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繁觉得自己有些色迷心窍。
绍熠随的五官和身材本就极为优越,眉眼深邃锐利,是天生的压迫感,又带了些久居高位的倨傲,和身上的这件衣服形成的反差冲击力实在太过强大,胸口的布料被肌肉撑了起来,这样荷尔蒙爆炸的男性躯体偏偏被蕾丝花边包裹住了。
闻繁从来没想过绍熠随有一天会穿这样的衣服给他看。
于是那个词又隐隐绰绰的从脑子里冒出了尖儿。
绍熠随在勾引他。
闻繁吞咽着口水,俯下身在男人耳边叫了声“宝贝,现在可以拆礼物了吗”
男人的呼吸骤然变重了,目光炽热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可以,想从哪里开始拆都可以。”绍熠随牵住了他的手“不过我更建议你从这里开始。”
闻繁的手被他拉着落在了胸口处,指尖滑过,他感觉到了薄薄布料下的似乎是,链子
他有些懵,手指堪堪停住了。
“什么”
绍熠随凑在他耳边亲了亲。
“繁繁,你自己来看。”
这个夜晚的确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只不过芽芽嘴里的“odnight”和闻繁经历的“odnight”区别有些大,非常大,十分大。
闻繁今天和前两天的活蹦乱跳也完全不一样,他身上搭着被子,浑身酸痛的昏睡着。
不用绍熠随说,闻繁也知
道自己今天出不了门。
迷迷糊糊醒来的间隙,他察觉到男人在他额头上轻吻,想张口叫一声“绍熠随”
,却发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男人在他耳边闷笑,闻繁听到笑声,登时清醒了不少。
他睁开眼睛,哑声道“还笑。”
绍熠随将耳朵贴到他唇边:“说什么”
闻繁知道他是臊自己,燥燥的推开他。
“几点了芽芽去上学了吗”
绍熠随亲昵的搂住他,垂头在他圆润白皙的肩头上吻了吻“早就去了,都快中午了。”
闻繁迟钝的眨着眼睛朝周围看,才发现他是在房间里,并不在阁楼,遮光的窗帘紧紧闭着,大概是怕外面的太阳扰了他的睡眠。
他低低嗯了声,又想闭眼。
绍熠随贴着他的脸,用唇蹭着,问道“饿不饿吃了再睡”
闻繁轻轻摇头,想再睡会,然而鼻腔内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是泛着冷意的洁净。
他鼻音浓重的问道“你出去了”
“去了趟公司,开了个会就回来了,今天陪你,再睡会吗”
说着男人便掀开被子进来,将他整个人裹进怀里。
“刘姨做了你爱吃的菜,等下想吃了我去端上来睡吧。”
宽厚的大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闻繁头靠在他胸口处,本该继续睡过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偏不听指令,开始倒带昨晚的事情。
记忆仿佛有声音,倒带到某一刻,脑子里响起“嘣”的一声,闻繁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抬起头,和男人墨黑的瞳仁对上了。
他脸上升起了滚烫的热意。
昨晚他摸到了绍熠随胸口处的链条,男人让他亲自去看,闻繁鬼迷心窍,伸手解了男人的衣服,结果最后绍熠随比他还难控,胸口的肌肉绷得像铁,硬生生把那条漂亮的水晶胸链绷断了。
最后胸链是挂在他身上的,因为断裂,只能勉强从他肩膀上绕下来搭住,晃起来有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
男人嗓音沉稳表情正经,闻繁实在很难把眼前的绍熠随和昨晚勾的他移不开眼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他脸热得慌,也没了睡意。
他说“饿了。”
等到绍熠随离开,闻繁才又把冒烟的自己埋进被窝里,他脑子里混乱不堪,什么十八x的画面都有。
而最多的画面还是绍熠随,各种各样的绍熠随。
阁楼的衣橱闻繁昨晚也进去见了,他现在在想,绍熠随还能穿哪些衣服给他看。
他完了。
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闻繁又在被子里打了个滚,羞的浑身都红透了。
这一天他身体实在不舒服,便待在家里休息了。
其实以往每年到这个季节,闻繁都不怎么爱动,经常窝在公寓里,要冬眠一样的架势。
绍熠随也是那个时候
养成的坏习惯,室外冷,闻繁不去琴行的日子有时候能在床上赖到中午,绍熠随忙完就驱车来他公寓,带着一身冷气往他被窝钻。
闻繁被冰得一哆嗦,想跑,但总也跑不了,绍熠随大少爷脾气一上来,自己没道理还要压着他挠他一顿痒。
往往都是闻繁败下阵来,被他闹出一身热汗,眼尾都要被逼出眼泪来,然后笑着求饶。
现在好了点,因为闻繁昨晚就已经被闹得精疲力竭,所以今天绍熠随处处小心得很,顶多亲亲抱抱,在他唇上耳