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闻繁眼泪都出来了,这时门外又突兀的响起了敲门声。
依然是闻妈妈的声音“繁繁,熠随,起床了吗一会早饭该凉了。”
闻繁浑身一僵,连忙抵住绍熠随,怕他弄出点什么动静被闻妈妈察觉到。
他稳了稳声音打算开口,结果被绍熠随用手指堵住了嘴,男人俯下身压着他,在他耳边吻了两口后。
回道“闻姨,我们刚起。”
起个屁。
闻繁羞的差点爆炸,耳朵连带着脖子,一路红透,就连清瘦漂亮的背部也泛起了淡粉色。
闻繁气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只得到男人更凶猛的欺负。
所幸他们在闻家并没有待几天,便接到了另一个长辈的电话,闻繁的祖母,闻繁的祖母姓席,单字一个央。
席央女士前半辈子和钢琴打交道,醉心弹琴,后来闻繁的祖父去世,她便突然退了圈子,再不过问任何事。
老人年过七十,向来不爱人堆热闹,和闻妈妈是截然相反的性子,在闻繁很小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搬离了市区,住在云城周边僻静的独居小庄园里。
闻繁上次见到席央女士还是在高中毕业那个暑假,老人很难得的来了一趟,把自己弹了许多年的一架昂贵的钢琴送给了闻繁,当作毕业礼物。
席央女士性格比较冷淡,和闻妈妈都很少有什么交流,但对他却颇有些例外,见了他便会摸着他的头发叫他“繁繁”,说他长大了。
这次打电话来的大意便是,希望闻繁带上伴侣来她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是的,席央女士知道闻繁结了婚,也知道绍熠随的存在,但因为不是很满意这个从小缠着自己外孙的大少爷,所以他们当时那场假婚礼宴会席央女士并没有去,只派人送了贺礼。
除此之外再无联系,也吩咐过所有人不要去打扰她,所以现在突然提出这件事很让他们惊讶,包括闻爸爸闻妈妈在内。
但老人既然开了口,他们作为晚辈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从闻家离开后的隔天,闻繁便和绍熠随去了席央女士的庄园。
去之前闻繁也提了一嘴,说他祖母很喜欢小动物,他们可以把小宝带上,一起去庄园里玩玩。
小宝不怕生,也很少应激,巴不得跟着两个主人出去玩玩。
时间悄悄迫近年关,已然是严冬面貌,云城市区冷得静悄悄的,然而车子驶进庄园外的环路,各种声音便陡然大了起来。
明明郊区该是更宁静的地方。
驶进庄园里后,车子的引擎声渐弱,闻繁便听得更清晰了,有不知名鸟类的叫声,有狗叫声,有公鸡打鸣的声音,还有许多闻繁听不出来的动物品种。
他从车上抱起熟睡的小宝,给他身上搭了个毛绒绒的小毯子保暖,然后下了车。
闻繁一心照看小宝,绍熠随则一心照看他,依然是那套流程,认真的给他戴上帽子和围巾。
低声道“我抱着它。”
闻繁“我来吧,小宝睡着了。”
闻繁说着低下头在小宝发了腮的胖脸上亲了亲“小家伙,越来越懒了,眼睛都不睁一下的。”
正说着,小洋楼台阶上的门突然开了,老人怀里抱着一只很漂亮的布偶,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打完哈欠后,布偶跟着老人的视线一并朝他们看过来。
然后很柔很娇的“喵”了一声。
闻繁扬起了笑容“祖母。”
席央女士的视线先在闻繁身旁高大的男人身上顿住,绍熠随也很有礼的点了下头“祖母。”
然而席央并没有回应他,只对闻繁说道“繁繁,来了,外面冷,快进来吧。”
闻繁微妙的感觉到,他祖母似乎对绍熠随有很多不满,比闻繁想象的还要多。
正在闻繁心里思绪游走时,腰上突然落上了一把温热有力的大手,绍熠随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别担心,走吧。”
席央女士的小洋楼装修很别致,风格有些像闻繁和绍熠随上次去的那家民宿,壁炉烧得很旺,客厅暖气四溢。
“繁繁爱吃中菜,所以今天中午都是中菜,提前做好了,先吃,下次有什么忌口的再和我说。”
老人放下怀里的猫,朝着厨房走去了。
这话明显是在和绍熠随说,意思是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凑合吃吧。
绍熠随很久之前就知道闻家祖母不是很喜欢他,具体原因甚至能追溯到他刚认识闻繁的时候,那年他八岁。
他上了小学,闻繁还在幼儿园,小孩漂亮又讨喜,像个小洋娃娃一样,谁见了都喜欢得不得了,他更不用说,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一见钟情来形容,总之就是见过一面后便十分喜欢,总借着各种由头去幼儿园接闻繁,把他带回自己家里玩。
闻妈妈和老夫人关系好,自然不介意,席央女士就不一定了。
虽然他把小孩带回家里拼了命的照顾,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
嘴里怕化了,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宠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