼻腔呼出的气体都是灼人的温度,他意识不太清醒,但能感觉到男人身上舒适的凉意,于是便不肯再在厚厚的被子里闷着。
青年眼角留下的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嗓音很绵软的朝他伸出胳膊“绍熠随,你再抱我一会。”
绍熠随哪能拒绝的了现在的闻繁,思绪浓稠缠绕,一塌糊涂,把人抱到腿上。
闻繁嫌
热,
一点被子都不肯盖,
不停的在他颈间胳膊上蹭来蹭去的取凉。
绍熠随知道他难受,大部分都由着他,但在这一点上却不肯,他拉起被子给人严严实实盖住。
“听话。”
闻繁眼尾湿哒哒的,这次好像是真滚出了眼泪。
他嘟哝“热。”
没一会就挣开了被子的束缚,绍熠随不为所动,把人用被子包成了一个蚕宝宝。
闻繁挣不开了,便很委屈的安静下来,没过多久便满头大汗,不过出了汗以后身上反而松快很多。
于是他就在绍熠随怀里半睡半醒,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之间别着两根毛衣针,晃的他花了眼。
身上的温度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褪了下去,闻繁也终于睡踏实了。
这次感冒来的很凶,带起一连串并发的症状,不过并没有陈医生说的那么久,第四天的时候,闻繁的鼻子便开始通气了,只有些咳嗽。
绍熠随拿他当小孩,走哪都要看着,因为他病嘴都碎了不少,不叮嘱他两句就难受。
闻繁也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发烧,把绍熠随折腾的没好好睡觉,所以对于绍熠随的唠叨也很有耐心。
说他一句,他就乖乖回一句“知道啦,都记得呢。”
绍熠随一听他这样说就心软,抱着他亲一亲吻一吻“以后不要生病了,你难受,我心疼。”
闻繁笑着抱住他应下。
之后他又想起了迷迷糊糊间看到绍熠随在织围巾,于是又说起这件事,眨眨眼问道“祖母教你织的”
绍熠随“嗯。”
闻繁抬起手捧住他的脸,语气很轻快“我们绍总又学会了一个新技能呀,那祖母有没有夸你”
绍熠随垂眸。
夸当然是没有的,那天早上席央女士吃过早饭又去了书房,让他去“交作业”,对于他织的围巾,席央女士看起来并不太感兴趣,随便看了两眼便扔下了。
问他“繁繁昨晚发烧了吗最高烧到多少度”
绍熠随点头“傍晚的时候是低烧,温度不太高,三十七度三,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烧到了三十八度八,不过吃了药以后温度就没有再升高了,早上退的烧。”
老人似乎对这个回答挺满意,点了点头,便结束了。
绍熠随后知后觉意识到席央女士问题的关键所在,织完的围巾并不重要,虽然这明面上是交给他的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但实际上问的却是和闻繁有关的细节。
绍熠随懂了。
不过他更明白,有些事情说是没用的,得做,席央女士的顾虑绍熠随完全可以理解,甚至觉得很有必要。
如果他不能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爱闻繁,那就是不爱,感受不到就是没有,所以绍熠随很坦然的在心里接受了席央女士的考验。
闻繁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男人唇上亲了亲“那我夸夸你”
绍熠随“夸我不如给我点实质性奖励。”
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